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前夕,賀雁行那裏就沒有一分鐘安寧,一羣人能把房頂給掀翻。

    特別難得的霍磊也請假回來了,他爲了賀雁行的婚禮也是操碎了心。

    楊佑輝就別說了,辦婚禮的鎖事都是他在跑。

    看着是賀雁行結婚,結果是他瘦了五斤。

    他是一肚子的苦水沒地方倒,對着霍磊就是一通的說。

    說的霍磊差一點就出拳頭了。

    終於在楊佑輝接了一通電話後,給了霍磊清靜。

    來到窗邊,看着站在旁的賀雁行,霍磊明顯能感覺到他的高興。

    “沒想到咱們這些人裏,你竟然是第一個結婚。”

    賀雁行轉頭看他,這句話他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好像所有知道他結婚的人都會說上這麼一句。

    “我結婚很奇怪?”賀雁行說。

    “你說呢?”霍磊反問。

    賀雁行笑了笑。

    “我只是遇到了我想娶的人。”

    霍磊沒有說話,他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會是他想娶的。

    看着他的樣子,賀雁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只要是屬於你的人,你一眼就會看上。”

    霍磊挑眉,顯然對於他這個說活他並不贊同。

    賀雁行又笑了。

    “計家的事,你要怎麼辦。”霍磊問。

    賀雁行嘴角的笑容漸淡,“計家如果不會管人的話,可以讓別人來管。”

    霍磊點頭,“是這個道理,聽說計家的那個小子在南方發了點財。”

    “嗯。”

    “你知道。”

    “知道。”

    霍磊不再說什麼了,賀雁行知道的事,他真不用再擔心。

    賀雁行病了幾年,許多人就忘記了他是什麼樣的人了,得罪他的人能有什麼好果子喫。

    “我一生就這麼一次婚禮,我不允許任何人破壞。”賀雁行輕聲道。

    他的聲音不大,尤其是在這樣吵鬧的環境中,可霍磊聽的清清楚楚。

    計家,客廳裏一片雜亂。

    能砸壞的東西都是計琴海給砸完了,不能砸的也被她摔到了地上。

    她滿眼血紅的坐在椅子上。

    屋外,計母流着眼淚看着計家當家人。

    “你就讓外人這麼欺負咱們閨女,他們把咱閨女說成什麼樣子了,你還替外人說話。”

    計父也是一臉壓抑,他能怎麼辦,他養出這麼個沒臉沒皮的女兒,還能讓他怎麼辦。

    “老計,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話,我不能讓閨女就這麼毀了。”

    “你還好意思說,她現在已經毀了,她還有什麼臉出門見人,她自己做了什麼事你不知道。”計父無奈的說。

    “她做了什麼事,她不過是喜歡了一個人,她有什麼錯。”計母喊道。

    “她有什麼錯,她花錢把人家的工廠差點都給毀了,你還說她有什麼錯。”計父臉都給氣紅了。

    計母一時語塞,可還是心疼女兒佔了上風,“那不是沒有毀嗎?她就是一時沒想明白,做了一點錯事,你能不能別這麼小題大作。”

    “我跟你就說不清楚,把人給我看好了,你要是還想讓我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你就別讓她找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計母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看着他。

    “什麼意思,你以爲賀家是好惹的嗎?你和你的閨女只看到了那個女孩,知道是老付收養的,你怎麼不想想,那還是賀家看中的孫媳婦。”

    計母一臉悢意,“那又怎麼樣,咱們家閨女又有哪一點不好了。”

    計父冷笑一聲:“哪點不好,年紀大,沒腦子,誰家會要這麼一個玩意。”

    “你……,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要不是看在她是我女兒的份上,我一巴掌抽死她,她把我的臉給丟盡了。”計父怒瞪着計母。

    躲在屋裏的計琴海嘴脣都給咬破了,她滿眼恨意的聽着外面的談話。

    這就是她的父親,一點也不爲她着想,她就是想嫁一個喜歡的男人,怎麼就麼難。

    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讓他丟臉過了,只是這麼一件小事,他就覺得她丟了。

    她年年考第一的時候,他怎麼還有臉笑呵呵的給別人炫耀。

    外面又傳來計母的喊聲:“那個姓賀的只要對琴海好那麼一點點,琴海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工作工作沒了,名聲名聲沒了。”

    “你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我爲什麼不能說,這一切都是賀雁行的錯,憑什麼他們高高興興的辦婚禮,我女兒就要受別人的嘲笑。”

    “那都是她自找的,我給她找的那個青年多好,她連一眼都不看。”

    “你找的那個人怎麼能跟賀雁行比。”賀母喊。

    “你簡直無可救藥,”計父喊道,“小李,小李。”

    一個青年跑了進來。

    “把這兩個人給我看住了,直到賀家的婚禮結束,別讓她們出這個門。”

    青年應聲:“是。”

    計母震驚地看着他,“你竟然要把我也關起來。”

    計父冷冷看着她,“讓你醒醒腦子,別跟着琴海一起發瘋。”說完這話,計父頭也不回地走了。

    計母愣在了原地。

    屋裏的計琴海跌坐在地上,沒想到她的父親竟然會這麼對她。

    她有什麼錯,她只是喜歡上了賀雁行,只是對那個人很執着。

    可恨的人只有付安南,她憑什麼佔了她的位置,如果沒有了她,賀雁行總有一天會看上她,她這麼好,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她。

    賀雁行是被那個賤女人矇蔽雙眼,看到她有多深情,等那個女人不見了,他就會看到她了。

    一想到這裏,計琴海的眼裏就有了光彩。

    如果這時候有心理醫生的話,就可以看出計琴海這是生了病,她的偏執已經無可救藥了。

    可惜,這個時候沒有。

    也註定了她的狂瘋。

    此時的付永花坐在轎車裏看着熱鬧的大院門口,眼裏滿是譏諷。

    “付安南,我不會就這麼放棄,你的好日子是從我手裏搶走的,你的好男人也是從我手裏搶走的,這一切都是我的。”

    付永花扣着手指甲,那種不甘心讓她眼睛通紅。

    那可是賀雁行,那是她仰着頭伸着手都摸不到人,那個賤人竟然要嫁給他了。

    她怎麼敢。

    沒有一個女人能受得到這分刺激。

    這一刻,付永花的恨意達到了頂點。

    “人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那就行,還想安安穩穩的結婚,想的挺好。”付永花陰狠狠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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