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母看到女兒這個沒出息的樣子,恨的直接在姜知靜後背上拍了兩下,“給我滾回來,少在門外丟人現眼。”

    姜知靜被她媽罵得有點愣神,這是怎麼了,不是她說讓她好好把握機會,爭取把賀雁行追到手。

    “那個姓賀的太欺人了,我這麼好的一個女兒,他竟然看不上眼,他以爲他是誰,要不是看在他身體轉好的份上,誰會把女兒嫁給那麼一個病秧子。”

    “你少說兩句。”姜父罵道。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我還不能說他幾句了,他作爲一個小輩,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真以爲自己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還不是靠着他爺爺,他老子。”薑母越說越氣,恨不得把賀雁行抓過來暴打一頓。

    “媽,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賀雁行他怎麼惹你了。”姜知靜着急的問。

    這個賀雁行是怎麼回事,怎麼能把她媽給惹急了呢,要是她媽不同意他們兩個人的事了可怎麼辦。

    “你別在我面前再提那三個字,從今天開始你給我離那個賀雁行遠遠的,那個有眼無珠的瞎子。”薑母恨恨的道。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怎麼說了,我就這麼說了,姜知靜,我告訴你,賀雁行他有喜歡的人了,就是那個付家領養回來的鄉巴佬,他沒看上你,看上那個鄉巴佬了。”

    “什麼?”姜知靜驚的後退了兩步,隨後矢口否認,“不可能,他怎麼能看向那個付安南”。

    話雖然是這麼說,心裏卻異常明白,她媽說的話有可能是真的,賀雁行就是看上那個鄉巴佬了。

    可是,爲什麼呢?小時候大院裏那麼多的小姑娘,她是唯一個能跟在賀雁行身後的人,怎麼長大了,就不行了呢?

    她哪一點兒比不上那個鄉巴佬。

    “媽,你一定是聽錯了,賀雁行那麼驕傲的人,不會看上付安南,一定是你們聽錯了。”反正她不會承認。

    “你就別做夢了,你媽聽話從來就沒聽錯過,他大晚上的來家裏就是爲了這件事,你在學校裏怎麼欺負那個鄉巴佬了。”薑母問。

    “我沒有欺負她,我哪裏欺負她了,她怎麼可以污衊人。”姜知靜越發生氣了。

    姜父卻不這麼想,她姑娘只要自己不認同的事,那都是別人的錯,根本就會往自己身上找問題。

    “知靜,我不管你是真欺負還是假欺負,總之,從今往後你不許再去找付安南的麻煩,聽到沒有。”姜父厲聲道。

    姜知靜被嚇了一跳,她爸爸就沒有這麼大聲吼過她,都是那個付安南給她招惹的麻煩,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看到她不服輸的樣子,姜父無奈道,“知靜,這麼長時間了,你就沒打聽過付安南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姜知靜看着她父親,“我,我爲什麼要打聽她的事,我只要知道她是付爺爺領養的就行了。”

    姜父笑了,“那你知道不知道,這個付安南身手很好,她剛到大院的時候就能把人打得連滾帶爬,一戰成名。”

    這話一出,姜知靜都忘記哭了,“爸爸,你在騙我吧?”

    姜父搖搖頭,“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問秦佑。”

    姜知靜低下了頭,她緊緊咬住了嘴脣,這不可能,一定是假的,她爸爸故意編這樣的假話讓她打退堂鼓。

    “知靜,我話就說到這裏,最後一句,如果你不聽爸爸的勸,那麼有一天你受了委屈,別怪爸爸沒提醒你,你要明白,能住在這個大院裏,沒有一個簡單的人。”

    顯然這話姜知靜並沒有放在心上,薑母也不以爲然。

    在外地生活的那幾年,讓她忘記了京城裏的關係,她忘記了隨便一個人都有可能不是普通人。

    所以,姜父纔會提醒姜知靜,別把這裏當成外地,想怎麼就怎麼。

    因爲以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支撐她爲所欲爲。

    這事算是解決了,付安南來到學校後,姜知靜就沒再找她的麻煩,她揚了揚眉頭,這是轉性了。

    沒過多長時間,她專業考試時間到了,賀雁行接送他們是接上癮了,把安博送到學校後,他又來接安南。

    關上車門,付安南還皺着她秀氣的眉,“你不用工作的嗎?”

    賀雁行轉頭看着她,“接送你上下學就是我的工作。”

    付安南一點也不相信,“你當我傻啊!”

    賀雁行笑了,是不怎麼聰明。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笑什麼!”付安南瞪他。

    “好好考試,考完帶你喫好喫的。”賀雁行開始順毛。

    付安南抿嘴考慮,她已經很長時間沒喫火鍋了,她想吃了。

    賀雁行又想笑了,不過他沒敢笑出來,剛順好毛,再笑一聲還得炸。

    到達考試地點後,付安南帶着畫具下了車,“你有事就回去,我考完自己坐公交車回去。”

    賀雁行揮了揮手,讓她趕緊進去。

    付安南也沒再停頓,進了考場。

    賀雁行把車停到了一邊,天氣太冷,他下車走進了一個茶館,要了一壺茶邊喝邊等小丫頭回來。

    小丫頭的心事很重,別看整天笑眯眯一副沒煩惱的樣子,單獨留她一個的時候,就會看到她對着遠方發呆。

    彷彿在看什麼很重要的東西,這一點讓他很在意。

    賀雁行邊喝茶邊思考着付安南的事,俊秀的臉上不帶一絲笑容。

    付安南不會想到賀雁行如此敏銳,能看到她的另一面,這時,她正在畫畫。

    這次考試的內容不算難,她考的很順利,對顏色的把控非常精確,畢竟她都學了多少年了。

    考完走出教室的時候,她看到了監考老師對她露出一個讚許的微笑,付安南就明白,考過去了。

    出校門後,付安南還是四下裏看了看,雖然她讓賀雁行有事就回去,真出來了還是希望門口有一個人能等着她。

    沒找到人,付安南笑了笑,轉身要往公交站牌走去,然後,她就看到了站在那邊的賀雁行。

    她小跑着跑到賀雁行身邊。

    “你沒走啊!我還以爲你走了呢?”說話的時候,她臉帶笑意,眼睛明亮。

    “沒接到你怎麼回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

    “貓兒,還想讓我救一次。”賀雁行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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