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雁行她喜歡了好多年,從記事的時候她就喜歡了,這麼多年的感情付出,她不能放棄。
賀雁行必須是她的,是她姜知靜的,但凡要搶賀雁行的人,都是她的敵人,她不會讓她好過。
付安南能感覺到姜知靜的神情變化,她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姑娘不會要黑化了吧!
乖乖,她要是黑化了,首當其衝倒黴的就是她,她纔是那個最無辜的人。
看吧,她就知道,只要跟賀雁行在一起,她準沒好事。
晚上賀雁行來接她的時候,正好對上付安南帶着火氣的雙眸,對視了一眼後,她就轉過了頭。
付安博看着他,搖了搖頭,眼裏卻閃着看熱鬧的光彩。
賀雁行心裏警覺,看來這事跟他有很大的關係,他要是不把事情解決了,小丫頭的氣恐怕是消不了。
一路上,付安南就閉着眼睛裝睡覺,睡着後本能的就往付安博身上倒,哪有熱氣往哪兒跑。
付安博身子低了低,讓她靠。
賀雁行從後視鏡裏看向了他。
付安博也很乾脆,“我想,你應該先解決一下姜同學。”
賀雁行瞬間就明白了,“是我的疏忽。”
“對付她很容易,只是南南不願意。”付安博話說了一半,另一半不必說。
賀雁行笑了一下,的確,不明確的態度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他得去姜叔家走一趟了。
回到大院,付安南醒了,推門就要下車,卻被賀雁行出聲攔住了,“南南,剛睡醒下車會感冒。”
付安南擡眸看向他,還是一肚子氣,她就上個學,怎麼就這麼難。
“我身體好,感冒不了。”開什麼玩笑,她身爲一個有神奇血液的穿書女,豈會被一個小小的感冒打敗。
對着他哼了一聲,付安南就下了車。
看着她纖細的身影,賀雁行失笑,氣性真不小。
擡腕看了一眼時間,還不算太晚,明天他還要接小丫頭上學,不想她一直生氣。
汽車開到了姜家門口,車上放着一盒點心,本來是給小丫頭買的,不過沒送出去,就當拜訪的禮物了。
開門的人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賀雁行不認識她,應該是姜家回到京城後新找的保姆,他笑了笑道:“我找姜叔。”
“請進!”保姆讓了路,看到賀雁行進屋後,她才又關上了門。
客廳裏的姜父看到賀雁行後哈哈一笑,“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還以爲你小子把你姜叔給忘了。”
“怎麼會忘,只是有些事需要忙,想等一些日子纔來正式拜訪。”賀雁行把點心放到了桌子上。
“帶了一些點心。”
薑母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她就知道以她家知靜的容貌,有哪個男人不動心,“你這孩子,來就來了,帶什麼東西,不過,你買的這些點心都是知靜愛喫的,沒想到你還挺仔細。”
賀雁行笑了笑道:“是嗎?那我就拿錯了。”
“沒什麼,就是禮物拿錯了。”
薑母皺起了眉頭,“什麼叫拿錯了,這些點心不是給知靜買的嗎?”
“阿姨,你爲什麼這麼說,我應該要給姜知靜買什麼嗎?”賀雁行問。
薑母噎了一下,她的確有些着急了,現在兩家也沒有明說,她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阿姨說錯話了,這不是知靜天天在我面前唸叨着你,說小那時候對她多好,多照顧她,我就認爲長大了,你一定還記得知靜的喜好。”
賀雁行看了薑母一眼,清冷的聲音沒有起伏,“阿姨,聽說您是高中畢業。”
薑母笑了,“那時候只能上到高中,想往上考也不能考,不然,阿姨一定會上個大學回來。”
“那阿姨應該知道‘自以爲是’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賀雁行笑着說。
這下薑母是聽出來賀雁行話裏的意思了,她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聲音也變了,“你什麼意思。”
姜父眉頭也皺了起來,不過,他知道自己媳婦的脾氣,或許是做了什麼事情惹雁行着急了。
“芝梅,你去倒兩杯茶過來,我跟雁行說說話。”
薑母明顯不願意,今天她就是要問個明白,她家女兒到底哪一點不好,讓他這麼嫌棄。
“不用了,姜叔,我也希望阿姨在場。”賀雁行說。
這下姜父明白了,賀雁行深夜來訪,怕是有事要談,並且這事跟他家女兒有關係。
“雁行,姜叔也是看着你長大的,有什麼話就直說,咱們都不是外人。”姜父說。
“謝謝姜叔的理解,今天付爺爺家的小丫頭在學校被你家姑娘欺負了,起因是因爲我中午接了小丫頭回家喫飯。”賀雁行說完後看向了姜父。
姜父臉色有點僵了,“是嗎?”
“姜叔,我跟小丫頭的關係不錯,那是個很可愛的一個丫頭,往後她應該去我家的機會更多,希望您可以跟姜同學好好談談。”
“姜叔知道了,知靜就是被我給寵壞了,這事我一定好好處理,讓她不要再去找那個丫頭的麻煩。”自家的姑娘自家清楚,能自己教訓就不借別人的手來。
“那就謝謝姜叔了,天很晚了,我就不打擾了。”賀雁行站起了身。
姜父也站了起來,送他走到門口,“雁行啊,到底你還是沒看上我家姑娘。”
賀雁行笑了笑,“姜叔,緣分強求不來。”
“行了,走吧。”
“姜叔,再見。”
就在這時,接姜知靜的車回來了,車裏的人顯然是看到了賀雁行,車還沒停穩人就開始往下跳了。
“賀雁行,賀雁行。”
賀雁行沒有回頭,修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裏。
姜知靜拔腿就要追,被姜父拉住了胳膊。
“爸,你幹什麼呀,怎麼不多留一會賀雁行等我回來。”姜知靜氣急敗壞的喊。
姜父眉頭皺得更緊,“少廢話,跟我回去。”
“爸,”姜知靜一邊掙脫着,一邊回頭看賀雁行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