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喫早膳的時候,白淺不知爲何感到一陣噁心,面前是平日裏最喜歡喫的瘦肉粥,此時卻只感覺這粥腥臭無比。

    白父白母怕小夫妻倆與他們相處不自在,又正是蜜裏調油的新婚,也就沒有和他們一起喫。

    這也導致白淺明晃晃的妊娠反應無人的知,白澤急急忙忙的跑去找大夫。

    等到白父白母趕過來時就聽說自家兒媳婦懷孕兩月有餘,自是高興無比。

    白母連忙讓初次懷孕的白淺躺倒了牀上,生怕有個好歹。

    只不過白淺生性好動,壓根就不是個安靜的人。

    這不還沒躺多久,就想着晚上的燈會。

    白澤看她可憐兮兮的眼神,早已心軟,答應晚上帶她出去遊玩一番。

    ……

    燈會!

    熱鬧的大街上人山人海,叫賣聲不絕於耳。

    賣燈籠的小販扯着嗓子叫喊。

    各種各樣的雜耍看的白淺的目光應接不暇,只恨自己沒能多長一雙眼睛纔行。

    白淺停在一個燈籠攤子面前,一個小兔子燈籠做的活靈活現。

    “阿澤我想要這個。”

    “好,買。”

    說完提着燈籠就往前走去,留下白澤提着一堆東西不說,還要抽空拿銀子。

    然而他看向白淺的目光始終充滿了寵溺。

    不知哪裏發生了衝突,人羣擁擠,就這麼一轉身白澤就失去了白淺的蹤跡。

    只是還不等他仔細尋找,就看到遠處橋上,一黑衣男子擒住了白淺的手。

    “夜華!”

    當下將手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在燈籠攤子那裏,丟下一錠銀子,就向橋上跑去,遠遠的聽見夜華說道:

    “素素我找了你好久,你怎麼會在這裏,還是作夫人打扮,你嫁人了?”

    說到後面語氣變得很是惡劣,彷彿是抓住出軌的妻子一般。

    “放手,夜華少俠,我叫白淺不叫素素,而且我已經成婚了,還麻煩你一個外人不要與我拉拉扯扯。”

    白淺的力氣終究沒有夜華力氣大,被擒住的左手根本無法掙脫。

    聽到白淺的這番話,夜華只覺得遭受了背叛,衝着白淺怒吼道:

    “是誰,姦夫是誰!還有你肚子裏的野種!”

    當初夜華與金猊獸大戰受傷,變成一條小黑龍,是白淺將它救了回去,之後的白淺對他細心照顧,又爲了哄它喫東西而親吻了它。

    並且在之後還將小黑龍放在被子裏與自己同榻而眠,原本不過是怕它凍死,畢竟山裏的夜晚還冷的很,沒想到夜華誤會,只當這女子是喜歡他,故而將這女子當做自己的所有物。

    還打算之後自己變成人,用苦肉計留在茅草屋並與之日久生情,結果只是那次下山,就讓白淺與白澤結識。

    還將自己趕走了,又在這時自己正巧被天君召喚就回了天宮,等事情處理好,就連忙趕下來了,結果發現自己心心念唸的女人居然成婚了還有了別人的孩子。

    這如何叫他不怒,天君本不是個大氣的人,他教導出來的夜華又怎麼可能會有多大方。

    面上不顯,實則心裏早有打算,這個野種與姦夫留不得。

    還在等着白淺的回答,就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

    “夜華少俠,姐姐已嫁我爲妻,你這般糾纏一個有夫之婦,怕是不妥,你覺得呢?”

    面上不動聲色,但周圍早有數名持刀大漢朝這邊趕來。

    三人怪異的樣子早已引來他人的矚目,夜華其人極好面子,被這麼多人看着,哪怕只是凡人,這也讓他尷尬萬分。

    隨後便也放開白淺被捏紅腫脹的左手,看着白淺的手,白澤立馬接了過來,放到手心,輕輕按揉。

    “哼!”

    即使沒有轉過身去看他,白澤也能感受到來自夜華那深深地惡意。

    逛燈會的興致被夜華打斷,兩人也沒有了繼續的意思,跟隨着人流慢慢走回府去了。

    “真是可恨,這人怎的這般討厭,白白擾了我的興致,難得出門逛逛。”

    倒不是說平日裏就不逛了,只不過像這般熱鬧的只是少數,除了趕大集,過節,其他時候,大街晚上總沒有這麼多人,也沒有這麼多的雜耍可以看。

    聽聞白淺有些生氣,白澤從袖子裏掏出一支桃花簪子來。

    白淺看到這枚簪子就連忙接了過來,放在手中把玩,白澤將簪子從白淺手中拿來,戴在她的頭上。

    牽着她走到梳妝檯鏡子前,簪子與白淺的紅衣極爲相配。

    原本還在生氣的白淺瞬間就被哄好了。

    “姐姐莫要與不相干的人生氣,氣壞身體就不好了,方纔姐姐走的急,我一看到這簪子就想着姐姐一定喜歡。”

    “喜歡嗎?”

    白淺早在看到桃花簪子時就喜歡上了,也不知道爲什麼,她一看到桃花就覺得十分熟悉。

    因此白澤還特意在院子裏種許多的桃樹,只等明年開花,一定很漂亮。

    。。。

    那日夜華的惡意太重,白澤早已做好了防備,只是還不等到夜華下手,戰爭就爆發了。

    白家大公子本就是武將,早在好幾年前就去了邊關,只是聽說這次戰爭明顯不同,聽白父在朝中的好友說,敵國有一隻長的像獅子的妖獸助陣,我軍被打的節節敗退。

    就連那位被稱爲戰神的白大公子,都受了重傷。

    就在這時聖旨下來了,朝中要徵兵,優先選擇七品以上官員,每家每戶必出一人,白澤恰在此列。

    “阿澤我聽說戰爭中會死很多人,我擔心你。”

    白淺看着自己成婚還不滿一年的丈夫,眼裏的擔憂化爲了實質。

    白澤撫了撫白淺耳鬢的碎髮,抱着她說道:

    “姐姐,我已經長大了,小時候是哥哥照顧,長大有父母,成婚也還有淺淺,但哥哥還獨身一人,他受了傷,我必須去,

    而且,若人人都不想去,那我們的國家就會被敵國打敗,會死更多人,你要知道先有國纔有家。”

    看着白淺不捨得模樣,白澤心裏也不好受,他雖然沒有在這個世界長大,但這具身體對大哥的感情頗深,而且,白澤其實也算的上是個憤青。

    對他而言,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纔是男子氣概。

    就這樣,白澤義無反顧的奔向了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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