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翼天回到東宮,把衛大人叫進了書房,脫下披風,鬢邊有髮絲微亂,卻無損他俊美威嚴,“今天,冷隨安出宮去了?”

    衛大人稟報道:“殿下,她出去接她兒子進東宮,今日皇后傳召她過去,結果皇上和太后也來了,太后讓她把兒子接進來,臣猜測是要扣下。”

    南宮翼天嗯了一聲,“也好,但盯緊一些,不要讓任何人接觸她。”

    “是!”衛大人應道,知道冷隨安的身份比較特殊,她是皇孫的大夫,若是被有歹心的人接觸上了,保不準會出事。

    阿佩進來奉茶,聽得說冷隨安的事,便道:“屬下第一眼看到冷大夫的背影,還以爲是王妃呢,這背影太像王妃了。”

    “胡說八道。”他接了茶,喝了一口,簡直無稽,冷隨安雖是女子,但走路彎腰駝背,冷瀟腰姿挺拔,步伐矯健,簡直無一點相似,冷冷地看了阿佩一眼,“是個女子你都拿來跟冷瀟比,你眼珠子長膝蓋上了嗎?”

    阿佩吐舌,“殿下,世間的女子自然是不能跟王妃比的,屬下錯了。”

    她心裏高興,提起王妃的時候,王爺也不像以前那樣沉着臉了。

    南宮翼天不理會她,問衛大人,“無極還沒回來嗎?”

    “早該到了,或許路上的初冬風光景緻好,他貪看了幾眼,以致誤了行程。”

    “他就是這樣,不管什麼處境,總能處之泰然。”南宮翼天放下茶盞,又問道:“找到文竹文蘭嗎?”

    “派出去幾撥人了,都沒找到她們,殿下放心,臣會繼續派人去找的。”

    南宮翼天臉上顯然有些慍色,“當日你既救她們出來,就該安置妥當,就算她們離開京城,也要知道去處,如今大海撈針,從何找起?”

    衛大人惶恐,“是卑職辦事不牢,請殿下責罰。”

    “繼續找吧。”南宮翼天揚手,示意他們退出去。

    衛大人和阿佩對視一眼,慢慢地退出。

    南宮翼天看着案頭上的摺子,忍下浮躁慢慢地看了起來。

    有人叩門,他蹙眉不悅,“又什麼事?”

    冷瀟在門外道:“殿下,是我。”

    南宮翼天放下摺子,揉揉眉心,“進來。”

    冷瀟牽着冷天恩推門進來,冷天恩顯然有些惶恐不安,入宮之後所見一切,無比華麗,他從沒接觸過的,但他沒有什麼皇宮的概念,因爲皇宮離他的人生太遙遠。

    南宮翼天看着她,“什麼事?”

    冷瀟帶着冷天恩上前,道:“殿下,這是我兒子,皇太后讓我帶他進宮陪皇孫,我特意前來稟報殿下一聲。”

    他纔是東宮的主子,必須要來稟報他一聲,他恩准了,冷天恩在東宮纔有好日子過。

    南宮翼天看着天恩,冷峻的臉上有稍稍的暖意,“你叫什麼名字?”

    冷天恩不敢說話,躲在冷瀟的身後,緊張的小手緊緊地抓住冷瀟的衣袖。

    冷瀟抱歉地道:“殿下,他很少見陌生人,不懂規矩,殿下不要見怪,他叫冷天恩。”

    她把冷天恩拉出來,道:“天恩,跪下叩見太子殿下。”

    跪下兩個字對冷天恩來說太熟悉,乞討就是要跪下的,所以,他噗通一聲,熟練地跪下便磕頭,磕得腦袋咚咚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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