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十一就又帶着他們一起去給白澤行了禮,向他稟告這段時間遇到了的經歷。
得知他們十幾人的小隊裏,居然還出了一個七殺的奸細,所幸最後幾人聯手將那人殺死了。
白澤滿意的點頭,讓他們趕緊回房休息。
“小師叔,掌門來信說七殺要襲擊太白門,我們這時候休息,是不是不妥?”
“十一啊,你跟你師父挺像的。”
落十一還以爲白澤是在誇他,撓撓頭。憨笑兩聲。
誰知一旁的幾個弟子都笑的合不攏嘴。
在場的弟子誰不知道世尊摩嚴是個老古板。
沒想到老古板教出來的弟子也是個小古板,最後還是霓漫天看不下去,搖搖頭一臉憐憫的說道:
“十一師兄,師父是特意讓我們趁着七殺還沒有過來,抓緊時間休養一番,畢竟我們這幾日也屬實是辛苦了些。”
聞言,落十一疑惑的看向白澤,看到他點頭,這才恍然大悟。
隨即就帶着衆弟子回了,緋顏安排的住處。
第二天一早。
白澤就把還在呼呼大睡的落十一叫醒,讓他們把其他弟子叫起來,說是緋顏掌門在外面等着。
等到衆人洗漱完了,來到大廳集合,就看到一臉嚴肅的緋顏,和一臉興奮的白澤。
落十一拱了拱手,說道:
“緋顏掌門,不知可是七殺有什麼異動?”
“唉!剛剛天山傳來消息,今日七殺大軍進犯,所幸有世尊支援,得以保全。”
白澤算了算日子,有些疑惑。
“今天不過八月十三,不是還不到十五嘛,爲何他們提前了?居然如此不守武德!”
霓漫天走到白澤身旁,遞給他一杯熱茶,說道:
“我父親曾說,七殺就是一羣陰險狡詐的臭老鼠,哪裏會像君子那般,說到做到?”
“姑娘莫非就是蓬萊仙島掌門獨女,霓漫天?”
霓漫天昂着頭,驕傲的回道:
“正是!”
緋顏暗自點頭,太白門有霓漫天的存在,想必蓬萊也不會坐視不管,也算鬆了口氣。
“漫天,我倒是覺得他們就是想混淆視聽,讓我們以爲他們要攻打別的地方,好來一個調虎離山。”
花千骨搖着頭,像個大儒,分析的頭頭是道。
而這話也確實有些道理。
何況其他幾大宗門都有長留弟子駐守,帶頭之人不是三尊就是長老,最弱的就是嶗山,只不過幾個長老在,然而那距離太遠,他們一時也去不了。
“若是他們手中有不歸硯呢?”
白澤冷冷的提了一句。
不歸硯,是一個可實現空間轉移的神器,代表“逃離”與“追尋”,持硯者可瞬間從一個地方去往另一個地方。傳言甚至可以穿越時空!
果不其然,緋顏掌門聞言,面色瞬間蒼白一片,這確實是個問題。
還不等他想到什麼好的辦法,一名太白門弟子就着急忙慌的走了進來。
“大敵當前,如此慌張是爲何!”
“稟掌門,七殺來犯,已經到了山腳下了。”
七殺弟子向來作惡多端,對待他們這些修仙門派,一向心狠手辣,皆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都說長澤仙君如何如何厲害,可沒人見識過,萬一是假的怎麼辦,那他太白門不就芭比Q了。
何況因爲聽說長留派人過來支援,他連門派核心都沒有轉移走。
就在那弟子過來稟告緋顏的時候,曠野天早已帶着七殺大軍殺了過來。
隔了老遠,就衝着緋顏叫道:
“桀桀桀,緋顏,今日你交出幻思鈴我便饒你不死,哦,還有那些長留弟子也一併交出來吧。”
聞言,落十一幾人對望,就要飛身上前與曠野天纏鬥在一起。
白澤推開人羣,走到落十一等人面前,手中摺扇一甩,便立刻幻化成利劍。
“單春秋被我殺了,怎的殺阡陌這般不長記性,又派出了你這麼個人,怎的長的那麼醜!”
曠野天也想起來,他是如何從單春秋的下手,上位成了殺阡陌的護法。
不就是因爲單春秋被人一掌拍死了嘛,只是一看那人,怎麼都不像是有能力能殺死單春秋的人。
在心裏默默想着,或許只是白澤走運,碰巧而已,再者說,單春秋本身也不是多厲害的人,若論武力,還沒有他曠野天厲害呢。
就這樣,曠野天一邊給自己暗示一邊把自己給cpu成功了。
此時的他,簡直覺得自己就是那種酷帥狂霸拽的‘龍傲天’,區區一個小白臉,自己肯定是隨手滅之。
這般想着,他就衝出去了。
“你能殺了單春秋,無非是僥倖,他不過就是垃圾,若是與我七殺精英相比,孰勝孰負可不一定。”
“大家隨我一起進攻,一切爲了魔尊,殺啊!”
然而這裏面有很大一部分的人,就是當初去過蜀山的,他們一見到白澤就已經打了退堂鼓,哪裏還敢衝上去。
於是,非常尷尬的一幕出現了,曠野天獨自一人拎着大刀向太白門一衆人發起了衝鋒。
那模樣似乎在說:‘看,我一個人已經把你們太白門包圍了,不怕死的就投降吧,桀桀桀!’
見他這傻樣,白澤想要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的心思,瞬間消失了。
叫落十一給他搬了把椅子,白澤坐在椅子上說道:
“漫天,輕水,小骨,你們三個上去和他來兩招,看看有沒有把長留的劍法忘了。”
緋顏也說道:“太白門弟子,結降魔陣,長留弟子面前,咱們可不能丟臉了。”
隨即也飛身上前與一衆七殺弟子廝殺在一起。
然而七殺的人卻只抵抗不反手,偶爾還會把目光分給坐在一邊的白澤。
像是在問白澤滿不滿意。
就這樣雙方除了曠野天,其他人都像是在過家家一樣,連個傷口都沒有,打到最後還相互笑了起來,叫武器都丟到一邊了。
緋顏掌門更是和一個小頭目打的水深火熱,到最後兩人居然玩起了摔跤。
落十一原本緊張的心,也變得古井無波,甚至還覺得有些無聊。
抓了把旁邊不知道是誰的瓜子,就這樣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