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身子弱,剛纔被那麼多人打,現下早就暈了,只有頭上被石頭砸出的傷口還在汩汩不斷的流血。

    用法術將血止住,又貼心的給她上藥,包紮好。

    忽而又像是想起什麼,白澤咬着下嘴脣,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

    “怎麼辦,哥哥。剛纔我好像用了法術!”

    白子畫聞言,怔愣了一瞬,在腦海裏做了一兩個呼吸的掙扎。

    “沒事,剛纔我也用了,我們還沒有正式歷練,這不算。”

    “……那行吧。”白澤狐疑的說道。

    兩人相顧無言,看着還在地上昏迷的小女孩,都沒有任何動作。

    直到約莫半柱香後,小女孩悠悠轉醒。

    看到眼前長相一模一樣的兩人,她遲疑了一下,又鄭重的對着白子畫福了福身,說道: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白澤見她一眼就認出了誰纔是救她的人,便起了些捉弄的心思,只見他笑眯眯的對着小女孩說道:

    “明明我也出手了,你怎麼只謝他,不謝我?”

    小女孩認真的想了想,以爲是自己被打的昏迷了,沒有聽見,轉而又鄭重的對着白澤鞠了一個90c躬。

    “也謝謝這位公子出手相救。”

    “噗!哈哈哈!”

    白澤實在是沒有忍住,也不知道這小女孩是什麼做的,怎的這般可愛。

    “公子是在笑什麼?”

    見他笑得這麼開心,小女孩也跟着笑笑,結果一不小心扯到頭上的傷口,臉上只能一邊哭一邊笑。

    看起來很是滑稽。

    “舉手之勞!”白子畫默默擋在白澤面前,說道。

    哪知道白澤居然從白子畫背後鑽出一個頭,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那羣人跑的很快,我們都沒有出手,他們就跑了,不然我和哥哥非得讓他們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以爲小女孩會十分崇拜的看着他,結果哪知道小女孩一臉失落的說道:

    “算了吧,其實也不怪他們,或許我真的就是妖怪也說不定。”

    白澤嗤笑一聲,道:

    “看你小身板柔柔弱弱的,怎麼這性子也柔柔弱弱的,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也不知道反抗,還爲人家說話。”

    小女孩遲疑兩秒,有些猶豫的說道:

    “我的確就是個妖怪啊,不然怎麼出生就自帶異香,又容易招惹妖怪,鬼魅,村民們都怕我,所以纔會排斥我。”

    聽到她說自己自帶異香,白澤驚訝的上下打量她一番,問道:

    “你說你自帶異香,易招惹妖怪,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花千骨,骨頭的骨,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兩位公子叫什麼名字呢?”

    白澤聞言正欲上前告訴她兩人的真名,就又被白子畫強硬的拉到身後。

    “在下墨冰,這位是在下的弟弟,墨白,我們是從京城裏出來歷練的,不會在這邊久留。”

    自從他從師尊那裏得知,弟弟歷的是情劫後,他就對弟弟遇見的所有女人,都抱有警惕心,尤其是這個花千骨。

    弟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說這麼多話,雖然這是他見得爲數不多的幾個女人而已。

    但是任何會傷害到弟弟的事情,那就噠咩!

    “哦,那墨大哥墨二哥,我家就在少年,不如兩位去我家歇歇腳,順便喝些水,解解渴,讓我聊表謝意。”

    “好啊!”

    “不必!”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白子畫與白澤對視兩眼,最終還是妥協了,兩人跟着花千骨一起往家裏走去。

    沒有多遠,就看到籬笆牆圍着一個小院,裏面有兩間小屋,牆的周圍滿是被打理的好好的鮮花。

    “你這小院子倒是不錯。”

    花千骨得意極了,彷彿這院子就是他自己做的一樣。

    “還好啦,都是我爹爹平時在打理呢。”

    這時從小院子裏走出一箇中年男人,臉色蒼白,眼眶下還帶有青黑。

    兄弟兩人一眼就看出來,這中年男子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再看看男子和花千骨的臉,十分相似,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這兩人乃是父女,而所料不差。

    花千骨一看到那人,就開心的跑了過去,說道:

    “爹爹,爹爹,這兩位大哥是我的朋友,剛剛……”

    花父聞言,哪還有不清楚的地方,想來定然又是那些村民們,欺負了他家小骨,既如此,他便直接走到白子畫的面前。

    無他,白子畫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老成持重。

    拱了拱手道:

    “多謝兩位公子出手相救,若不是恰巧碰上兩位,想來小骨怕是不大好過。”

    白子畫一擡手,淡淡道:

    “舉手之勞而已,行俠仗義本就是我等的行爲準則。”

    花父是個有大智慧的人,只是和兩人隨意聊了聊,他就看出來了,這兩人定不是什麼如同的江湖遊俠。

    這通身的氣質就足以看出,兩人身份非同一般。

    “爹爹,兩位墨大哥,我家飯菜已經做好了,不如今日就在我家喫一頓?”

    花父也跟着說道:

    “是啊,粗茶淡飯,兩位公子不如也跟着一起用些。”

    白澤笑眯眯的擺了擺手。

    “哪裏哪裏,我們本就是經常喫,哪裏就嫌棄了。”

    說着便拉着白子畫往飯桌上走去。

    飯桌就佈置在庭院裏,風一吹,樹上的花瓣伴隨着花香,在空氣中瀰漫。

    微風徐來。

    白澤喫的肚皮溜圓。

    “好好喫!”

    花千骨有些好笑,隨即又認真的想了想,開口道:

    “好喫,那墨二哥乾脆住下來,多喫幾天。”

    “那可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白子畫聽得眉頭直皺,生怕這女人會是弟弟的情劫,急忙拉着白澤就要離開。

    “抱歉,叨擾許久,我兄弟倆還有要事,就不打擾了。”

    再不顧及白澤,自顧自的拉着他就離開了。

    絲毫不理會後面念念不忘的花千骨。

    兄弟倆一連逛了幾天,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有白澤還在心心念念着花父做的飯菜。

    不得已,白子畫只能又和白澤走了回來。

    這一次直接在花千骨家的小院子旁又起兩間小屋,兄弟倆就在這裏住了大半年。

    ps:今晚結束,明天爭取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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