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就他們三個人,計琴海就算丟人也沒丟太多。

    可能是她第一次被人這麼說,臉憋的通紅,偏偏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計海琴看着那個人,心裏憋的異常的難受,這個人是不是眼睛有問題,她長的這麼漂亮,頭腦又好,他憑什麼看不上她。

    “你,你別不知道好歹。”半天,計琴海才罵了一句。

    賀雁行寫字的手停都沒停一下。

    計海琴咬緊了嘴脣,她不會放棄的,她這麼優秀,一般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她,只有眼前的這個人能配得上,她爲了他都調到這個所裏了,他還想怎麼樣。

    “我不會放棄的,賀雁行,你一定會成爲我的對象。”計琴海發誓一樣的說。

    賀雁行一向對這樣的女人很反感,好像整個世界都在圍着她轉,不把別人的話當一回事,只活在她自己的世界裏。

    “長的太醜,別在我眼光晃。”賀雁行的聲音本就清冷,再加上他掃過來的那個眼光,讓這句話更有威力。

    讓計琴海臉刷一下白了。

    “你······”

    “人長着耳朵是來聽聲音,你要耳機聾了,就去醫院看看。”說完,賀雁行合上文件開門走了。

    計琴海的臉在賀雁行的面前丟了個徹底,她氣得整個都在顫抖。

    小王嚇的氣都不敢喘一下,像蝸牛一樣的挪了出去,關上門的時,小王發現他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

    他禁不住開始抹眼淚,怎麼辦,他會不會被裏面的人給滅口。

    一直在屋裏緩和了半天,計琴海才緩過勁兒來。

    想她計琴海從出生起,就備受人的寵愛,她長的好,家世好,工作也好,哪個人見了她不誇她一個好,偏偏遇到賀雁行,把她的臉丟到地上踩。

    說她長的醜,耳朵聾,根本就是他眼瞎。

    計琴海握緊了拳手,喃喃道:“我計琴海發誓,如果不把賀雁行弄到手,我就不叫計琴海,賀雁行,你等着。”

    關上門的那一刻,計琴海眼裏閃過不一樣的光。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計琴海就成了賀雁行的跟屁蟲,只要賀雁行出現的地方,一定會出現計琴海。

    計洛海都不敢去看他妹妹,他丟不起那個人。

    賀雁行對這個女人煩到極點,偏偏又要在一個研究所裏,他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冷。

    直到賀雁行再也忍受不了,一腳踢開了所長的門。

    “她走還是我走。”他冷聲道。

    所長用手絹擦着臉上的汗,眼睛都不敢看賀雁行一下,這兩位都是祖宗,他哪個也得罪不起。

    “雁行啊,你看你再堅持堅持,你馬上就要回京城了,到時候她再想做什麼也沒機會了不是。”所長又擦了一下沒剩幾根頭髮的腦袋。

    賀雁行擡眼看他。

    “別跟她一般計較,她就是被家裏寵壞了,可她人不壞,工作能力也強,你看看,她一個姑娘家不遠千里來到這裏,我們作爲男同志,多少也照顧她一點,你說是不是。”所長笑着說。

    賀雁行輕笑一聲,“你的意思是讓我照顧着她點。”

    所長搖頭,“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再忍她一段時間。”

    賀雁行垂下眼簾。

    所長心裏直叫苦,那個姑奶奶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非得在賀雁行跟前蹦躂,整個研究所裏,就他知道賀雁行天天數着日子工作,就爲了他那個小對象。

    “所長,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就明白了。”賀雁行擡頭,突然勾了一下嘴角。

    所長渾身刷的起一身的冷汗,“別衝動,我立馬聯繫計洛海,我保證她不再去煩你。”

    從辦公室出來,門口就站着計琴海。

    她露出一抹笑容,“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裏。”

    賀雁行直接打開所長辦公室的門,“所長,有人找。”

    計琴海喊:“所長,我沒有找你,我來找賀雁行。”

    所長的手絹都讓汗水給浸泡了,他很想對着地上擰一下,看看會不會擰出水來。

    他怎麼就調來這麼一個組長,早知道會有這樣的麻煩事,她就是再有本事,他所裏也要不起。

    “計同志你進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所長硬着頭皮道。

    計琴海一臉不情願,“所長,你有什麼事就現在說吧,我還有事呢?”

    所長看着她的樣子,感覺心臟病要犯,“你給我進來。”

    聽到所長帶着怒氣的聲音,計琴海才很不情願的收回了眼光,慢慢走進了辦公室。

    “把門關上。”所長說。

    計琴海把門關上,坐到了椅子上,“所長,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既然他賀雁行來找你了,那我也把話放到這裏,我就是看上他了,就是想他當我的對象,這事找誰都沒用。“

    所長一口氣被堵在了心口,上上不來,下又下去,那叫一個難受。

    “計同志,你知道不知道賀雁行有對象。”所長好不容易纔開了口。

    計琴海眉毛一挑,“那又如何,他又沒結婚。”

    “你能不能講點理。”

    “不能,反正我就是看上他了,想跑沒門。”計琴海眼裏閃出瘋狂的光。

    她計琴海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成的。

    所長看着她眼裏的瘋狂,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了,他揮了揮手。

    計琴海笑了笑,轉身就走。

    所長拿起電話拔了一個號。

    第二天早上,賀雁行就收到了一張火車票,他勾脣笑了一下。

    來的時候就沒拿多少東西,走的時候依舊是一個皮箱子。

    計洛海一臉的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兒。”

    賀雁行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多虧了你妹妹讓我早回去了。”

    看到他眼中的喜悅,計洛海嘆了一口氣,怪她妹妹沒有這個福氣。

    計琴海來到食堂的時候,眼睛就在找賀雁行,找來找去沒找到他,她皺了一下眉頭往實驗室走了。

    食堂裏的人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說着閒話。

    “咱們女人的臉都讓她丟盡了。”

    “可不是,天天追着賀組長跑,也不看看人家理不理她。”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的,咱們所裏的女同志有哪個沒看上賀組長。”

    “看上的人倒是不少,但沒有一個人像她那樣去追賀組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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