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夢見她都會覺得十分開心,愉悅,我想那大概就是喜歡吧!”
青年的好看的眉眼,因爲提到喜歡的人,漂亮的不像話,像未出閣時,她在話本子裏勾人魂魄的妖精。
“那不過就是個夢,若你這一生都遇不見她,怎麼辦?”
如懿的神情很是平靜,像是在說一個與她無關的事一般,雖然這事兒與她本來也沒多大關係。
但她心中卻仿若有一團火焰,直直燃燒她的理智。
“不會的,我一定會遇見她,或許她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面容,但是我相信,她要是看到我就一定會來找我的。”
白澤眼中閃過一絲狡猾,內心偷笑。
如懿拿着烤紅薯的手微頓,緩了一下後,把沒有喫幾口的烤紅薯放在一邊,面無表情道:
“既然你相信她會來找你,那麼你便等着吧,本宮乏了,現在就要回去休息,念在你今晚給本宮的喫食,本宮便不治你不敬之罪了。”
“以後千萬記住,在主子面前要自稱奴才。”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白澤無奈笑笑,只是還不等他笑容收斂,如懿就又走了進來,把沒喫完的烤紅薯撿起來。
“惢心怕是醒了,這幾日送到冷宮的喫食越來越少,想來她肯定也餓了。”
白澤強忍住笑意,又把懷裏另一個完整的烤紅薯拿了出來,遞給如懿。
“想來一個紅薯怕是不夠喫,若是惢心姑娘餓着了,沒有力氣伺候娘娘,想來也是不美,不如這個紅薯,您也一併帶回去,也能多堅持一下。”
如懿有些羞窘,她拿着烤紅薯,第一次產生出爭寵的念頭,想來只有掌握了權力與地位,才能……
臨走前,她又回頭看了看白澤。口中傳來不明的輕哼聲。
那夜後,不到半月。
宮中就傳來嫺妃娘娘殺害皇嗣的事,是被人陷害,其真兇就是阿箬。
阿箬雖說是如懿的陪嫁丫鬟,但早已生出了背主之心,其背後肯定是和哪位娘娘勾結,特意陷害嫺妃娘娘。
此事在宮中侍衛裏,都傳遍了,休息時還會把這事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日白澤因爲休息,沒有出勤,在住宿房內休息,半睡半醒間就聽說了這件事。
白澤有些疑惑,似乎劇情裏,如懿是沒有這麼早出冷宮的,起碼還得多住個兩年纔是。
怕任務世界又出什麼幺蛾子,白澤急忙詢問系統。
也不知道系統在做什麼,出來時還頂着一臉的食物渣子。
這個世界等級身份太過低下,白澤喫過最好的點心就是一塊方糕,甜的膩人的那種。
系統一出來,他就聞到一股辣條和薯片的味道。
原本想要問的問題被他拋之腦後,只緊緊盯着大圓球系統問:
“你在喫什麼?”
“喫……東西啊,你叫我出來幹什麼,快說我電視劇即將大結局了。”
“我能不知道你在喫東西嗎?我問喫的什麼?哪裏來的?好喫嗎?”
系統像是被一連串的問題,問懵了,只見它咳嗽兩聲,模糊不清的說道:
白澤掏了掏耳朵,剛纔系統說的太快了,他就聽見什麼味道一點都不好,其他什麼也沒聽見。
只是系統一臉的不耐煩。他也就把注意力放在任務上,把拋到腦後的問題又從角落拽了出來,問道:
“這個任務世界是不是也出bug了,怎麼如懿這麼快從冷宮出來了?”
系統也冷靜下來,看了一眼白澤的劇情線,發現確實出了點問題,不過問題不大,不用解決。
態度也就強硬起來了,沒好氣道:
“有點問題,但不大,可以繼續任務,回頭再聊。”
說完一個閃身就不見了。白澤還在想剛纔系統說的話:‘怎麼感覺好像聽見積分這兩個字來着’。
……
如懿回翊坤宮後,宮中前來拜訪的人絡繹不絕,她本想去找白澤,但又怕人多嘴雜,耽擱一次又一次。
今日。
弘曆找如懿去御書房,共賞書畫,也是想着跟她交流交流感情,告訴她自己,之所以讓她去冷宮,其實也是爲了保護她。
一番話說的弘曆都被自己感動到,可看到還是一臉平靜的如懿,只覺得十分掃興。
交流的慾望被打斷,弘曆揮了揮手直接讓如懿先回她的翊坤宮。
自己則是把從花房找到的小宮女,帶到書桌把玩起來。
若是白澤在這裏,一定會驚呼,因爲那宮女就是魏嬿婉。
此時她滿臉抗拒,卻被弘曆強按着手臂無法逃脫。
窗外一聲驚雷,把御書房的黑暗一角給照亮,露出曖昧的景色。
如懿來時沒有下雨,此時惢心已經回去拿傘去了,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趕來。
李玉適時的從一旁角落走出,將一把油紙傘遞給如懿,好讓她不會被雨淋溼。
看着越下越大的雨水,如懿略想了想,便撐着傘,衝進雨幕中。
李玉在身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不由得嘆氣一聲,不知是在爲裏面的姑娘嘆息,還是爲衝進雨幕中如懿嘆息。
畢竟他作爲弘曆的侍奉太監,算是陪他一起長大的。
兩情相悅的兩人,居然也會變成這樣,明明還在孝期的皇上,居然在用來議事的御書房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而嫺妃娘娘那麼開朗愛笑的人,如今竟也變得和後宮千篇一律的妃嬪一樣,泯然於衆人了。
如懿撐着傘,疾步走在小道上,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
目光定定的看了過去,遠處假山下是幾個正在避雨的侍衛。
中間那個,年紀明顯比其他人小一些,站在人羣中,格外顯得鶴立雞羣。
白澤和凌雲徹還有幾個經常搭檔的侍衛,正聊的起勁,擡眼就看到站在雨幕中的如懿。
她身着淺綠色旗袍,撐着傘,側頭往這邊看的模樣,簡直就像一幅畫。
白澤竟是看的愣住了,身邊的凌雲徹疑惑的拍了拍他,這纔將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見雨勢小了些,幾個侍衛冒着雨便一頭衝進雨裏,漸漸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