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南是真的覺得這兩個人很倒黴,她每天亂畫的東西很多,偏偏拿走的是她不亂畫的稿子。

    宿舍裏一共就這幾個人,她連猜都不猜就知道是誰拿了她的畫稿。

    幾個人顯然也是這個意思,不是她們腦子聰明,實在真沒什麼好猜的。

    付安南畫這些畫根本就沒有藏着掖着,宿舍裏除了王麗麗沒見過之外,別人都見過,她畫了不知道多少張了。

    王麗麗就不一樣了,她跟她們不合羣,也不常在一起,自然不知道付安南的習慣。

    “你要怎麼做。”張梅問。

    “我先去會會那丁啓文。”付安南笑着說。

    “你一個人嗎?”楊依依不放心,她一個姑娘家家去找一個男同學,萬一動起手來,就喫虧了。

    付安南點頭,“對,就我一個人。”

    “那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我陪你一起去吧。”楊依依說。

    “不用,”付安南拒絕了,“我自己能解決,他不敢動手,他要真動手的話,還不知道誰打誰。”

    楊依依還是很擔心的看着她,怕她氣的理智全無,惹出更大的麻煩,到時候就更說清了。

    “放心吧你們,我有分寸。”付安南心裏冷哼一聲,那小子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她能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她必須跟丁啓文見個面,來確定一件事情。

    剛看到畫的那一瞬間,付安南以爲這個丁啓文是王麗麗交的那個男朋友,她拿她的畫稿是爲了她的男朋友。

    轉念一想,她就覺得不是,王麗麗每週都出去跟那人玩,一走就是一天,回來就說那人帶着她去哪哪玩,喫什麼東西。

    如果她的男朋友是丁啓文的話,那她平時喫飯就不會是一個人了,同一個學校都不在一起喫飯,不太可能。

    唯一的解釋就是,丁啓文不是王麗麗的男朋友,她說的那個朋友另有其人。

    這麼一想,付安南心裏有點想法了,能這麼大費周章找她事的人,數一個指頭就行了。

    知道年級,知道班級,找起人來也方便,誰叫這兩天丁啓文這個名字這麼出名,稿子被刊登出來不算什麼,提前被錄取才叫羨慕,尤其還是知名報社。

    付安南看着手裏的報紙,心情還挺好,沒想到她的作品這麼受歡迎,這算不算變相的稱讚。

    付安南攔住一個同學問丁啓文在不在宿舍。

    同學還挺熱心,“在,剛回來了,你找他嗎?我用不用替你把人叫下來。”

    付安南沒想到這個同學這麼熱心,她笑着道:“行啊,麻煩你把他叫下來吧。”

    同學轉身就要上樓,想了想又轉回來問,“你是他什麼人,我怎麼跟他說。”

    付安南笑着說:“你就告訴他,我是姜知靜。”

    同學咂吧了一下嘴,丁啓文還有這麼漂亮的朋友,以前怎麼沒見過。

    付安南就站在樓下等。

    付安南不覺得這事有什麼不對,如果丁啓文聽到這個名字沒什麼反應,人自然不會下樓來,那麼事情就跟姜知靜沒關係,如果聽到這個名字,他下樓了,那這事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沒一會兒,付安南就聽到也下樓的聲音,那腳步還挺急,好像就跑着下來的。

    行了,案件真相大白,她還真猜對了。

    沒想到這事還真是姜知靜做的,付安南有點無語。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跑出來的丁啓文心情異常激動,她沒想到姜知靜會來學校找他,他跟她見面一直是在學校外面,她從來不進這個學校。

    他才取得這一點成績,姜知靜就看到他的好來找他了,他就知道她心裏有他。

    “姜同學。”丁啓文看着站在那邊的纖細背景,激動的喊道。

    她跟姜知靜這麼像嗎?付安南想,還是說這個男生的眼睛瞎,她是不是姜知靜,他竟然沒看出來。

    真是破蓋配破鍋,絕配。

    看來許墨陽這次是真不管她了,讓她找了這麼一個豬隊友,怪不得老聽人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她的隊友要是這麼個玩意,她估計能被氣吐血了。

    “姜同學。”丁啓文終於跑到了付安南的跟前,對着她的背景就說:“你是不是看到報紙後來找我的。”

    不想聽他這些廢話,付安南轉過了身。

    丁啓文愣了兩秒,“你是誰?”

    付安南笑着看他,“你抄畫的時候就沒打聽打聽這畫畫的人是誰嗎?”

    丁啓文激動的神情瞬間消失,轉眼間就變了一個樣子,“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再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可我認識你啊!你這麼出名。”付安南說。

    “我出名是因爲我出色,你不必用這樣的藉口接近我。”丁啓文冷聲說。

    “藉口,抄畫的藉口嗎?怎麼了,除了我還有人說你抄畫嗎?”付安南問。

    丁啓文沉下了臉,“你別無理取鬧,如果你也想畫出現在報紙上,就好好學習,投機取巧的事少做。”

    哇,付安南見過不要臉的,這麼不要臉的還是頭一個,他哪裏來的自信。

    “果真是人要臉樹要皮,這人要是不要臉了,天下無敵啊,丁啓文,你信不信,過兩天我能讓你成爲全學校的笑柄。”

    丁啓文冷笑了一聲,“大話說的很好聽。”他抄畫抄的多了,誰會抓到他,一個隨手畫的東西而已,誰有證據能證明這畫是抄的。

    丁啓文拿到那個畫稿後,是想改一下畫風,可是無論他怎麼畫都畫不出稿子裏的感覺,最後沒辦法了,他只能把畫裏的簡筆貓兒畫的更精細,畫是精緻了,卻少了一股隨性感。

    想着一直想投的報刊,丁啓文鬼使神差的把畫寄了過去,沒想到真選上了,不僅如此,報社還跟他約畫。

    他發揮他的模仿能力,又畫了幾幅畫交給了負責人。

    他知道負責人喜歡看什麼,畫出的手稿子也是投其所好,結果很令人驚喜,他沒想到負責人這麼看中他。

    機會放在眼前了,他怎麼都不會放手,不管誰說他抄襲他都不會承認,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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