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眼神晦澀的看了眼夏紫薰,很快又將眼神撇向另一邊,畢竟他看她的眼神,屬實算不上清白。

    身邊又有一個知道他情劫的人,若是暴露了,怕不是也要傳到摩嚴的耳中,到那時,或許後果會很嚴重,至少不是他想看到的。

    夏紫薰還以爲白澤是不想看到自己,便也自顧自的轉身離開。

    如此這般,一人向下,一人向上,就像兩條平行線,再沒有了交集。

    笙簫默見夏紫薰走了,便招呼着白澤趕緊下山,免得趕不上好玩的。

    等到兩人從山下回來,便從摩嚴那裏得知,夏紫薰是主動申請,要來長留爲新任弟子授課,已經安排好她的課程了。

    白澤聞言,眸光微亮,白子畫自然知道弟弟心裏在想什麼,等人回到了明月宮,他便找去了白澤那裏。

    好說歹說,這才勸住他,不要擅自去找夏紫薰。

    在好友與弟弟中,白子畫早就選擇弟弟白澤,如今這樣的安排也只是爲了白澤而已。

    本來是不打算讓夏紫薰再入長留,可也實在不好拒絕,關於薰香一道,長留弟子是必須要學的。

    但是卻苦於沒有一個好的任課老師,白子畫默默想着,等夏紫薰上完課了,就讓她趕緊離開。

    這邊,大殿中,笙簫默一臉無語,指着遠處的花瓶,似乎把它當做夏紫薰,說道:

    “她夏紫薰這時候過來,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再說讓她來授課,那不是給她謀福利了,簡直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就是饞掌門師兄,她下賤!!!”

    摩嚴看都不看笙簫默一眼,只是若有所思的說:

    “其實我倒覺得,紫薰上仙和阿澤也挺般配。”

    笙簫默聞言簡直了,他都想把自家大師兄的腦袋打開來看一看,裏面裝的到底是什麼,這真的是人能想出來的嗎?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啊。

    他難道不知道夏紫薰那女的,喜歡的是掌門師兄,再說那性子配小師弟,這不鬧嘛。

    “我說大師兄,你這就不對了,小師弟這性子,跟夏紫薰也不搭啊,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我都怕小師弟受委屈,再說,您是真不知道那女的真實目的?不能吧!”

    氣憤的對着胡亂拉郎配的大師兄,一頓噴,說罷,便輕搖摺扇,加快速度的走了出去,彷彿身後有什麼人在追趕一般。

    ……

    被哥哥勸說,不要去見夏紫薰,白澤只能無聊的跑去後山,找個清淨的地方假寐。

    然而,即使是他躲到這裏,卻還是聽到有關夏紫薰的事。

    身後一片空地上,一道熟悉的聲音滿是憧憬的說道:“紫薰上仙可真好看,那通身的氣質,還有她的穿衣打扮也都好好看啊,而且她走路時,身上還有香味呢。”

    “那可不,聽人說紫薰上仙就是煉香的,若是論煉香,修真界能勝過她的人爲零,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小骨。”

    “我好喜歡紫薰上仙啊,要是她離我近一點,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花千骨一臉嚮往的說道。

    而另一個聲音就是她新交的好朋友,輕水。

    白澤默默的聽了兩個小女生吹了一兩個時辰,關於夏紫薰的彩虹屁。

    直等到兩人離開,才活動活動自己僵硬的四肢。

    隔日。

    白澤剛從牀上爬起來,就收到摩嚴的來信,讓他們去大殿集合。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麼興師動衆,但白澤還是艱難的過去了。

    一到大殿,白澤就自然的葛優躺狀,倒在自己的座位上,那副要睡不睡的模樣,看的很是可憐。

    摩嚴也不管他,還細心的讓一個弟子給他送了些零嘴。

    隨後便在大殿上逛來逛去,直等着白子畫和笙簫默的到來,只是一向提前到的兩個人,今日都遲到了。

    這般墨跡,讓摩嚴的怒火更加旺盛。

    白澤看着摩嚴走過來走過去,那一點極力忍耐的睡意又漸漸升了上來。

    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實在是忍不住了,白澤出聲道:

    “大師兄,你累不累啊,過來坐着等吧。”

    “我不累。”

    摩嚴老父親的內心瞬間又被安慰到,然而還不等他多說,就聽到小師弟說:

    “不是,你轉來轉去,我頭暈,想睡覺!”

    聞言,摩嚴尷尬的摸摸鼻子,不知如何是好,但看着大殿上除了外面還跪着的人,就再也不見其他人。

    他就也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了。

    直等到白子畫和笙簫默兩人的到來。

    “大師兄,你叫我們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啊。”

    見白澤一臉好奇的樣子,摩嚴本想等幾位師弟一起過來再說,最終還是屈服在白澤的充滿求知慾的眼神下。

    指着外面跪着的人,摩嚴說道:

    “還不是因爲他!”

    “???這人誰?”

    摩嚴聽了這話,瞬間陷入回憶裏,似乎那天白澤好像是在吧,這人不是說了,是皇朝的人嘛。

    “哦,一個弟子而已。”

    “那他……”

    孟玄朗隔着老遠,衝着大殿內的兩人大聲喊道:

    “回長澤仙君,弟子孟玄朗,弟子是真的喜歡花千骨的!!”

    話音剛落,一臉陰鬱的白子畫就從大殿外走了進來,路過孟玄朗時,還不輕不重的瞪了他一眼。

    雖然很是隱蔽,但還是被善於發現細節的,白澤注意到了。

    這些年間,在白澤和衍道真人的教導下,白子畫早已沒有當初的死板,非要一心一意爲了長留,爲了天下蒼生。

    現在的他保留着最美好的東西,那就是愛情。

    在弟弟白澤的提醒下,他不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心,只是害怕弟弟嘲笑,不好意思說出來。

    結果他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人,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雖然那人並沒有成功,但是還是很生氣。

    以上就是白子畫從進大殿時,內心一系列的想法。

    笙簫默一臉喫瓜的表情,跟着白子畫走了進來。

    默默的躲在自己的位置上,端着茶水,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

    偶爾還時不時的從白澤面前的瓜果盤裏,偷一兩個葡萄,甜甜嘴兒。

    PS: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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