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一派之主,誰不是個傻的,他今日分明看的清楚,那些七殺衆人見到白澤就跟老鼠見到了貓。
這也足以說明長留實力的強大,如今太白門式微,根本沒有能力去保管幻思鈴。
若是還死要面子,怕是哪日就被滅門,像蜀山那般強大,不也被屠了滿門,眼下幻思鈴就像個燙手山芋。
他何不如把這個面子賣給長留,還能與他們交好,簡直就是一舉好幾得。
說着,還從虛鼎中拿出幻思鈴,頃刻之間,在場衆人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緋顏身上,具體一點就是他拿着幻思鈴的手上。
眼中的貪婪簡直呼之欲出。
緋顏雖說是給長留,但手卻伸到白澤面前,大有一副他不接自己就一直伸手的意思。
白澤看向身旁的師兄以及哥哥,似乎是在徵求他們的意見。
“阿澤,既然緋顏掌門給你了,那你就收下。”
摩嚴笑着說道。
而白子畫顯然也是這個意思,於是白澤就把幻思鈴接了過來,放進自己的虛鼎。
畢竟神器,放在儲物戒終究不妥,自然是放在虛鼎中,更讓人放心。
“承蒙信任,幻思鈴在我長留,無疑是最安全的。”
即使摩嚴不說,緋顏也知道,白澤是長留三尊的小師弟,看他當初被保護的多好,就可以知道,幻思鈴放在白澤手中,絕對安全。
“多謝!”
緋顏拱了拱手,就轉身回到座位上。
“嘖嘖嘖,眼下流光琴,栓天鏈,不歸硯,幻思鈴,四方神器都在長留手中,可真是不得了,饒是殺阡陌,想要神器都得付出些代價。”
“可不是,這筆生意可真是賺大發了。”
幾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白澤擡頭望去,那不正是嶗山和天山的兩位掌門麼。
只是白澤從不是個記仇的人,他向來是有仇當場就報了,比如衍道當初掐他臉,他轉身就颳了他的鬍子。
又比如落十一偷吃了他的瓜子。。。。
“既然兩位掌門不滿意我白澤保管幻思鈴,不如我這幾個神器就平分給二位,就是不知道兩位在沒有我長留的援助下,又能支持多久。”
兩個說閒話的掌門實力,就連長留三尊中,實力稍弱的儒尊笙簫默都比不上,又哪裏有能力再多保管一方神器。
孰不知這次如若不是有長留的及時救援,只怕早就和蜀山一樣了。
眼下也不過是眼紅罷了,只得口頭說兩句,要是三尊,他們哪一個都不會搭理,偏偏這次讓他們遇上了白澤。
“長留作爲仙門之首,其他宗門有難,你長留豈能不來支援!”
天山的尹掌門憋紅了臉,吐出了一句來。
“真是奇怪,我長留這仙門之首的稱號我怎的不知道,莫不是這是尹掌門封的?”
蓬萊仙島的霓千丈聞言譏笑兩聲,看向尹掌門略帶不屑的說道:
“自己沒有那個實力就算了,得了人家的支援還口頭不饒人,尹掌門這又當又立的,可真是讓老夫開了眼界!”
霓千丈本來不打算過來,但是聽說寶貝女兒來太白門支援,因爲擔心她,就也跟着過來了。
剛纔聽見緋顏對着霓漫天一陣亂誇,只聽得霓千丈對他的觀感好極了。
而且白澤又是自家寶貝女兒的師傅,聽女兒說那栓天鏈和不歸硯,都在她虛鼎裏。
知道長留之人對女兒這般信任,他霓千丈自然是向着長留的。
見有人開口,白澤也樂得看戲,剛纔發現桌子上的桃花醉不錯,便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正所謂一晌貪歡,這酒的後勁有些大,等白澤反應過來,人已經有些暈乎了。
他伏在桌上單手撐着頭,想要以此獲得一些清明。
“你身上這香不錯,品質都趕的上紫薰上仙了。”
“這是我看師尊給的七絕譜裏學的,等回到長留,我再做一份給你。”
“哇,謝謝小骨。”
角落裏兩個人對話的聲音引起了夏紫薰的注意,她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望。
瞥見那個女孩,她一眼認出那就是白子畫新收的徒弟。
“哦,看來你已經學了制香,不如聞聞我這香的製作方法和成分,讓我看看你學了幾成,就能趕的上本座。”
只見花千骨暈暈乎乎的站了起來,有些摸不着頭腦,指着自己疑惑的問道:
“紫薰上仙是在問我嗎?”
“不是你還能有誰!”
先前說閒話的兩位掌門被下了面子,此時見那被爲難的弟子是長留之人,也樂得看戲。
紛紛端着酒杯聚精會神的看着這邊。
接着就看到花千骨有些踉蹌的走過來,一樣又一樣的說着夏紫薰拿出的香裏蘊含的成分,以及製作方法都被說的一模一樣,就連手法和時辰都大差不差。
眼見着夏紫薰的臉色越來越黑,花千骨也學着夏紫薰剛纔那樣拿出一個香囊。
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鬥了好幾輪香,夏紫薰見自己新做出的最後一份香也被聞了出來,就準備認輸離開。
左右她也不是個輸不起的,然而花千骨又從懷中拿出兩個香囊來。
她只好接過香囊,想要聞清楚這香的成分。
“這一個裏面的香料很是特殊,但我想你應該是把它放到你師父的牀頭去過,是也不是!”
花千骨有些愕然,沒想到她引以爲傲的兩個香囊居然被猜出來了一個,隨即她又把另一個也遞給夏紫薰,讓她猜。
不過可惜,這一個香囊裏的成分她都猜出來了,唯獨最後一個也是最爲關鍵的一個。
是一枚白色繡着蓮花的香囊,聞起來是一股很清新自然的香氣,然而仔細聞聞卻有一股淡淡的冷香。
讓她有些着迷,腦海中彷彿有記憶閃過,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這個我聞不出來,你能告訴我是加了什麼嘛?”
“!”
全場皆驚,一向驕傲的紫薰上仙,以制香聞名的仙子,居然會輸給一個長留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