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蘭還真沒有邀請秦佑去家裏坐,在門口跟他道別後就帶着兩個孩子回了家。

    秦佑一臉無奈。

    付安南對於自家奶奶對秦佑的態度感到非常的滿意,走起路來都想蹦兩下,“奶奶,咱們晚上喫什麼啊。”

    季淑蘭:“你說想喫什麼,奶奶就做什麼。”

    付安南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付安博道:“還是喫肉吧,我必須多補充營養,我怕我連一個小學生的個子都比不過。”

    季淑蘭笑着揉了揉她的頭,“不着急,慢慢來,奶奶保證讓你長的高高的。”

    付安南真心鬱悶,她臉上的疤倒是慢慢消失了,可她的個兒子是一點也沒長,難道她真的要當一個侏儒。

    帶着一肚子的擔心,喫飯時硬是多吃了一碗米飯,就算如此,睡着之後她還是做了一個惡夢,夢到她長大了,身高卻只有一米四,站在付安博面前蹦起來都夠不到他的腦袋。

    噩夢,最恐怖的噩夢,付安南被嚇的猛的睜開了眼,滿頭大汗,我的乖乖,這不長個兒都成了一個心病了,做夢都忘記不了。

    之後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下樓的時候,付安南就有點蔫,看到付安博後還狠狠瞪了他一眼,誰叫他夢裏長那麼高,連個腦袋都摸不到。

    想到這裏,她氣沖沖朝着他走過去,朝着他的腦袋就是一陣亂折騰,直到心裏舒坦了,她才哼了一聲喫飯去了。

    付安博一臉懵,這又發什麼病呢!

    付安南的這一股低氣壓一直到了學校也沒有散過去。

    坐在付安南前面的是一個小胖子,天天嫌棄身後的兩個鄉巴佬,連帶着他的同桌都嫌棄付安南姐弟兩個。

    付安南真是無語了,這兩個小不點什麼都沒學會,倒是把看不起人的本事學的挺好,看來有個有本事的爹真得勁啊!

    也不知道她那個親爹能讓她在班裏任性到什麼程度。

    小胖子又在嘀嘀咕咕說她的壞話了,付安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破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那些個家長反應怎麼這麼遲鈍呢!再不來,孩子就真的要學壞了。

    她是不用學習一年級的知識了,狼崽子還得學習一年級的知識,她得抓緊時間把那個王老師給處理掉,不然這學習氣氛也太難受了。

    看看又來了。

    這節課是王老師的數學課,一進門她就瞪了付安南一眼。

    付安南聳了聳肩。

    課還沒開始上,就開始長篇大論起來,主題是罵她。

    “我知道咱們班的同學都是好孩子,也知道你們嫌棄那些不該在咱們班裏的人,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的湯,我就煩那些認不清自己位置的人,真以爲自己到了城裏就成城裏人了。”王老師的話越說越尖酸。

    說到底她就是嫉妒,這兩個鄉巴佬的底細她摸的一清兩楚,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一步登天了。

    她這麼拼,也只是一個小老師,還得偷偷摸摸,憑什麼。

    付安南真是服了,這位老師知道她面前的學生多大年紀,她講的這些個道理小豆丁們能不能聽懂,最主要的是她這些話該不該在學生面前說。

    這種人就不配當老師,教壞祖國的花朵。

    “老師,你再說下去,下課鈴就響了,我們來學校上學不是聽你演講的,你要真是想講的話,可以自己在院子裏講,別耽誤我們學習啊,交那麼多的學費,就學習了罵人,我都不知道怎麼回去跟爺爺奶奶說,唉,真愁人啊。”付安南一副憂愁的模樣。

    “付安南,你說什麼。”

    “我說,老師,你是不是不會講課啊,每節課都把這些話拎出來說,我都懷疑你看不懂課本,老師你說實話,我不笑話你。”

    王老師站在講臺上,呼吸都呼吸不暢了,她手指着付安南,“你······,你再說一遍。”

    付安南一臉驚奇,“老師,你耳朵也有問題嗎?是聽不清楚我說的話嗎?老師,有病得治,不能拖着,萬一拖下去,耳朵聾了可怎麼辦。”

    班裏其他的小同學年紀都不大,天天聽老師罵人都快會背了,回到家不知不覺就把老師罵人的話給說了出來。

    家長們嚇了一跳,怎麼上個學都學會罵人了呢!

    今天幾個家長就來學校調查情況,剛走到教室門口,老師那尖銳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句句難聽到極點,家長的臉都氣白了。

    她們把孩子送到學校,沒想到老師就是這麼教學生的,怪不得一直懂禮貌的孩子,會說出那麼難聽的話,原來根出在這個老師身上。

    沒等家長踢門進教室,就又聽到了付安南的話。

    真是說到家長心坎裏去了,這樣的老師就不配當老師,找校長去,要是這樣的老師留在學校,她們的孩子就毀了。

    余光中看到門外的人影沒了,付安南勾起了嘴角,既然王老師這麼愛罵人,那就自己好好受受別人的罵,看看以後罵人的能力能不能進步一下。

    這幾個家長憋了一肚子的火氣,進校長辦公室的時候也沒客氣,直接一腳就給踢開了,能讓這麼一個老師留在學校,這個校長恐怕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校長此時正悠閒的喝着茶,腦子裏還回憶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年輕的姑娘就是跟老女人不一樣啊。

    門被踢開的時候,嚇了一跳,茶水都灑在了身上,他氣的破口大罵:“是誰,沒長手還是怎麼回事,工作不想要了是不是?”

    家長們一聲冷笑,“我看是你的工作不想要了。”

    正抖着身上水的校長,聽到這麼囂張的話,正要發他校長的威風,擡頭看到來人後,聲音一下子噎在了喉嚨裏。

    “還以爲是一個人,沒想到是一隻披了人皮的狗,有這麼一個校長,怪不得會有那樣的老師,劉校長,看來你的問題不小啊。”其中一個家長說話慢悠悠,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扎向劉校長。

    劉校長的腿都軟了,額頭上冒出大顆的汗珠,“王部長,您,您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我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女兒恐怕就成了罵人第一名了,劉校長啊劉校長,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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