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
夏紫薰哪怕只是想想,白澤和花千骨站在一處,就嫉妒的發狂。
白澤嗤笑一聲,眼裏哪還有半分醉意。
“你不準,你憑什麼不準,你不是喜歡我嗎,管他們幹什麼。”
說罷,便制住夏紫薰猝不及防的俯身吻了上去。
“你幹什麼,唔……”
一股淡淡的冷香包裹在夏紫薰的身旁,她抵着‘白子畫’胸膛的手便放鬆下來。
他纔是白澤!
察覺出這一點後,夏紫薰感覺靈魂都在歡呼雀躍。
下一刻,她便覺着身子忽的一空,一股天旋地轉的暈眩感襲來。
等到有觸地感後,白澤已經將她放到了牀上。
見她雙頰泛紅,白澤只覺得內心一陣酸澀。
“你不後悔?”
夏紫薰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看着他,沒有拒絕。
白澤的臉上浮起一抹譏諷的笑:
“如你所願。”
……
一夜好眠,等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夏紫薰從沉睡中睜開雙眼。
身體傳來的痠痛感,告訴她昨夜發生的事,白澤的呼吸聲似乎還清晰的在她耳邊響起。
然而身邊早已涼透,再看不到第二人的身影。
“吱嘎。”
房門被打開,白澤端着一碗清粥走了進來。
“阿……”
“咚!”
白澤面無表情,臉上看不出喜怒,夏紫薰只覺得氣氛有些怪異。
即將出口的阿澤也被她重新嚥了回去。
“你喫完了就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
不顧她的反應,白澤把清粥放在桌上就轉身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裏只剩下夏紫薰一人。
原來昨夜真的只是一場夢嗎?昨夜下半夜熟睡後,夏紫薰再一次見到那個夢中人。
這次那人的臉變得清晰可見,定睛一看,那人不是白澤又是誰。
自己看着他的背影,看他越走越遠,他說:‘姐姐,我不要你了。’
怎麼能不要她呢,明明等了那麼久,纔等來的人啊。
不可以!
夏紫薰掙扎着從牀上起來,心中有一種即將失去的恐慌,促使她從牀上爬了起來。
準備出去時,又想起桌子上放着的清粥。
“是阿澤做的。”
喝了粥,恢復了些力氣,夏紫薰的步伐總算平穩些,只是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弟子攔了下來。
“紫薰上仙,尊上說近幾日閉關,請您先回自己的住所,任何人不要過來打擾。”
她本想像上次那樣直接闖過去,然而這幾個弟子十分堅決,一直牢牢的擋在她身前,絲毫不讓。
最終她只能先行回到自己的住所。
夏紫薰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沒有多久,白子畫就帶着昏迷不醒的花千骨回到了絕情殿。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了,花千骨?她這是怎麼了?”
白子畫把花千骨放在她房間的牀上,劍眉緊鎖。
“卜元鼎!我和小骨遇到了夏紫薰,她打了小骨一掌,最後我將她重傷,帶着小骨離開了,後來小骨醒了就變成了這樣。”
“那你打算怎麼辦,卜元鼎的解藥是什麼!”
白子畫搖了搖頭,眉目間愁容清晰可見。
“我不知道,夏紫薰那麼想要傷害小骨,怕是找她也沒有用,我怕師兄尋來,你先去主持大局。”
聞言白澤只好先出去,隨後也果然像白子畫說的那樣,摩嚴沒有經過弟子通傳就直接闖了進來。
“阿澤,你哥哥呢?真是的他這人怎麼這樣不靠譜,讓你一個小師叔帶着他的弟子下山歷練。”
“哎呀師兄,你看看你,這段時間是不是過於操勞了,怎的眉眼間又多了許多皺紋。”
“啊!哪裏哪裏。”
摩嚴被白澤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拿着鏡子左看右看,似乎真的多了幾條皺紋。
“這可怎麼辦,哎喲,都怪子畫,近來憊懶不少,連門中事務都不怎麼管!”
白(子畫)澤劇烈咳嗽兩聲,略有些不好意思,回想起自己這些日子除了飲酒就是睡覺看話本,再就是……
“咳咳,大師兄,我聽說桃翁那裏有良方,不如你先去問問他?”
那一心爲摩嚴好的樣子,讓摩嚴感動的無以復加,哪裏還記得自己來找白子畫是爲什麼。
早就忙着去找桃翁要去皺紋的良藥了。
而白澤見摩嚴離開,又等了一會兒,就轉身回了花千骨的房間。
剛一進門就看到白子畫在轉移花千骨體內的毒素,眼見着毒素已經轉移完畢。
白子畫一口黑血吐出,再看花千骨,她的脣色已經恢復成自然。
“我去找夏紫薰!”
說罷也不管身後人的勸阻,飛快的離開了。
夏紫薰的居所。
她拿着那個白色繡着蓮花的香囊,就像白澤陪在她身邊一樣,愛惜的撫來撫去。
白澤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腳步頓了頓,咬咬牙又大踏步走了進去。
“夏紫薰!卜元鼎的解藥。”
夏紫薰先是欣喜後又是失望,轉而又變成嫉妒。
她背對着白澤,聲音裏聽不出什麼喜怒來,只用平靜的聲音回道:
“若是我不給呢?”
“我不是在尋求你的意見,是命令,是必須,我今天必須要卜元鼎的解藥。”
“沒有!卜元鼎沒有解藥,除非你能集齊十方神器。”
夏紫薰的一番話彷彿是給人下了死亡證明,白澤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
十方神器,一旦集齊十方神器就會釋放出妖神。
屆時生靈塗炭。。。。。
“哼,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吶,真是沒有想到紫薰上仙也是個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既然傷害了我長留弟子,那便就不得你,請紫薰上仙儘快離開長留,莫要在此惹人厭煩。”
夏紫薰的心如刀割,不明白自己那麼喜歡白澤,卻被他那樣對待,然而她卻是沒有聽過,‘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這句話。
何況她又怎麼分的清自己究竟是喜歡白澤還是那夢中人呢?
又不是所有人都會在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