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南也確信,她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太好過,這位名字很土長卻一點不土的老師不會輕易放過她。
事實證明正是如此,這位老師的罵人的功力還真是厲害,天天不重樣。
付安南覺得這麼惡劣的老師是怎麼當成老師的,靠臉。
還真是靠臉啊!付安南感慨,不管什麼時候都不缺這樣的人啊。
“看什麼?”付安博問。
“看看這位老師哪來的勇氣天天找我的麻煩。”
“看出來了?”
“嗯,有點眉目了。”
“什麼時候動手。”
付安南迴頭,小朋友戾氣很大啊,“怎麼了。”
“不爽。”
有進步,都知道表達情緒了,不錯,這位老師還做了一件好事。
“再等一等,還不到時候。”
付安博坐回自己的位置,沒再吭聲。
放學出校門後,付安南第一眼就看到靠在汽車旁的秦佑,這位怎麼來了,這麼閒的嗎?
秦佑都要被氣笑了,別以爲他沒有看到小丫頭臉上的嫌棄,以爲他願意來接她嗎?要不是未來媳婦的命令,誰要來接這個攔路石,真以爲他閒着沒事幹。
“行了,知道你嫌棄我,能不能別表現的那麼明顯。”秦佑開車門說。
付安南爬上了車,一個字都不想跟他說。
“學校生活怎麼樣。”坐上車,秦佑隨口問。
“好的很。”
“我怎麼那麼不相信。”
“愛信不信。”
付安南納悶,這位不是話最少,閒事不管的男主嗎?他這是崩人設了。
秦佑從後視鏡中看到付安南一臉的鬱悶,開心的緊,這小丫頭片子天天說他的壞話,關鍵她的壞話還說的那麼寸,簡直是抓着他的痛點來踩,害得他的小媳婦忽冷忽熱,痛苦的緊。
“看來真讓我猜對了,就你這個狗脾氣,能順了纔怪。”
付安南算是發現了,她跟這個秦大個兒之間真是不能和平相處,這位每句話都想讓她拿棍子抽他。
他還想順利追到初夏小同志了,別作夢了,不給他好好上眼藥,她就改回付白蓮。
秦佑笑了,這小丫頭的脾氣真大,從他調查的資料上來看,這小丫頭的來頭還真不小,讓他有些喫驚的是她的親外公竟然跟他們一個大院。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他想了很多可能性,唯一的可能性再不可思議,也有可能是事實,這次來接她,也只是確信了他心裏的那些猜測。
太不可思議了。
看着外面後移的景物,付安南再一次發出感嘆,這時候的京城太破了,到底是怎麼發展成大都市的,太令人期待了。
這也是她爲什麼那麼執着要買一個房子,買一個四合院,她必須要參與京城的發展,她想當米蟲的理想不會因爲穿到破書裏就不是理想了。
她那罐子金瓜子應該能買一個四合院吧!付安南不自信的想。
看着她豐富的面部表情,秦佑禁不住嘖了一聲,就她這個什麼想法都表現在臉上的人,他實在無法把她當成什麼壞人來看,腦子堪憂啊!
顯然,付安博對於她這個樣子已經見怪不怪了,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腦子裏想的都是課堂上學習的知識。
車開到家門口的時候,付安南迫不及待的開門跳下了車,季淑蘭果真已經等在了門口。
“奶奶。”付安南笑着撲了過去。
“唉,我的乖孫女。”季淑蘭笑着抱住了她。
她們這一副相親相愛的模樣,讓出來接孩子的其他的人把視線都投了過來,然後目瞪口呆。
那還是季淑蘭嗎?那個走一步歇兩步,走三步歇四步的病秧子。難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認了一個孫女孫子病都好了。
就算是京城又怎樣,八婆依舊是八婆,只不過是穿了高級衣服的八婆。
“這老付家真領養了兩個小孩啊。”
“那還能有假,人你不都看見了。”
“唉,也是可憐。”
“一個老付,一個老賀,都是可憐人啊。”
能說出這些來話來的都是家世差不多的人,差級別的可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說。
“老賀家的怎麼說還有賀老二呢,再說了人家老爺子還在呢,主要是這老付,那可是絕戶了,收養兩個這麼大的孩子,誰知道他們有什麼心思,萬一就是圖家產呢,老付這些年攢了多少東西,等上幾年,上了大學再靠家裏給找個好工作,就真的一步登天了。”
“哎呦,這話說的真酸,那你怎麼不把你家那犄角旮旯親戚的孩子送過去。”
“我倒想,人家也得收啊,都像你沒腦子啊。”
“你說誰沒腦子。”
“就說你了,怎麼着吧。”
“好了,好了,看別人熱鬧怎麼扯到自己身上了。”
“還是她嘴賤。”
“停,你們聲音再大點,整個大院都聽到了。”
“哼。”
“你們聽說了嗎?老付家那個遠房親戚天天在門口守着,也不知道老付是怎麼想的,放着有血緣關係的不要,硬是要了兩個沒一點血緣關係的人。”
“怎麼想的,人家想的比你清楚,親戚家事太多了,你就瞧瞧你家那些窮親戚吧。”
“我家親戚怎麼了,怎麼說那都是親人,比一個外人好。”
“外人,有時候外人比親戚好,人家老付就是想得明白這纔沒搭理門口那家子。”
她們談得興起,季淑蘭卻一點也沒在意,她笑看着兩個孩子對秦佑道:“麻煩你了,奶奶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
秦佑也跟着笑了,“不麻煩,這有什麼麻煩,付爺爺經常不在家,我又跟付奶奶住的這麼近,幫點忙是應該的。”
季淑蘭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秦佑是個好孩子,可秦家那個老太婆太可恨,她不想跟那個老婆子有什麼交集,很多時候她能不麻煩別就不麻煩別人,這次要不是她家老付堅持,她也是可以接送這兩個孩子上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