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煙咬了咬脣,主動走上前去,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

    她抱住他的腰,靠進他懷裏。

    見他並不避諱自己的親熱,她決定賭一把。

    “小叔叔,我做了壞事。”

    霍臣一怔,沒想到她如此坦誠。

    “什麼事?”

    “我騙秦遠說,如果他讓許雅言名聲變臭,我就和他在一起。”

    倪煙的手緊張地扯着他的衣服,“我一直記恨她當初欺負我,那日秦遠向我告白後,不想答應他,就出了這個餿主意。”

    “哪想到,如今會出這樣的事。”

    “小叔叔,怎麼辦?”

    她的眼淚迅速溢出眼眶,很快打溼了男人的衣服。

    柔若無骨身子匍匐在他身前,訴說着心中的擔憂。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爲她棄了佛,入了魔又如何。

    自己選的,無論如何也要走下去。

    霍臣環住她,緊緊地擁抱着,“你會一直呆在我身邊的,對不對?”

    “小叔叔沒有數過我送你的星星嗎?”

    她仰起臉,溼潤的雙眸眼尾微紅,彷徨無助又害怕,帶着點難以言喻的誘惑,尋求着他的撫慰。

    “數了,我有點不敢相信,但是我信你說的任何話。”

    霍臣親了親她的臉,“不要擔心,一切都有我。”

    有的事怕查,有的事又難查。

    秦遠死咬着自己沒碰過許雅言,許家又是氣憤又是起疑。

    秦許兩家紛紛找人查詢,倒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許雅煙的確沒跟秦遠在一起,而是跟了另外一個名叫陳燁的男人。

    但這個陳燁卻是個假名,由一個男公關扮演,身份是港城權貴。

    這期間出手闊綽,睡了人又拋棄消失。

    要說騙錢的又不像,但是不爲騙錢,如此大費周章地又爲了什麼。

    很快線索來到了秦遠這邊,他也算硬氣,死咬着不開口。

    各種猜測便紛至沓來。

    秦許兩家因爲這一件事,關係一度鬧僵。

    許雅言那邊,許父幾乎放棄了這個令他丟臉的女兒。

    許母則是焦頭爛額地處理她的事,公司那邊自然沒有精力再去管理,讓本就努力的季淮言更加有機可乘。

    秦家這裏,算是理虧。

    但商場上又有多少人情,更多的是爾虞我詐。

    勢大的永遠強壓勢弱的,秦遠雖被處罰了,但也不能喜當爹。

    他做了錯事,但姓許的自己更蠢,被玩出了“人命”。

    霍臣心知此事,但也準備好了各種策略,防止這把火燒到倪煙身上。

    這場風波過了一年多,才陸陸續續消停。

    彼時,倪煙已經滿20週歲了。

    許雅言被許家強制送出國的前一天晚上,她約了幾人,說是離別前的小聚。

    短短一年,物是人非。

    倪煙看着就像換了一個人的許雅言,眉心微蹙,又朝只顧自己喝酒的秦遠看了一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應該這麼平靜的。

    一個人掩藏地再好,也是有情緒的。

    許雅言應該是恨着秦遠,如今對他卻言笑晏晏。

    後者經歷了一年,應該也有所頓悟。

    季淮言似有所感,低聲詢問,“怎麼了?”

    “沒事。”

    她搖搖頭,剛答完,許雅言端着酒杯過來敬酒。

    “煙煙,我當初年紀小不懂事,爲了一個男人把你傷害了。這一年,我想了很多,應該跟你說聲抱歉。”

    “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喝下這杯酒,接受我的歉意。”

    倪煙大方道:“當然。”

    她接過酒杯,微微抿了一口。

    眼中劃過一絲異樣,在她期盼的目光中,緩緩將它飲光。

    許雅言笑得頗有深意,嘴角劃過譏笑,對她點點頭後又朝着秦遠走去。

    也不知怎麼說的,兩人喝了杯酒,然後抱了下才分開。

    接下來,季淮言等一衆忽然被人叫走。

    她迷迷糊糊中被拖入一個房間。

    身體陌生的反應,讓她瞭然,原來是在這裏挖了坑讓她往下跳。

    倪煙迅速打了一個電話,聲音軟綿無力,“小叔叔,救我。”

    霍臣一驚,連忙問道:“你在哪裏?”

    但是回答他的是,話筒裏傳來的“嘟嘟嘟”聲。

    他慌不迭地起身,一邊派人查探,一邊往車庫走去。

    而倪煙則躺在牀上,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阿遠,你看我對你多以怨報德,快進去好好享受吧!”

    隨即,一個男人被推了進來。

    秦遠紅着臉,急不可待地前行。

    他不甚清醒的記憶中,前方似乎有美味等着他去食用。

    倪煙眼睜睜地看着他朝自己撲過來,因爲無力而無法反抗。

    “不要…….”

    她推搡着,在腦海裏呼喚小精靈。

    “霍臣還有多久到?”

    “主人,馬上到了。”

    話音剛落,門被大力地推開。

    因跑得太急,男人喘着粗氣,一把將牀上秦遠給扔在了地上。

    並安排保鏢將他扔進了另一個房間。

    “小叔叔,我好難受。”

    “再忍忍,我帶你去醫院。”

    她並沒再回答,反而雙脣雜亂無章地往他身上貼,劃過喉結,來到臉上。

    身上的衣物在慌亂中被扯得掉了七七八八,一身如玉的肌膚刺激男人的雙眸。

    “我不想你後悔。”

    他低啞着氣音,摩挲着她的耳垂。

    換來的時候更加瘋狂得不得章法。

    空氣中傳來蓮花香氣,濃郁焦灼,引人沉淪。

    再醒來時,天已大亮。

    兩人如連體嬰般抱在一起,他愛不釋手得撫摸着她的背,“煙煙,我會負責的,我們早點結婚好不好?”

    “我都聽你的,小叔叔。”

    在牀上又鬧騰了一陣,再起來時已是中午。

    換上助理送來的衣服,男人開始着手解決昨日的事情。

    也是陰差陽錯,秦遠最後被扔進的房間是許雅言的。

    也不知是自討苦喫,還是將計就計,兩個人荒唐了一個晚上。

    等第二日事已成定局,被捉姦在牀。

    且不說秦家的臉色有多難看,許家倒是半喜半憂。

    但是等他們知道許雅言還傷害了倪煙後,臉上則是慘白了。

    爲了自保,許父將她逐出家門。

    許母自然跟許父有分歧,她不願意放棄唯一的女兒,便連同孃家逼着秦家給個交待。

    秦遠當然不願意,還試圖來找過倪煙,自然是連面都沒見到,就被趕了出去。

    霍臣發怒,強迫着兩人結了婚。

    一個有怒,一個有怨,不相愛的兩人終是成了怨偶,後半生互相折磨。

    而倪煙,按照原主要求,一直陪着霍臣。

    兩人一直甜甜蜜蜜地過完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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