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愧是阿澤,真厲害。”
聞言,笙簫默剛呷進口中的茶水,‘噗’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師兄,阿澤都多大了,你還用這種哄小孩子的話哄他,沒有用的。”
說罷,還用一副很瞭解白澤的表情,看着他,誰知道下一秒就被白澤狠狠地打臉。
“那是自然,我就是最厲害的,不像三師兄,八重天還沒有突破,唉……”
“我……”
笙簫默在白澤凡爾賽式的發言裏,閉了麥。
因爲他已經從大師兄摩嚴的眼刀裏感受到了痛意。
“阿澤這次是打算收幾個弟子麼?”見笙簫默閉麥了,摩嚴又問道。
“那是自然,到時候如果有什麼好苗子,師兄們可不許和我搶!”
白澤學着笙簫默,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把摺扇,風度翩翩的說道。
聽他的起勁,師兄弟三人相視一笑,摩嚴在看到三師弟笙簫默時,笑眯眯的眼睛又瞪了一下。
“那行,這次就讓阿澤先選,我們誰都不許搶。”
“好,我現在就去辦。”
笙簫默聞言,便立刻走了出去。
凡是來長留仙山參加入門大選的弟子,都被安排在山下的客棧裏,尤其是女弟子,住宿條件都格外的好。
幾場考試都是由摩嚴的弟子,落十一主持。
摩嚴怕白澤因爲無聊,又偷跑下山,就讓落十一帶着白澤一起過去。
長留客棧門口,白澤躺在一張雕花躺椅上,手邊的小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新鮮瓜果。
茶更是摩嚴收藏許久都捨不得喝的寶貝。
只見白澤拿着一串葡萄,有一口沒一口的喫着,時不時還會吐幾棵籽。
“十一啊,這怎麼纔來了這麼幾個人,還都是女的,關鍵長的也不好看,怎麼我長留竟然墮落至此,連個長的好看的女娃娃都招不到,嗚嗚嗚!”
“小師叔想喫什麼,十一去給你弄。”
上面說的話,今日下來落十一起碼聽到七次以上,每說一次,小桌上便會多出一樣東西來。
這是第八次了,因此落十一熟悉的很,看着小師叔哭的不見一滴淚水的臉,他的內心毫無波瀾。
“啊~我想喫西瓜,沒有籽的那種,哦,不是說天生沒籽的,我要的是把籽挑出來的那種。”
“好的,小師叔,十一這就去拿過來。”
“十一~要切好的,不切好我不喫。”
落十一大步往長留仙山走去,聽到身後白澤的話語,又遠遠的回了一聲:
“知道了,小師叔,您一個人不要亂跑。”
落十一從小就跟在師父身邊,自然知道師父對這個小師叔有多寵愛,說是親子毫不爲過。
可以說小師叔這般的性子完全就是他給慣出來的,偏偏還不惹人厭。
哪怕之前小師叔想着法子捉弄弟子們,也沒有人怨恨,只是希望小師叔能消停些。
這般慣着,小師叔哪像個修行之人。分明就是山下城鎮裏的富家小公子纔是。
不過幾息,落十一就出現在長留仙山的膳房裏。
做飯的師傅看到落十一就知道是白澤又有想喫的東西了,自來熟的招呼道:
落十一苦笑一聲,只得老老實實說出白澤的需求。
不到一盞茶時間,一份被切好的西瓜就出現在白澤的面前。
冰涼的西瓜爲炎熱的天氣,帶來一絲清涼。
“喫不喫?”
感覺到腹部的腫脹,白澤又勉強吃了幾塊,實在喫不下後,就端着還剩一大半的西瓜,遞給落十一問道。
落十一擡頭看了眼天上的太陽,接過西瓜,對着身邊的其他弟子們說道:
“現在沒什麼人,大家都過來,去陰處乘乘涼,這是小師叔給的西瓜,都過來解解暑。”
幾個弟子興沖沖的走了過去。
一直到傍晚,再沒有來長留的弟子,落十一統計了下人數,就通知他們早些休息,注意明天的測試,就離開了。
早在下午來的人少了,白澤就回了長留,也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一臉壞笑的跑去了絕情殿。
看着地上的冰蓮,手癢的摘了一朵。
“哥,你猜我在山下看到了誰?”
白子畫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是誰,畢竟他今天也一直在用觀微鏡看着,自然知道這裏面有誰。
但爲了不打擊弟弟,他還是裝作好奇的模樣,回道:
“誰?”
“是花千骨,花千骨誒,哥哥。”
白子畫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說,誰知白澤見他這副平淡的模樣,分享欲頓時就消散了。
“哎呀,哥哥你老是這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我該怎麼說啊!”
與親近的人說話,白澤總是會帶着撒嬌的口音,衍道除外。
白子畫早已是見怪不怪,甚至還會覺得弟弟這樣很開朗。
僵硬的扯起一抹微笑,白子畫等着白澤繼續說下去。
“難道哥哥你不知道那個小丫頭喜歡你?”
“我跟你說,那時候在花蓮村,她就老是向我打聽你的事,要不是我們不能暴露身份,我都要給你們牽個紅線了。”
“嗯。”
“就嗯,就一個嗯?”
白澤目瞪口呆,自己說了這麼一大堆的話,就換來一個嗯?
“她是我的生死劫!”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白澤呆呆的站立着,眨巴着大眼睛,一臉懵逼。
“那她來參加長留的初選了怎麼辦,要不我也殺了她?”
“不用!!”
白澤挑了挑眉,沒有聲張。
“爲什麼,師尊不是說過,生死劫要滅殺嘛,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殺戮和躲避並不能解決問題,此劫是天道安排的,自不會讓我這樣躲過去。”
白澤嘴角微抽。
“那你想如何?”
“我去勸她離開,加入別的門派會更好。”
對於白子畫說的字,白澤是一個字都不信。
果然人的本質都是一樣的,比如說真香。
不說白子畫對花千骨有多喜歡,但看眼下起碼是在乎的。
ps:好睏,好睏,我睡了,明天去拔個智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