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想得是兩人的輩份,倒是沒想過兩個人的年齡差。
老男人怎麼了,老男人知冷熱。
像那種年輕的小屁孩,比如秦遠之流,要啥沒啥。
雖說覺得人家比不上自己,但是一想到之前喂蛋糕的畫面,心裏就發酸,忍不住又想將他拉出來“鞭屍”。
“媽,”他突然開口道:“你不覺得我倆差了輩份,他一直叫我小叔叔,如果我跟她在一起,別人會不會有想法?”
“有想法怎麼了,有想法你就不喜歡人家了嗎?”
“那倒不會。”他在心裏默默回道。
“你是霍家的子孫,又有誰敢議論你?”
霍母的話說得如此有底氣,簡直給了他當頭一棒。
對啊,他又在患得患失什麼。
他的意氣風發呢,碰到她後就消失不見了。
“媽,你不反對了?”
“有用嗎?”
“沒用。”
“那不就得了,我和你爸雖是聯姻,但也算自由戀愛。”
“圈裏的事情也看多了,我們霍家的財富夠用好幾輩子。對於你也好,你二叔家的幾個弟弟也罷,都支持找自己喜歡的。”
“嗯。”
被母親這麼一說,他醍醐灌頂,迫不及待地想出門去跟女孩表白。
“走這麼快做什麼,東西還沒給你?”
“什麼東西?”
他以爲是個藉口,哪想到還真有。
霍母拿出一隻盒子,打開后里面是一隻翡翠鐲子。
“拿去,你奶奶傳給我的,現在我給你,你就替媽送給你未來的妻子。”
霍臣很快地接了過來,腦海裏都是倪煙戴的模樣。
他走出房間,急不可待地朝着客廳走去。
霍母看着他的背影冷哼,“霸總怎麼了,在做媽的面前還不是毛頭小子一個。”
“我喫的鹽,比他喫的飯還要多。”
自霍臣走後,倪煙待在客廳安靜如雞。
偶爾回答一句,霍老爺子或者霍父的問話,還間夾着霍淼不喜的目光。
直到男人出來,她才如釋重負。
“小叔叔。”
霍臣坐下後,拿出了鐲子,“媽給你的。”
倪煙有些驚訝,還真有東西啊!
只是這個“媽”字怎麼着有些怪異。
還沒她思考完,前方傳來霍淼的驚叫。
“大嫂,你怎麼把霍家的傳家寶送出去了?”
霍母不贊同地看着她,“這是我的東西,我想送誰就送誰?”
“可是這個是傳給霍家的兒媳的,怎麼能給她。”
倪煙算是聽明白了,連忙要把手上的東西拿下來。
被男人制止住了,霍臣認真地看着她,“就是給你的。”
說完,他再次對着霍淼道:“姑姑,我再重申一次,霍家的家務事你沒有資格管。”
且不管她如何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霍臣拉着倪煙站了起來。
“爺爺,爸媽,我先帶着煙煙回去了。”
倪煙跟着他出門,心裏怎麼說還有點興奮。
沒想到霍母還是個神助攻,她有預感,男人馬上要表白了。
等回了車裏,他將司機趕下了車。
沒想到他比她想得還要着急。
兩個人坐在密閉的空間裏,霍臣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
心臟跳得得厲害,但面上還一片雲淡風輕。
一開口,嗓音有些乾啞。
他嚥了咽口水,最終還是問了出來,“煙煙,小叔叔做你男朋友怎麼樣?”
原本緊張的氣氛瞬間被破壞,霍臣沒好氣地看了眼窗外的秦牧,玻璃窗被搖了下去。
他冷着臉問道:“什麼事?”
看着他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他直覺自己幹了什麼壞事,但還是頂着壓力問道:“酒吧去不去?”
“大家都在了,就等你了。”
霍臣回頭詢問女孩,“你想去嗎?”
倪煙點點頭,“我也可以嗎?”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當然。”
“只要我在,你想去哪就去哪。”
兩人這柔情蜜意的樣子,秦牧總覺得不對勁。
不過,沒等他琢磨清楚,對方車子在他面前呼嘯而過。
他一個人回到自己車裏,默默跟上。
夜晚的酒吧果然熱鬧,倪煙扮演着小白兔被男人牽着手往裏走。
去包廂的路上,時不時有如狼似虎的視線轉向她。
要不是身邊站着個男人,十有八九有人會過來搭訕。
包廂裏隨着他們的進去,氣氛更是達到高/潮。
“臥槽,臣哥,這是誰?”
“妹妹,你叫什麼名字,有男朋友了嗎?”
男人們蜂擁而至,全部圍着女孩轉。
霍臣一時有些後悔,將這麼美好的她帶了出來,這一羣人,簡直在他的雷點上蹦迪。
秦牧在後面哈哈大笑,“你們沒戲了,人是阿臣小侄女。”
這架勢啊,說不準還是以後的老婆。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小侄女啊。”
“阿臣,你看我長得像你侄女婿嗎?”
“去去去,阿臣,別理他,選我。”
霍臣瞧了眼一旁看好戲的秦牧,眼神示意他管管。
接收到訊息的男人,忍着笑意道:“好了,大家,別把小姑娘給嚇壞了。”
衆人這才驚覺,女孩子躲在霍臣後面,怯怯的模樣。
他們這才又坐好。
倪煙笑得含蓄,乖巧地坐在那裏。
霍臣掌控欲極強,將她介紹完之後,就不許別人靠近一步。
這一羣天之驕子都不是笨人,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轉移之後,就大致明白了其中的關係。
接下去也不鬧騰了,各自一起玩着牌,或和女伴調情喝酒,唱歌的唱歌。
倪煙看着放在身前的酒杯,假裝好奇地拿了起來。
剛要往嘴巴里送,被男人制止住了。
“你還小,不要喝這個。”
“就喝一點點。”
她伸出小拇指比了比,撒嬌道:“小叔叔,那麼一咪咪,我就嚐嚐味道。”
想着自己在身邊也出不了什麼事,他便點點頭。
恰好此時,旁邊有人找他說話,他回了幾句,等再轉過身來的時候,女孩已經把整杯酒都喝完了。
他一驚,朝她看去。
此時,她膚如凝脂的臉上像塗了豔粉色的腮紅,眼裏沁着兩汪清泉,嘴脣跟塗了酒紅色的口紅似的,對着他笑得嫵媚。
猶如暗夜裏魅人的妖精,讓人不受控的想要採擷。
他趕緊將她抱在懷裏,不願這股春色被人看了去。
小姑娘有些不舒服,呼出的氣息酒味又夾雜着蓮花清香。
嘴脣在他胸口無意識地蠕動,他僵直着身體,感受着身上的癢意,跟懸浮在天空一樣。
勾得他,着不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