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芊塵乾脆直接掛到墨折離身上,雙腿夾住墨折離的腰,放開了摟住墨折離脖頸的手,變成雙手肆無忌憚地捏着墨折離的臉。
墨折離左手成拳,拖住蕪芊塵的身體,一隻手落到蕪芊塵不安分的右手腕上,探了探脈搏確認不是身體有異,便任由蕪芊塵禍害他的臉。
……
翌日。
蕪芊塵從自己熟悉的大牀上睜開眼睛,腦袋有點昏沉,按了按眉心,起身走進浴室。
半個時辰後。
蕪芊塵緩慢地從二樓走下來。
昨晚喝得有點飄了,古人的酒釀的都是純天然,難怪了了幾杯,她就能着了道。
墨折離不知異世的酒與純天然酒的區別,就放任蕪芊塵貪杯了,但也精準把控到蕪芊塵的酒量。
“睡得可好?”
蕪芊塵拉開椅子,手撐着腦袋,有點沒精神,“還行。”拿起桌上溫熱的牛奶喝了一口,擡眸看着老闆。
嗯……
手中牛奶停在脣邊,蹙起眉頭,美眸死死鎖定在墨折離臉上。
墨折離解下圍裙,看着蕪芊塵,“芊兒,這是發現了什麼?”
昨夜,芊兒醉酒,在他的牽引下,已經把大概的事情說了出來,芊兒應該是掌控了窺視天機之類的天賦,和國師占卜卦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半晌後。
蕪芊塵放下牛奶,“老闆,這是印堂發黑,有大凶徵兆啊!”
“嗯,昨夜,芊兒就已經給本王算命了。”
蕪芊塵眼睛一亮:“哦,還有這等事?昨兒個本姑娘算了什麼?”
墨折離輕笑一聲,好看劍眉彎下,卸去平日的肅殺多了溫和之色,整個人好似沐浴陽光下帶着沁人心脾的暖色。
“芊兒說本王有血光之災,還說這災,不要999,不要998,只要10000,便可破財消災。”
蕪芊塵沒忍住輕咳了一聲,她有這麼猥瑣的嗎?“老闆支付報酬了嗎?”
墨折離認真地思索了一會,道:“本王家底已空,實在是拿不出手,待本王回府向王妃商議一番,看看能不能給本王撥款救濟,支付這萬兩白銀。”
“油嘴滑舌,老闆不是成精了,是成妖孽了。”
“芊兒可要除妖?”
兩人餐桌上鬥得倒是歡樂。
用完早餐。
蕪芊塵拽着墨折離去看金鳳凰。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消失的金鳳凰出現在了魂種之地。
這金鳳凰又有了新的變化。
火紅色糅雜着金色,周身卻籠罩了一層薄薄的綠色屏障。
說不出的怪異之感。
蕪芊塵道:“這回不是老闆成精了,是我成精了,這綠色,好像是那棵銀杏樹的綠色光球。”
忽地。
兩人手裏連接的玉戒發出了一聲龍吟聲,化爲金色五爪金龍,從兩人的食指飛出。
瞬息間。
金色五爪金龍變纏繞到金鳳凰身上。
兩隻形態的神獸竟然打了起來。
蕪芊塵拽着墨折離閃身到了百米外。
整個空間充斥着耀眼金色,詭異紅色,那層薄薄的綠色屏障已經被這道光芒驅散。
鳳鳴,龍吟震得整個空間動盪不安。
兩人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驚訝和不可思議。
蕪芊塵揶揄一句:“老闆,妖精打架了。”
墨折離仔細觀察着,道:“不是妖精打架,倒像本王和芊兒在打架。”
他看出了一絲端倪,接着道:“芊兒,瞧瞧,像不像納蘭府那夜,本王與芊兒相鬥。”
蕪芊塵望去。
半晌,她擡起手一把掐住墨折離的脖頸。
只見百米外的金鳳凰爪子緊緊鎖住了五爪金龍的脖頸。
她又收回手。
金鳳凰放開了五爪金龍。
遠處金龍盤旋纏繞主金鳳凰的身體。
蕪芊塵笑了:“這就有意思了,這是個什麼東西?”
