她手扶着長棍慢慢站到她的面前,低頭看着付永花。
付永花不甘心的擡頭看她。
付安南突然開口,“得不到就毀掉,你夠狠,付永花,別掙扎你沒機會了。”她的聲音不大,在這個吵鬧的環境裏沒有幾個人聽到。
這話付安南就是說給付永花聽的,說完她露出一抹笑容。
這個笑容刺激到了付永花,“你不是付白蓮,你是誰,你是誰。”
徐初夏狠狠瞪了付安南一眼,擋在了她的面前,對着付永花道,“你別無理取鬧,都不是三歲小孩子,哭鬧一場就有糖喫,付永花,懂點事。”
轉身又對村長道,“村長叔,這事你看着辦吧。”
村長真的要被老付這一家子氣死了,老的老的不懂事,小的也跟着不懂事,“付老頭,你還愣着幹什麼,把人帶走,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一言不合就打人這個毛病也到底是從那裏學的。”
付有財氣的臉紅脖子粗,他的面子今天算是丟盡了,“老大家的,你在幹啥,快點把人拉回去。”
林貴蘭臊的滿臉通紅,扯着付永花的頭髮就往回拉。
“付白蓮,徐初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付永花的聲音傳的很遠,遠到村裏人都閉上了嘴。
看着遠去的人,季淑蘭擔心地問:“老付,沒事吧。”
“沒事。”話雖然這麼說,他的臉色也不是太好,這孩子一開始給他的印象很好,沒想到會是這個性子。
付安南也在看着遠去的付永花,她知道付永花是書中女配,但怎麼也理解不了,一個鄉下來的土妞,她是怎麼成爲男女主之間最大的絆腳石,現在,她明白了。
付永花她沒有道德觀念,她只爲她自己,只要能達到目的,她什麼都敢做,別人的死活她不會關心,也不會內疚,她就那種自私到極點的人。
對付這樣的人,她不會手下留情,只要她敢來京城。
吉普開遠了,村裏的人才慢慢緩過勁兒來,像是被拉開了開關一樣,嗡嗡嗡嗡說個沒完。
車裏的氣氛並不太好,付奶奶的臉色也一直沒有恢復過來,她靠着付金生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付安南也沉默着,靠在椅背上,腦子裏天馬行空。
不能動女主的東西,卻可以動女配的東西,現在她把書中女配的機會搶走了,後面的故事又該如何發展呢。
付安南沉思,付永花只是一個未成年,或者說還是一個孩子,心思就多到這個地步,再想到她世界裏那些少年罪犯,年紀並不是一個保護色,壞就是壞。
付爺爺和付奶奶不應該像書中結局那樣悽慘,他們的好心應該得到好報。
吉普在顛簸的土路上行走,這要是開輛轎車來,底盤都能給磕露油了。
坐這樣的車實屬難受,付安南感覺她都要被顛散架了,她想吐。
放在後備箱裏的茉莉花落了一車,她摘了幾朵放到了嘴裏,沒一會兒那種噁心感就消失不見了。
季淑蘭笑了,沒有拒絕付安南的好意,喝了幾口。沒一會兒,她的臉色就恢復了過來,難受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了。
“丫頭,你這個水還挺管用。”季淑蘭驚喜道。
付安南心裏嘀咕,當然管用了,這可是老天劈給她的金手指,能不管用嗎?
徐初夏在前面也給晃得要吐了,聽到季淑蘭的話後,她扭過了頭有氣無力地對付安南道:“你也給我弄些嚐嚐。”
“兩朵就夠了,多了浪費。”付安南說。
徐初夏想翻白眼,這玩意是靈丹妙藥,喫兩朵就能好。沒力氣跟她狡辯,接過茉莉花後,直接塞進了嘴裏。
付安南在心裏默數着。
“真的管用呀。”徐初夏驚奇。
“用老宅子裏的井水澆的花,自然管用。”付安南說。
老宅子的水怎麼了,徐初夏回頭看她,別把什麼事情都推到老宅子上面,自己滿頭小辮子就別狡辯了。
付安南裝傻。
徐初夏也無奈,她上輩子欠她的,這輩子替她圓謊。
有了這兩個人的互動,車裏的氣氛慢慢好了起來。
狼崽子難得會縮成一團,在他的腦子裏隱隱約約記得他是坐過這個東西,這個感覺很不好,他不喜歡這個跑得快的鐵房子。
看着他這個樣子有些無奈,付安南伸手摘了幾朵茉莉花,頂着他那雙好看的眸子塞到了他的嘴裏,然後露出一個自認爲甜美的微笑。
狼崽子的心竟然慢慢平靜了下來,看着她人畜無害的臉,他往她身邊湊了湊。
車需要開很長時間,夜幕降臨後,季淑蘭已經靠着付金生睡着了,坐車的滋味真不好受,還好有茉莉花支撐着,凌晨的時候,他們到達了首都。
付金生看着睡着東倒西歪的一車人,笑了笑,“小佑,戶口的事就麻煩你了。”
秦佑打着方向駛進了大院,車停穩後才道:“放心吧,付爺爺,都是小事好辦,初夏也要麻煩您給照看着點。”
付金生樂了,拍了一下秦佑的腦袋說道:“你小子可以,先斬後奏,這小丫頭怕是跑不出你手掌心了。”
秦佑雙眸一閃,“她想跑就隨便跑,只不過她跑再遠我也追得上。”
開車門的聲音驚醒了付安南,徐初夏也跟着醒了過來,一扭頭正對上了狼崽子的雙眸。
“白蓮,狼崽子的眼睛在燈光下好好看啊。”
聽她這麼一說,付安南猛地轉過去盯着他的眼睛看,果真漂亮,像一片星空。她的雙手又開始癢癢了,好想畫怎麼辦?
小狼崽子被她們兩個給盯的直往後縮,臉上難得會染上一抹紅暈。
不再逗他了,付安南拉開車門跳了下去,她的雙腿都快不會走路了,太難受了。
一直觀察着她的秦佑,雙眸突然變得銳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