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面是一個小女孩帶着一個小男孩在滿是花的草地上玩耍。

    楊院長憐愛的摸摸小明的頭,說道:

    “小明自從來到這裏,畫的每幅畫,都是這樣的,看來,這畫上的小女孩就是你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記得你哩。”

    安迪的手不自覺的顫動一下,似乎是想要伸手去摸摸他,但又很快剋制下來。

    溫和的說道:

    “小明你想要和姐姐一起生活嗎?姐姐帶你回家。”

    少年還是面無表情,給安迪看過畫後,就拿着畫筆又開始在紙上塗塗畫畫。

    楊院長安慰道:

    “你們還是不要那麼着急帶小明離開,畢竟今天才第一次見面,還不是很熟悉,等多來幾次,熟悉了,也方便以後照顧他。”

    思來想去,安迪也覺得楊院長說的很對,贊同的點點頭。

    眼見着天色不早了,只能又交代兩句,就踏上了歸途。

    車上氣氛很是安靜,安迪的心裏欣喜與擔心交雜着。

    往日的精明幹練不復只餘下些許脆弱。

    二人這次並沒有回京市,而是回到了歡樂頌,畢竟對於安迪來說,還是歡樂頌這個熟悉的地方讓她舒心。

    多日沒有回來,似乎是錯過了許多,在電梯裏遇見了邱瑩瑩,雙方都有些尷尬。

    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兩邊,任由這詭異的氣氛蔓延開來。

    直到22樓的電梯到了,安迪看着邱瑩瑩像是見到了洪水猛獸一樣,飛快的逃了出去。

    不禁嗤笑一聲。

    “怎麼不上去安慰安慰,人家那麼喜歡你。”

    白澤故作驚訝道:

    “安迪姐這空氣裏是什麼味啊,怎麼酸酸的?”

    聽到白澤的調侃,安迪無奈的捏捏他的臉。

    正走到2201門口,身後突然傳來曲筱綃的聲音。

    “安迪!安迪等等我。”

    趕在門開之前,走了過來,曲筱綃一臉意味深長的樣子。

    等到關上房門,對着安迪八卦道:

    “安迪~你都不知道,這兩天你不在,2202可是發生一件大事。”

    看着安迪臉上好奇的神色,她很是得意,又接着說。

    “樊小妹,知道吧,我還以爲她就是個撈女,沒想到她這麼可憐,她哥哥一家的生活費是她出的,她侄子的學費也是她出的,這次她哥又欠了賭債。”

    “現在她哥跑了,嫂子回孃家了,只剩下她爸媽帶個小孫子跑過來投奔她,我跟你說,她爸可沒素質了,巴拉巴拉。”

    曲筱綃說了一大堆像是要把這幾天的事一個字一個字都說的清清楚楚才滿意。

    而安迪也很快捋清楚了這件事的來源,不過人家沒找到她身上來,她也沒必要多管閒事。

    說暢快了的曲筱綃這時才注意到安迪身邊還有一個人,定睛一看居然是白主管。

    “嘿!”

    “我們倆在一起了,你有意見?”

    見她一臉驚訝,安迪如是說道。

    衝着安迪豎了一個大拇指,曲筱綃嘖嘖點頭道:

    “真不愧是你啊,安迪,還有你白主管,小夥子還挺不錯的,這下不是少走好幾十年彎路?”

    安迪皺了皺眉,像是有些不高興,衝着白澤點了點,又對着曲筱綃說道:

    “他的父親是白建國!”

    多麼樸素的名字,然而曲筱綃卻不敢這麼想,因爲這名字放在古代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皇商!

    放在這個時代,身份地位更是高的可怕,更不要說她老子那天特意在電視上看他的直播。

    眼下她竟是不知道該羨慕安迪還是嫉妒他,隨便找的灰姑娘,洗洗就是個白雪公主。

    這是哪裏來的童話故事啊。

    此時看向白澤的眼裏,也沒有了曾經的輕蔑,取而代之的是懼怕,怕他會不會追究自己的以往的試探,讓自己家破產什麼。

    見此,安迪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怕什麼,他不是那種喜歡追究的人,不然你當初第二天就該被家裏人找來了。”

    曲筱綃緊張兮兮的看了眼四周,對着白澤打眼色,得到白澤肯定的回覆讓她有些坐立難安,不過三五分鐘就提出要回去。

    安迪和白澤也沒有阻攔,任由她離開。

    之後的日子又恢復了平靜,安迪除了每天上班就是和白澤一起去黛山看望小明。

    不過也不知道爲什麼,小明好像對白澤比對安迪熟悉,坐在白澤身邊也不會害怕,甚至還會跟他一起分享自己的畫。

    安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個大祕密籠罩,但是她什麼也打聽不到。

    直到兩個月後,小明能夠口齒清晰發出姐姐的聲音,並且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來。

    白澤從後面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捧着一大捧的玫瑰花。

    笑得見牙不見眼,在安迪懵圈中,接過小明手中的盒子,打開一看。

    是一對簡單大氣的對戒,白澤單膝下跪,把戒指舉到安迪的面前。

    “安迪姐,我喜歡你,嫁給我,我會讓你一輩子幸福的!”

    看着白澤堅定的目光,安迪的眼圈發紅,小明懵懵懂懂的什麼也不知道,卻還跟着人羣一起喊道:

    “在……在……一起。”

    說話還是有些磕磕巴巴,但比起原來真是好了很多。

    在所有人祝福的聲音中,安迪伸手任由白澤欣喜的給她帶上戒指。

    她覺得自己彷彿是在做夢,有一種不現實感,這感覺一直持續到婚禮那天。

    因爲白澤的家庭,兩人並沒有舉行西式婚禮,而是穿着明制的鳳冠霞帔,在衆人或羨慕,或嫉妒或祝福的目光中。

    兩人正式成爲了一家人。

    直到婚禮結束,她還有些迷茫。

    “安迪姐,你到底怎麼了,這些天怎麼感覺你傻傻的。”

    “阿澤我們是真的結婚了?我感覺都還沒有準備好,怎麼這麼快啊,我有點緊張。”

    “麼。”

    在安迪的脣上,親了大大一口,發出很響的聲音,讓她一下子清醒了。

    “你忘了,你都懷孕一個半月了!”

    如夢初醒!

    安迪摸摸自己還是平坦的小腹,有些不可思議。

    這裏面竟然就有一個小生命了。

    “阿澤你說我會不會也和我媽那樣,患上精神病,那到時候孩子怎麼辦,他會不會恨我,就像我恨我媽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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