就在兩人以爲,這兩隻神獸不會打架了。
卻又驚奇地看到。
金鳳凰化爲熊熊大火,五爪金龍化爲耀眼金色,兩種形態交融在一起。
隨着大火的不斷燃燒,金色光芒越來越耀眼。
迫使兩人不得不擡手遮擋這光芒。
“轟隆隆——”
一聲震天響聲落下。
所有光芒散去。
空間裏就好似下雨般,飄飄灑灑落下了很多東西。
宣紙,奏章,金銀玉石……
墨折離一愣,摟着蕪芊塵的纖腰,一個閃身便道了別墅內。
蕪芊塵也愣住了,帶着不可置信看着墨折離。
兩人對視很久很久……
才緩過神來。
墨折離手一揮,別墅外散落的物品全部消失不見。
分門別類到了它該待的地方。
蕪芊塵嘴角抽了抽,真的不是表情管理不到位,而是真的太震驚了。道了一句:“老闆,這是房客變主人了。”
墨折離看着自己的手,也有點失態了,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回答芊兒的這句話,他像鳩佔鵲巢了似的。“方纔一陣恍惚,腦中便多出了這些。”
蕪芊塵食指去碰墨折離的食指,兩人食指間沒有了金色光芒。
“這玉戒,應該是這方小天地之物,玉戒認你爲主,空間以我爲主,兩者合一,便是共存。”
兩人再次閃身到了魂種所在位置。
金鳳凰虛影,五爪金龍虛影在慢慢消散,露出了那顆黑色的魂種。
魂種緩緩落到了地面上,沒入了地中。
稍息片刻。
便看到了一隻嫩芽破土而出,緩緩生長,長到了一米高便停了下來,吊着兩個花苞,一個紅色,一個金色。
看到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墨折離道:“當年獨闖皇陵,掉進了一個漆黑的無底洞,無邊無際的黑暗觸摸不到任何實物,本以爲會殞命於皇陵,是玉戒的亮芒指引了前路,我才找到了生的出口。玉戒認主的時候,我瞧見了那無底洞全是罡風利刃,但凡我偏移一寸,便會被那些利刃絞殺成粉末。”
頓了一下,接着說道:“皇陵本就是龍脈孕養福地,裏面自然有天機可尋,每一任國君都必須親自前往皇陵,帶回玉璽,皇陵裏的祖訓必須遵循,父皇雖風流成性,卻不是位昏君,只有皇陵認可,纔會順利登基。”
蕪芊塵沉默。
墨折離道:“當初進了皇陵,我看到了屍山血海,天災人禍,與國師的卦象無異,才繼位於皇兄,怎料皇陵祖訓上所刻非虛言,無祖訓不傳位,即無皇陵不掌朝。”
“所以當今國君,並未進過皇陵!”
“嗯,皇陵不認,沒有龍脈帝王運護身,進皇陵只會死無全屍。”
“少年郎,可有去過?”
墨折離點頭,“去過,並未尋到自己的機緣,與父王相同。”
蕪芊塵摩梭下巴,思忖道:“這皇陵,還真有意思。既然有這規矩,選國君豈不是很簡單,只要皇陵認可便好。”
墨折離搖搖頭:“人心不足蛇吞象,世間又有幾人可以做到無視權力至上的誘惑?”
蕪芊塵道:“你,不就是其一!”
墨折離道:“本王只是擔了自己該擔的責任,若有選擇,本王不願生在帝王家。”
蕪芊塵摸了摸墨折離的臉,道:“那就讓那臭小子擔着,年輕人,多幹點活應該的,本姑娘可還要做條沒有抱負的鹹魚。”
墨折離低低笑了一聲,摸着蕪芊塵的腦袋,“嗯,有芊兒,足矣!”
這時。
“主上”
客棧房間外響起冷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