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賀雁行的生活過的多愜意,她一點也希望賀雁行回來,可惜,希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天氣越來越冷,衣服是越穿越厚。
付安南一邊學習文化課,一邊要準備專業課考試,她不知道奶奶什麼時候可以想到辦法,看安博的架勢,他恐怕要也準備去考試了。
付安南要瘋!
先前幾番談心下來,安博的想法一點也沒動搖,反正,她去哪裏他就去哪裏,不管怎麼說都沒用。
趁着週末休息,她窩在家裏想解決的方法,左思右想,都沒有好辦法,狼崽子就是狼崽子,倔得很。
正在煩惱的時候,大院裏傳來了喧譁的聲音,這聲音非常大,吵得付安南一臉怒氣的往外走。
她正心煩,正好看看熱鬧或許能讓心情能舒坦一點。
這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紅色的大衣,黑色的長褲子,一雙黑色的皮鞋,走出大門的時候,眼睛裏都冒着火。
賀雁行就是這時候看到了付安南,她走出大門的時候,小臉上滿是怒氣,讓她的眼睛越發明亮。
賀雁行說不清楚心裏的感覺,只覺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心裏播下的種子,此時噼裏啪啦全都開了花。
開滿了他整顆心。
這樣的感覺很陌生,卻又讓他覺得高興,隨即他便笑了起來,他果真喜歡這個小貓。
那時候的感覺沒錯,只是他故意忽略了,畢竟那時候小貓真的太小了。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一個亭亭玉立的漂亮姑娘,又是他記在心裏的人,他想忽略這種感覺都難,更何況,他並不想忽略。
出門後的付安南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賀雁行,她見到賀雁行的表情可沒有賀雁行見到她表情好。
賀大佬怎麼回來了。
怎麼一點徵兆都沒有了,此時的付安南也不煩躁了,一心就往家裏跑。
眼看着付安南跑掉,賀雁行笑了,跑,又能跑到哪裏去,他賀雁行看上的人,還能跑出他的手掌心。
“雁行啊,你真的好了!”一個人問。
賀雁行笑了笑道:“好了,只就是被這麼多人圍着,有點不習慣。”
“太不可思議了,喫的什麼藥啊,我的病也能治嗎?”又一個人問。
沒等賀雁行說話,又有人接上了話:“可不是,拖幾年了,還能被治好,太不思議了。”
“這賀雁行還真是命大。”
“可不是。”
“咱們怎麼就沒有這個好事呢!”
“你會不會說話,這能叫好事,你腦子裏裝的都是豆腐渣吧。”
“你腦子纔是豆腐渣。”
“人家能把這麼機密的事告訴你,你也不用腦子想想。”
“爲什麼不能?能治病的地方,還能不讓人知道,雁行,你可不能那麼自私啊!”
一羣人開始吵吵鬧鬧,都想知道賀雁行到底是怎麼被治好的。
賀雁行沒再跟他們說什麼,直接回到賀家,若不是想看一下小貓兒,他也不會把車窗玻璃搖下來。
家裏李嫂一見到他,眼眶就紅了,她又見到以前的那個健康賀雁行了。
“好,好,”李嫂實在不是知道該說什麼,她就是高興,一個勁兒說好。
賀雁行上前擁抱了一下她,“李嫂,我回來了。”他輕聲道。
李嫂只點頭,眼淚到底還是掉了下來,她終於不再擔心雁行的健康了,她終於又看到那個開朗的孩子了。
心緒穩定後,李嫂擦了一把臉,笑着道:“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也沒往回打個電話,首長知道你回來了嗎?”
賀雁行點頭,“知道,我往他工作的地方打過電話。”
“那就行,首長早就想你了,一回來就念叨,跑出去就不知道回家來了,一走就那麼長時間。”李嫂說。
“我必須把病徹底治好了才能回來,我不想再看你們傷心的樣子了。”賀雁行笑着說。
“對,對,就應該這樣,只要能把你病治好,再久李嫂也等着。”說到這裏,她又認真的問,“現在是徹底治好了。”
賀雁行點頭,“對,好了,跟以前一個樣了,不用再爲我擔心了。”
“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謝天謝地。”
直到這個時候,一直被當成隱形人的楊佑輝終於開了口,“李嫂啊,我們都站在這裏多長時間了,你就真的把我們當空氣了。”
楊佑輝覺得委屈大了,他纔是勞苦功高的那個人,跑那麼遠去接賀雁行,到家後就這個待遇啊!
李嫂這才把頭轉向那邊,這時候才發現那邊站了兩個人。
“原來是你們兩個,雁行是你們接回來吧,李嫂謝謝你們。”
楊佑輝笑着搖頭,“看看,李嫂的謝多敷衍,她眼裏只有雁行一個人。”
霍磊點頭,“應該的。”
“我就不能跟你說話,一說話我就氣得肝疼。”楊佑輝冷哼。
“你事很多。”霍磊說。
“我事多,咱倆兒誰事多,我帶雁行回來,你非得跟着回來,你說你回來做什麼。”楊佑輝問。
“路太遠,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開車回來。”
“呵,敢情賀雁行他不是人。”
他這話一出,立馬就收到了賀雁行冷冷的眼神。
“對不起,我口誤,我的意思是說,你已經非常健康了,雖然你又把自己給捂白了,可戰鬥力一點也沒減弱,咱們兩個怎麼就不能開車回來了。”
“他是不相信你的開車技術。”賀雁行挑撥道。
楊佑輝:“······”
真以爲還是小時候,他會上當,開什麼玩笑。
“雁行,別把我當小孩,我可不會上當,都這麼大了,你就不要挑撥我們兩個人了。”
賀雁行但笑不語。
楊佑輝覺得一陣涼意,莫不是這位大老粗還真是那麼想的。
“我懶得理你們,家裏還有事,我先走了。”這次,楊佑輝跑的挺快。
“我跟他一起回去,雁行,有事就打電話。”霍磊說。
“行,回去早點休息,開了那麼長時間的汽車。”賀雁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