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南趁機給她來了個拳打腳踢,踢的那叫一個痛快,把那天憋悶的氣都撒了出來。

    她下手很快,沒等姜知靜開口喊人,她就揍完跑了。

    速戰速決,那叫一個乾脆。

    跑到安全的地方後,付安南這才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套麻袋的滋味果真好,太解氣了。

    好不容易把麻袋掙脫開後,姜知靜氣得眼睛都紅了人,渾身上下都是麻袋上的臭味,讓她直犯惡心,對着地面吐了好幾下。

    套她麻袋,不用想她都是知道是誰做的,可她沒證據,打她的人連個聲都沒發一下,她能怎麼做。

    這股氣憋得她想大喊,想吼叫,卻又無能爲力。

    人販子的事情纔剛剛沒人談論,這時候她要是再去找付安南的麻煩,那麼事情又會不受控制了,說到底還是她先做錯了事給人留了把柄。

    她應該聽她媽的話,如果那時候讓那個大鬍子把付安南給綁走,是不是就沒有這些事了。

    反正她也是受害着,誰會想到是她做的事,只要付安南消失了,她是不是就可以跟賀雁行在一起了。

    好後悔,太后悔了,姜知靜悔恨的眼睛血紅,牙齒把嘴脣都咬出了血。

    付安南沒想到她就套了個麻袋,會讓姜知靜變成這個樣子,但付安博看到了,他一直在盯着姜知靜。

    他沒有付安南那麼樂觀,他只知道人只要有了貪念,什麼仁義道德都會消失,頭腦裏只會想着她想得到的東西,爲達這個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他嘴角勾了勾,深藍色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銳利,那他就替南南看着她,讓她的惡意無處發散。

    姜知靜狼狽的回到了家,無論薑母怎麼問,她都說不知道誰幹的。

    姜父吸着煙看着她,從她眼裏看到了仇恨,他眉頭皺了起來,怎麼會變成這樣,只因爲一個賀雁行。

    “知靜,這世上不是隻剩下賀雁行了,還有很多優秀的人,眼睛不要只看着他。”姜父勸說。

    姜知靜低下了頭,沒吭聲,他爸什麼都不懂,再多的人都不是賀雁行,再說,有哪個人能比過賀雁行了。

    她知道她不能頂嘴,頂嘴的後果她承受不了,萬一他爸爸把她送到奶奶家,那她怎麼辦。

    她已經不是剛到京城的姜知靜了。

    付安南心情愉快的回到家,看着手裏的通知書,心情有那麼一點點的小複雜。

    她畢業的學校雖然也不錯,可與這所學校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沒想到她竟然有機會上這所名校。

    不知道安博的通知書是什麼樣子,付安南有點好奇。

    “付安博,付安博,你的通知書我看看。”付安南在樓下大喊。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人,她嘀咕了一句:“人都去哪裏了。”

    回到家後她還真是一個人都沒見,爺爺回研究所裏了她知道,奶奶跟安博怎麼也不在家,還有王嫂也不在。

    付安南皺了一下眉頭,王嫂怎麼也不在家。

    王嫂是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裏了,只要奶奶不在家,她就開始找她的麻煩。

    正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付安南看到王嫂嘴裏嗑着瓜子慢悠悠走回來了,看到付安南後,她懶洋洋道:“你奶奶有事出去了,安博也沒在家,你要是想喫什麼的話,就去廚房找找。”

    付安南看着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王嫂,你是不是覺得奶奶不會把你解僱了。”

    王嫂子冷笑一聲,“當然,我陪了她多少年,這個家裏大大小小事兒哪個不是我在處理,她管過什麼,這個家少誰也不能少了我。”

    王嫂越說越得意,她在這個大院裏比別家的人過的都好,她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都不用給誰說一聲,反正季淑蘭也不會在意。

    這些年,她身上穿的,家裏用的,哪個不是她買的。

    季淑蘭就沒吭過一聲。

    現在也一樣,她就不信她對付安南的態度,季淑蘭沒看見,還不是向着她。

    付安南輕笑了一聲,太自信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奶奶沒解僱她是可憐她,知道她開了京城,死路一條。

    只有她自己還看不清自己現在的處境,沾沾自喜,硬往死路上走。

    “王嫂,你說你要是離開了付家,會怎麼樣。”付安南笑着問。

    “會怎麼樣,當然是過着古代太太的生活了,我告訴你,我家裏的孩子都盼着我早點回去,我就是捨不得你奶奶纔沒回去,你最好別惹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王嫂子冷聲道。

    “怎麼個不客氣法,我倒是想看看。”

    “別以爲你會個棍子就了不起了,那就是雜耍,上不了檯面,你看看別家的姑娘,不是學個鋼琴,就是學個跳舞,所以說,鄉下來的就是鄉下來的,上不得一點檯面。”王嫂子一臉鄙視。

    付安南坐在沙發上,看着一臉得意的王嫂子,心情有點複雜。

    有時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三年了,她還是這樣的固執,再過幾年恐怕她也不會改變心意,不要怪她心狠就行。

    “王嫂,你提前收拾東西吧,你可以回家跟你們孩子團聚過好日子去了。”

    這話一說,王嫂子臉色就變了,她看着付安南罵道:“你算老幾,竟然還趕我走,這個傢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身份。”

    付安南:“我當然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你不知道你的身份,王嫂,不是在這個家呆的時間長了,就可以把這裏當成自己家的。”

    “這就是我的家了,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輪到不你對着我指手畫腳。”王嫂子真氣着了,臉都氣紅了。

    “我沒有指手畫腳,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被解僱了。”付安南一臉笑眯眯。

    “放屁,一個鄉下來的丫頭片子,真把自己當千金大小姐了,你可真敢說,誰給你的臉,小賤人,我告訴你,除了付金生能讓我走,連季淑蘭的話都不頂用。”王嫂子說的那叫一個聲大,唾沫星子都飛出來了。

    隨後,她就聽到季淑蘭的聲音:“是嗎,我都解僱不了你,我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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