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長留裏的兩個,就是四個弟子了,衍道看着面前這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娃娃,實在是想不出來爲什麼這般小的年紀,哥哥就總是面無表情,究竟是有什麼苦大仇深的事。
再看看這個弟弟,每天到底是因爲什麼,怎麼天天這般開心,還壞,就知道逗弄他一個老頭子。
這次特意把四個弟子叫過來,就是爲了宣佈幾件事兒。
大弟子摩嚴,生性嚴肅古板,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二弟子白子畫,沉穩持重,資質極佳,在四個弟子裏是他最爲滿意的一個。
三弟子笙簫默,性子溫和,個性慵懶散漫。
小弟子白澤,是他尋到的兩個極佳資質的弟子之一,也是二弟子白子畫的弟弟,要說他的天賦比起哥哥白子畫那自然是隻高不低。
然而卻是生性散漫,更是喜歡調皮搗蛋,長留弟子衆多,他偏偏直懟着他一個幾百歲的老人家胡鬧,在幾個師兄面前乖巧的像個瓷娃娃。
明明兄弟倆一模一樣的長相,可弟弟偏讓人覺得比哥哥好看,平時撒嬌賣癡的小模樣,讓他一個老人家都覺得心萌的亂顫。
加上天賦異稟,學什麼都快,衍道簡直是把他捧在手心裏,奈何小傢伙平日裏沒事兒就愛胡鬧,這次居然把他蓄了多年的鬍子給剪了。
偏偏打罵都捨不得。
這事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他丟人哪,自己一個修煉多年的老怪物,被自己的小弟子剪了鬍鬚,自己還沒有注意,也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
每每想到此處,衍道都會忍不住把白澤叫過來罵兩句,可人是來了,卻不是一個人,四個師兄弟一起結伴而來。
生怕自己會吃了白澤一樣。
尤其是摩嚴,都快把白澤當自己的兒子養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
“你們幾個小兔崽子,老夫又不會喫人,這般護着阿澤是爲何意,難道師父還會欺負他不成。”
然而衍道纔剛剛說完,就被摩嚴懟了回去。
“徒兒自是師父不會欺負阿澤,只是每次我等沒有陪着阿澤一塊過來,那阿澤就是哭着回來的,阿澤是徒兒一手帶大……”
衍道一甩袖子,輕哼一聲,怒道:
“你這個蠢貨,你你你……氣死老夫了,哼!”
這真是有苦難言,在白澤手中衍道從未討到好過,偏偏這死孩子還挺會裝,見人兩幅面孔,自己再如何辯駁也不會有人相信,只得恨恨作罷。
“師父叫我們師兄弟四人前來不知是有何要事?”
白子畫見情況不對,立馬上前轉移話題道。
衍道滿意的看了眼白子畫,愈發覺得自己的安排是正確的。
“我座下四個弟子裏,阿澤的功力最爲深厚,對功法的理解也是最爲透徹,然,你玩心太重,其次便是摩嚴和子畫,然而摩嚴你性子古板偏執,所謂剛而易折。”
“阿默你又生性散漫,這般看來只能將掌門之位傳給子畫,你二人需得好好輔佐子畫,以及好好照看着阿澤,他平日裏慣愛調皮搗蛋,若是爲師不在,他闖了禍,你們一定要多擔待些。”
“是。”
“我也會好好輔佐哥哥的!”白澤一臉堅定的說着。
衍道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白澤,伸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居然發出悶悶的聲音來,疼的白澤淚眼汪汪的。
摩嚴心疼的看着白澤頭上被彈紅了的一塊,有些埋怨衍道。
“哼,又不會少塊肉,你看什麼看,爲師還沒去呢!”
衍道自然接收到來自摩嚴的眼神,氣的他也不顧還沒有說完的話,直接罵道。
見摩嚴又老實下來,這才轉身對着白澤說道:
“你這個混小子,不給你哥哥添亂就行了。”
白澤癟癟嘴,不說話了。
其實這也是幾位師兄弟在一起商議好的,摩嚴自認沒有這個能力去擔任這個位置,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看看白澤有沒有闖禍。
笙簫默則是醉心於風花雪月,更沒有時間浪費在宗門大業上,這個位置只能留給白子畫。
所以白子畫也不謙虛,只拱拱手說道:
“多謝師尊,弟子當以天下蒼生爲己任……”
“那倒也不必,比長留更厲害的仙門不是沒有,倒也不必這般將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人還是要懂得變通,莫要向你大師兄學習。”
其實在剛撿回兩兄弟時,衍道也是抱着這樣的想法,什麼要爲天下蒼生貢獻自己,什麼解救天下黎民於水火。
但經過這些年白澤的錘鍊,已經讓他的思想發生巨大的改變,天下蒼生與他何干,又不是隻有他長留一家。
薅羊毛也不是這樣薅啊,盡懟着一隻羊薅到死,這啞巴虧可不能喫。
自此,仙門魁首長留掌門衍道就變成了老六,凡是有危險的事,他能幹就幹,不行就撤,絕對不拼命。
沒想到自己最爲器重的二弟子居然也是這樣的思想,真是要不得,要不得。
所幸乘着自己還能苟延殘喘一段時間,他衍道還是要好好教教子畫。
免得好苗子都被摩嚴這個小古板帶壞了。
“子畫,你接任掌門前,還需得下山歷練,爲師收到密信,七殺派已經去了蜀山,不知是因爲什麼,你正好順路可以去查看一番。”
看着白澤因爲聽到下山兩個字,而瞬間亮起來的眼神,衍道停頓片刻又說道:
“這次下山把你弟弟也帶去看看,讓他知道人世險惡,以後千萬莫要隨隨便便下山,像他這樣的男孩子,去了山下可危險了。”
白子畫看了看弟弟好看的容顏,其實他也看過自己的臉,不知爲何就是覺得弟弟長的要比自己好看。
“是,弟子知曉,一定會保護好阿澤!”
衍道滿意的點點頭,忽的又像是想到什麼,說道:
“你們二人命中都有一劫,尤其是阿澤,此劫太過兇悍,你們三人一定一定要好好照看他,出事一定要當機立斷,切不可因此心慈手軟。”
白澤有些莫名其妙,一旁的摩嚴白子畫,笙簫默三人,皆是一臉緊張的問道:
“敢問師父,此劫可有解決的辦法。”
白子畫比知道自己的劫難還要緊張。
PS:你們說,這個世界是he好還是be呢?(?°???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