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自從嫣嫣回來,他們分房開始。
魏澤男看了眼女孩,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開始變了。
她明明以前一直圍着他轉,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會喫醋。
哪像現在,居然還會怕他的前女友誤會,隱藏自己的身份。
可明明,她纔是他的妻子,是名正言順應該站在他身邊的人。
他一時有些懷疑,自己原先追求的到底是對還是錯。
想到這裏,他突然開口,“煙煙。”
“嗯?”
倪煙回望過來,“怎麼了,打算跟我離婚,與陳小姐修成正果了嗎?”
“你別這麼說,我跟她……”
他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岔開話題道:“今天主要是聊你的事,你跟莫桑是怎麼回事?”
“如你所見,”倪煙結束進食,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回道:“總不能獨守空房。”
“你跟他睡了?”
魏澤男氣得站了起來,“你是我妻子,怎麼能做這種事。”
“阿澤,”她一臉漫不經心,“不要雙標。”
“你跟陳小姐顛鸞倒鳳的時候,有想過我嗎?”
“可是,”他支支吾吾,“是你要和我分房睡的。”
“呵,”倪煙冷笑,“你去接陳嫣然的那一晚開始,你就不是我的了。”
“那一晚,應該很性福吧!”
魏澤男失了語,倪煙站了起來,來到他身邊。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痣,“瞧你,魚和熊掌怎麼兼得,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好的事。”
“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我先去睡了。”
她轉身離開,手被抓住了。
魏澤男擡眼時恰好看到她脖子裏的印子,是那個男人留下的,這是對自己宣戰。
她可能真得會離開,一想到自己的未來她即將不再參與,他的心揪了起來。
他一拉,將她拉到自己懷裏,緊緊抱住後。
開口,“再給我點時間好不好,我去和她說清楚。”
“阿澤,”倪煙冷靜地回道:“你愛了她這麼久,你確定要分開嗎?”
“不要意氣用事,等到將來再後悔,我們都痛苦。”
“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煙煙,可錯過你,我應該再也不會碰到那麼愛我的人了。”
魏澤男下定決心道:“我跟她其實在她出國的時候就應該結束了,可我就是不甘心。”
“明明我那麼愛她,她還要離開。”
“如今回來了,又想回到我的身邊。可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心裏其實並沒有多開心。”
“那顆心總是落不了地,直到看到你和莫桑,我才意識到我的心裏是有你的,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聽了他的“深情”表白,倪煙簡直想笑,她假裝感動道:“我等你。”
兩人剛互訴衷腸完,男人手機響了。
他拿起一看,來電顯示是陳嫣然。
他不好意思地看着她,倪煙大方道:“沒事,你接吧!”
他這才按下接聽鍵,也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的臉一下子黑了起來。
等掛斷電話,便有些不敢直視。
“主人,陳嫣然說自己懷孕了。”
“哇哦,這麼精彩的嘛。”
她一副關心的模樣,“老公,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沒什麼,”魏澤男退開兩步,“那個煙煙,你上去休息吧,我得出去一下,有些事要處理。”
“什麼事?”她擔憂地看着他,“我們夫妻一體,你說出來,我們好好商量。”
“就一些小事,我自己可以處理的。”
“哦,”她表情落寞,“老公,你剛剛說的我信了,希望你不要騙我。”
他笑得尷尬,“怎麼會,我會弄好的。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好,我信你。”
看着他離開後,沒多久,倪煙也從家裏出去了。
找了個酒店,住了下來。
小精靈不理解,“主人,你爲什麼要出來住?”
“自然是做戲。”
她下單了些冰水和酒,獨自小酌了會兒,又特意灑了些出來。
然後又洗了個冰水澡,直到從骨子裏透出冷意後,才起身。
預估沒錯的話,明天就會感冒。
到時候,演到一個是一個。
晚上沒怎麼睡好,迷迷糊糊熬到天明。
頭暈乎乎的,一摸果然熱了。
她打了個電話請假,嗓子乾啞地厲害,人事准假的很快。
戲臺子擺好了,就等人上鉤了。
她沒去上班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秦彥霖耳朵裏,他看着電腦屏幕上的文件,隨意問道:“爲什麼要請假?”
“好像說是喝酒,沒蓋好被子生病了,感冒地很嚴重。”
“怎麼突然喝酒,是不開心嗎?”
他似自言自語,劉俊就站在一邊,低着頭並沒有回答。
“請了幾天假?”他又問道。
“說是三天。”
聽完後,他安靜了幾秒,纔回道:“你先出去吧!”
他看着手機陷入沉思……
昨日兩人的話在他腦海裏反覆上演,她是不是也放不下。
所以纔會借酒消愁。
劉俊朝外走去,剛打開門,後面又傳來聲音,問道:“她住哪?”
他回頭後看到老闆,對方有理有據道:“劉助理,我們公司的企業文化向來注重人員關懷。員工生病,我作爲領導是不是應該帶上問候?”
他遲疑了幾秒,答道:“是的。”
“嗯,你去查一下她的住址。”
過了會兒,劉俊回到辦公室,面露難色,“秦總,倪煙的個人檔案上沒有寫家庭地址。”
他原本準備起來的身子又坐了下去,“知道了,你出去吧。”
他拿起手機,打開微信,對着上面的視頻電話按鈕發呆。
倪煙十分不舒服,她的身子越發滾燙。
小精靈着急地在她眼前飛上飛下,“主人,怎麼辦,你目前的狀況很不好?”
“別急,再等等!”
說是等,又等了好一會,就在她即將暈過去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她摸索着接了起來,軟綿綿地“喂”了一聲。
電話裏的聲音是如此沙啞無力,秦彥霖急道:“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