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煙打趣道:“不過,我喜歡。”
她把脣送了上去,兩個人吻得難捨難分,直到傭人上來喊喫飯了,才放開。
她這段日子迷了上直播,有空的時候就擺弄。
隨着她的粉絲越來越多,鬱朗那邊的進展也加快了。
這不,林菲菲和她的那個所謂的親生母親,接連地把她叫了出去。
咖啡廳裏,鬱母坐在對面,動作優雅地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後放下。
倪煙淡定地看着她,什麼話也不說,就等着她先開口。
這會兒,她比自己急,誰先開口,誰氣勢就先輸。
果不其然,等喝完第二口的時候,對方就忍不住了。
“爲什麼要回來?”
“跟你有關嗎,鬱太太。”
“我是你母親,倪煙。”
她挑了挑眉,諷刺道:“的確,沒有過養育之恩,知道身世之後怕連累自己在鬱家地位,拼了命地把我送出國的女人。這樣的媽,不要也罷。”
“那你有想過我嗎,我好不容易嫁進鬱家,前幾天每天伏低做小,好不容易生活好點了,卻發現自己的親生女兒被調包了。真正的女兒與繼子談了戀愛,丈夫又不同意,我有多難做嗎?”
“他當時都已經放話了,我要是處理不好的話就要跟我離婚,我能怎麼辦?”
“所以,你爲了你自己豪門的生活,犧牲了我。”
倪煙鄙視道:“行了,鬱太太,你永遠都是這樣自私的人。當年爲了金錢拋夫棄女,時隔這麼多年,你的本質一點也沒有變。”
“說實話,你過得怎麼樣我並沒有興趣。我的人生呢,也不需要你指手劃腳。咱們倆最好的關係就是橋歸橋,路歸路,各自歡喜纔是正理。”
“我呢,並沒有興趣跟你談那不存在的母女之情,我只想知道,你今日把我叫出來是爲了什麼,難道就只想知道我爲什麼要回國嗎?”
她說的是如此不留情面,讓這個戴久了面具的女人的臉耷拉了下來,“鬱朗要跟菲菲離婚了。”
倪煙失笑,“他們要離婚了,你來找我做什麼,難道還要我去勸和嗎?”
“是不是你搗的鬼?”
“你真得太看得起我了,當年我差點死了都沒有讓鬱朗回心轉意,這會兒他難道還裝起情聖來了,莫非還以還愛着我爲藉口嗎?”
“再者說了,鬱家是由鬱伯父掌家,鬱朗說得好聽點是鬱家太子爺,說得難聽點就只是個傀儡,你覺得他敢違揹他爸的意願嗎?”
鬱母的視線狐疑地朝她審視了幾秒,想了許久,又似破罐子破摔道:“鬱氏企業的董事馬上要易主了,他爸已經管不住他了。”
“那替我恭喜他,年少英爲,同時也恭喜鬱伯父,提前享受退休生活。”
“你真不知情?”鬱母還是不信地盯着她看。
“說笑了,我每日和小叔呆在一起,能知道什麼。”
“你居然住在林燁家?”
“是呀,住了很久了,你真可愛,剛剛還在和我訴說母女之情,這會兒連我住哪兒都不知道。”
她憋住心裏的惱怒,繼續開口道:“是我沒做好,主要是這幾日實在是被家裏的事煩心住了。”
“煙煙,你跟阿朗關係好,你要不去勸勸他,不要這麼激進,他還年輕,他爸就他這麼一個兒子,以後整個鬱家不都還是給他的,何必現在這麼火急火燎地搶呢。”
“我跟他關係再親,能有父子關係,夫妻關係親嗎?與其來找我,還不如去找林菲菲。”
“剛剛不是說了嗎,他們現在在鬧離婚,說了有什麼用。”
“夫妻都能離,我一個前女友又能做什麼。”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願意幫對不對?”
“你說對了,我就是不願意,”倪煙打光棍道:“且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那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我呀,巴不得看着你們雞飛狗跳,來慰藉我那顆曾經被你們弄受傷的心。”
說着她整了整自己那件衣服,笑意盎然道:“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先走了。”
隨着她說話間,身後急匆匆的腳步傳來。
沒等她回過神後,桌上的咖啡杯被端起,裏面的液體全部朝臉上襲來。
1秒間,她的臉上全都是咖啡,液體順着臉頰往下流。
“這個狐狸精,是你對不對,是你唆使阿朗與我離婚的。”
林菲菲邊說着,邊伸出手去抓她的臉。
因這一變故,周圍所有人的視線都朝這邊轉了過來。
倪煙黑着臉,反手就是一巴掌。
林菲菲捂住被扇的臉,不可置信道:“你居然敢打我,我要和你拼命。”
被鬱母給攔了下來,“菲菲,大家都在看呢。”
“媽,”她哭道:“你居然幫她,倪煙她搶我老公......”
“林菲菲,你可別忘了,是你搶別人男朋友在先,至於我搶你老公這件事,簡直是無稽之談。”
“他要跟你離婚關我什麼事,還有你不潑我咖啡我會打你嗎?”
她抽出桌上的紙巾緩緩地擦拭身上的液體,嗓音低地只有兩人聽得:“你信天道輪迴嗎?”
“種了什麼因,就會結什麼果。你當初做了什麼壞事,會有同樣的孽力回饋到你身上。”
“而我,就是那個終結你美夢的人。”
她的聲音聽上去輕柔,又帶着宿命般地毛骨悚然,讓即使處在人羣中的林菲菲,無端地冷顫。
她指着倪煙,淒厲地大叫:“媽,她是魔鬼。”
“趕走她,把她趕到國外去,讓她死在那裏,不要回來了。”
“菲菲,你怎麼了,說什麼胡話。”
鬱母連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又有些討好地看着倪煙,“她這幾日因爲阿朗要離婚的事,弄得心力憔悴,說話有些不過大腦,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因爲呀,”她原本清麗的臉上盡顯妖豔,“那個在意的人啊,她其實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