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薰姐姐我覺得剛纔那個說書先生,說的特別有意思,尤其是那個小姐半夜偷偷跑出來找王生見面。”

    白澤拿着一串糖葫蘆一邊啃着一邊和夏紫薰聊着剛纔在酒樓聽得故事情節。

    絲毫不知身後的紫薰仙子愣愣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或許是太久沒有聽到紫薰的迴應,白澤奇怪的向後看去,卻發現她身着紫衣,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羣,格外顯得與衆不同,仿若神仙妃子,美的不真實。

    穿過人羣,白澤好奇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然而她卻沒有絲毫動靜。

    順着她目光的方向,白澤看了過去。

    是白子畫。

    身邊的人流靜止了,面前空出一條路來,白子畫就這樣慢慢的踱步走來。

    原本和他說說笑笑的夏紫薰,面帶微笑,一臉欣喜的迎了過去。

    “子畫,你來了。”

    白子畫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繼續往白澤面前走去,但也絲毫不影響夏紫薰的熱情。

    “你該回家了,大師兄帶了很多弟子下山來找你。”

    “哥哥也是來找我的?”

    目光定定的看着白澤,白子畫的眼神只有兩個字‘回去’。

    側頭又看了看自從哥哥出現後,就對他態度鉅變得夏紫薰,最終還是點點頭,選擇跟白子畫一起離開。

    用紙鶴傳信給摩嚴,白子畫就帶着白澤先行離開,從剛剛的那一幕,他就知道,阿澤的情劫已經出現了。

    這人的身份,更是不一般,於公,她是五上仙之一,於私,他們更是至交好友。

    長留仙山,絕情殿!

    “這是你的驗生石!”

    “我知道。”

    “那你可知你的生死劫,乃是情劫!”

    “我知道。”

    “那你可還記得師尊說過,此劫大凶,若是渡不過……”

    “我記得,但我不怕。”

    “可我怕!阿澤,哥哥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你不能出事!”

    白子畫自從拜入長留,很少會有這種情緒外露的時候。

    這是白澤見過的第一次。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哥!”

    “你不用管,我……我去殺了她!”

    白澤抿了抿嘴,舔了舔乾澀的脣瓣,艱難的說道:

    “你不用去,我會去閉關,以後不會再有見面的可能,而且她喜歡的本就不是我。”

    情劫是他的劫,沒有必要讓白子畫去承受這個因果,況且,人家喜歡的也不是他,何必強求。

    再者說,那人與白子畫是多年好友,白子畫真的要爲自己去殺了她?

    捨得嗎?

    白澤在心裏默默問着自己。

    他的話讓白子畫陷入了沉思,見他這模樣,白澤便自顧自的離開,回了明月宮。

    等到摩嚴帶着弟子們回來,就得知了白澤即日起開始閉關,出關日子不定。

    這讓摩嚴高興又擔憂,高興的是孩子沒事,還知道勤勉修煉了,擔憂的是孩子是不是在外面吃了愛情的苦,受了情傷,只能一個人回來獨自舔舐傷口。

    ……

    夏紫薰回了住處,多日來與白澤的相處讓她感到不對勁,她自認是個專一的女人。

    爲了夢裏人,她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白子畫,可不知道爲什麼,在看到白澤內心會發出疑問。

    人怎麼會同時喜歡兩個人呢?

    喜歡白子畫身上的氣息,又喜歡白澤的性格。

    因爲這個問題,讓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長留找白子畫。

    這也讓白子畫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自從知道夏紫薰就是弟弟的情劫後,他就不知道能以怎樣的心情去面對她。

    還好她也沒有來,不然爲了弟弟,白子畫覺得自己沒準真的會動手也說不定。

    畢竟他四處打探,怎樣可以解生死劫,以及情劫,但是都一無所獲。

    在桃翁那裏得知,這種劫數一般只有殺無赦,就在沒有其他的辦法。

    就連摩嚴,這些日子以來,也在四處找尋可以解情劫的辦法,每次消息傳來,摩嚴的臉色就會黑上幾分。

    到最後,作爲他的親傳弟子,落十一見他都要小心翼翼,即使半夜睡覺,兩隻眼睛都要輪流站崗。

    因爲摩嚴心情不好,凡是路過長留山腳下的各種山精野怪,都要留下點什麼。

    比如一身傷,或者掉顆牙齒,更有甚者,還會四肢骨折,只能被擡着回去。

    自此長留的名聲更加高尚了幾分。

    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既然是情劫,那就讓長澤仙君愛上別的人,那情劫不就破了。

    雖然是個餿主意,但三個師兄弟竟然覺得很對!

    事情發展到最後,也不知怎的就演變成,長留要招收新弟子,女弟子優先!

    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不到一天的功夫,各大宗門就傳遍了,紛紛派人過來詢問真假。

    摩嚴在大殿上氣的跳腳,連連拍桌怒吼:

    “這究竟是哪個蠢貨傳出去的謠言,距離我們長留招收新弟子還差了好幾年,這不是污衊嗎!”

    笙簫默沉思,突然靈機一動,手中摺扇一甩,說道:

    “那就提前招收新弟子的了,理由就說是因爲七殺派。我聽說單春秋死了,殺阡陌身邊沒有好用的狗,正在到處撒網,廣招弟子,那我們不如學學他。”

    白子畫剛剛纔從人間回來,摩嚴和笙簫默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

    直到現在都還在發呆,雖然很是疑惑,但也沒有多問。

    只是在聽到笙簫默的計劃後,就看向了他。

    如今看着這到的確是個好辦法,只是不知道白子畫的意見是怎樣的。

    “子畫!子畫?”

    “師兄。”

    兩人的呼喚終於把白子畫的注意拉了回來。

    見他一臉迷茫,笙簫默又把剛纔的計劃說了一遍。

    白子畫自然是表示同意。

    “我也覺得三師兄說的不錯,是個好辦法。”

    “你這個臭小子還知道出來啊!”

    摩嚴笑罵道,來人正是剛剛出關的白澤。

    “小師弟出關了?讓師兄猜猜,這般高興,肯定是又有了突破,是不是。”

    白澤仰頭十分得意的笑道:

    “嘿嘿,這都讓師兄猜到了,不錯喲已經突破十重天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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