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的小嫂子們說的興高采烈。

    喫的組員一個看一個。

    “你說這事能成嗎?”

    “你眼瞎啊,賀組長什麼態度你看不出來。”

    “態度不好怎麼了,這俗話說的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只要纏的時間長了,賀組長總會心軟的,畢竟,計同志長的那麼漂亮。”

    “你們是不是忘記了,賀組長已經有對象了。”

    “有對象怎麼了,這天高皇帝遠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哎,你非得給我槓是不是。”

    “我哪裏跟你槓了,我實話實說,做咱們這一行的,家裏有再漂亮的媳婦都沒用,只有在所裏找一個媳婦,那才叫過日子。”

    “反正,我知道賀組長不是那樣的人。”

    “唉,小同志,你還是太年輕了,等你長到我們這個歲數就什麼都明白了。”

    食堂裏說的熱鬧,計琴海找人找的那叫一個積極,她一口氣找了好幾個地方,都不見賀雁行的身影。

    最後,她跑到了所長那裏。

    “賀雁行呢?”

    所長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端起了茶,喝了一口才道:“計同志,你找賀組長什麼事。”

    “你別給我說這些,我就問你賀雁行呢。”此時的計琴海一臉的慌張。

    所長又看了她一眼,“走了。”

    “走了,去哪裏了。”計琴海喊道。

    “自然是回他以前的所裏了,計琴海同志,你應該知道賀組長他是我們所裏借調來的吧,時間到了他自然要走了。”

    計琴海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會是借調來的呢,他不是這個所裏的人嗎?”

    所長又喝了一口茶,“不是,我們所裏只借他半年時間。”

    “你爲什麼不早說。”計琴海吼。

    “我爲什麼要說,計琴海同志,你是來所裏工作的,不是來所裏找對象的,你要注意你的工作態度。”所長嚴厲的說。

    “我,我,”計琴海被這個消息給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來這個研究所本就是衝賀雁行來,他回京城了,她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她調在這裏的時間也是半年,她覺得半年時間足夠她把賀雁行追到手,沒想到,他竟然回京城了。

    “他什麼時候走的。”

    “今天早上五點,八點的火車。”

    計琴海看着手錶上的時間,已經七點半了,她追都追不到了。

    遠在京城的付安南根本不知道賀雁行身邊圍了一朵爛桃花,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擔心,賀大佬是誰,他能對那些個庸脂俗粉感興趣。

    要知道有了她這個珠玉在側,什麼樣的女人賀大佬都看不上。

    沒辦法,她對自己就是這麼自信。

    不過,付安南看着手裏的筆,想到了上次付興華來找她時的情景,這又過了幾天,不知道他有沒有去找奶奶。

    這事沒解決,始終是她心裏的一個隱患。

    明天就是週六,下午就可以回家了,她得想想辦法。

    第二天,上完課後,付安南就收拾東西往家趕。

    走到申雲英家門口的時候,她停下了腳步,思索着要不要進去看看。

    雙方都心知肚明的事,總得要商量一個解決辦法,她不想認這對夫妻是真心。

    突然院裏傳來一個聲響,像是什麼沉重的東西摔到了地上,隨後,又聽到了拖拉東西的聲音。

    付安南禁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心裏冒出一些不好的想法。

    想歸想,付安南卻沒想去管這個閒事,擡腳剛要走時,她又聽到了細微的呼救聲。

    這下,付安南想裝聽不到都不行了。

    她握了握包裏的短棍,上前兩步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兒,沒有聲音。

    付安南又敲了幾下門,這下,院子裏傳來了腳步聲。

    付安南退後了幾步,手握上了短棍。

    門被打開了,付安南看到了付興華。

    付興華看到門口的付安南後一臉的驚喜,“白蓮,你怎麼來了。”

    付安南冷冷看着他,“你在做什麼?”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付興華說。

    付安南看着他,幾天沒見,他整個精氣神都不一樣了,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頹廢感,他頭髮沒洗,鬍子沒刮,典型犯事的造型。

    付安南擡腳就往院裏走。

    付興華伸手想攔,手伸到一半,又放了下來。

    付安南不怕付興華做什麼,從他的眼神裏她就能看出來,所以纔敢走進這個家。

    門在身後關上了,付安南抓住了短棍。

    她沒有回頭,而是直接走進了屋裏。

    屋裏的情影讓她嚇了一跳,她猛轉身看向付興華。

    “我也沒辦法,她們要找你的麻煩,我不想她們打你的麻煩,所以把她們給綁起來了。”付興華解釋。

    付安南深吸了一口氣,他是一個法盲嗎?他不懂法律嗎?

    他這樣做是要坐牢的。

    “付叔叔,你是一個成年人,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付安南問。

    付興華沒吭聲。

    “你解決事情的方法就是這樣,你能綁她們一輩子嗎?”

    “我······”

    “付叔叔,你還真能給我找事啊!”付安南冷冷看着他,這事被鬧的越來越大了。

    她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了。

    屋裏的兩人看到付安南後,開始嗚嗚叫個不停,尤其是付永花,她眼裏的恨意如果化爲實物的話,能把付安南給壓死。

    “你別擔心,她們沒好好喫飯,身上沒什麼勁兒。”

    付安南冷笑,沒什麼勁兒,要是沒勁兒的話,她在門口聽到的聲音是什麼?

    看着付永花,付安南走到她跟前,俯身看着她,“被綁的滋味怎麼樣。”

    付永花瞪着她。

    “咱們好好談談。”付安南說。

    付永花嗚嗚了幾聲。

    “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別去找我爺爺奶奶,我隨時等候你,”說到這裏,她笑了笑又道:“你應該知道初夏姐開了服裝廠吧。”

    “看你憤怒的樣子,說明你知道了,忘記給你說,那裏也有我的一分,再有,我畫的漫畫也掙了錢,如果你敢在大院裏亂說什麼,我就把服裝店,小電器店開到你家門口,並且便宜賣,反正我進貨便宜,賣的便宜也賠不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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