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年和姚崇喫完之後就出去了。
廚房的柴火都快要用完了,他們準備上山去砍點回來。
顧淺看着他們走了,稍微收拾了一下廚房,這才朝着自己房間走。
結果方纔出了廚房,就見着有人竟然直接打開了自己的房門,看起來不敢踏進去,在外面探頭探腦的張望着。
“你在做什麼?”
聽到一道聲音傳來,女人被嚇了一跳,轉過身這才讓顧淺看清了她的臉。
可不就是趙小惠麼?
“誰允許你打開我房間房門的。”
顧淺看着面前的人,眼中都是冷意。
“顧,顧淺。”
突然被人發現,趙小惠的面上閃過一絲心虛,之後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我,我是來找你的,剛纔敲了下門,你沒開,所以……”
“這不是你隨便進入我房間的理由。”
顧淺出聲,眼神看的趙小惠產生了一種想要轉身就跑的想法。
“不就是一個房間嗎?難不成你房間裏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成?”
趙小惠不敢直視顧淺,只能低下頭小聲的咕噥着。
顧淺聽到這番話就笑了。
“你隨便進人房間就有理了?”
看自己好像真的把人惹毛了,趙小惠立刻想到自己這回來找顧淺的目的。
“不不不,不好意思,我以後不會了。”
趙小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垂着頭,搞的好像是她在欺負人似的。
“不要讓我看到第二次,走開。”
顧淺說着,就準備進入房間。
趙小惠一看就急了,一急竟然就伸出手攔住了顧淺的去路。
顧淺的面色猛地一沉,就聽到趙小惠開口。
“你能不能教我辨別一下野菜。”
聽到對方這句話,顧淺先是一愣,之後就笑了。
她和趙小惠幾個人的矛盾可不少,趙小惠現在竟然來求助她?怎麼想的?
“不教。”
顧淺冷冷說了一聲,想要徑直繞過趙小惠回到房間。
趙小惠一看就急了。
“都是一個知青點的人,你爲什麼就不能教教我?”
見到對方面上滿臉都寫着不忿,顧淺放棄了進房間的打算,雙手抱胸站在那裏看着她。
“我可不是紀文繡,江興生也不在,你在我面前裝這一套有什麼用?”
“顧淺你什麼意思!我都低三下四來求你了,你爲什麼就不能教教我,還在這裏嘲諷我!”
“用點錢,用點好喫的,去村口找那些孩子,或者去找麗萍姐,都能認識,你找我做什麼?”
顧淺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趙小惠。
趙小惠聞言面色一白,緊接着就聽到顧淺繼續開口。
“不要道德綁架我,因爲我沒有道德。”
顧淺說完,直接進了房間,也不管趙小惠是不是還站在門外,反手關上了房門。
趙小惠不想要被門撞到,只能朝着後面猛地後退了一步,面色黑沉的可怕。
要不是因爲紀文繡也不認識那些野菜,江興生還搞不來東西加餐,她怎麼可能來找顧淺。
原本以爲顧淺年紀小,自己稍微說兩句就能告訴自己,誰知道竟然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幫忙。
趙小惠惡狠狠的罵了一聲,之後就氣沖沖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顧淺自然聽到了趙小惠的聲音,冷笑一聲。
看來自己什麼時候要在房間外面上個鎖了。
這個時候用的房門還是那種很古老的,在裏面能用一根木頭抵住,但是白天她不在的時候,只要一推門就能進來。
顧淺想着什麼時候要去買了這個時代的鎖。
從角落拿了自己的竹簍子出來。
這個時候外面的野菜還不少,她趁着現在有還是去多摘一點。
趙小惠看着顧淺出去,抿了抿脣還是沒有跟上。
顧淺如果鐵了心不教她,她出去一趟弄回來的也只能是野草。
等到顧淺裝滿了一簍子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想着這個時候沈宜年也差不多快要回來了,顧淺這才朝着知青點的方向走。
路上碰到了江興生挑着水回來,就挑了挑眉。
怪不得今天趙小惠來找自己的時候這人不在呢,原來也是出去挑水去了。
江興生在看到顧淺,眼神下意識的落在了顧淺手中的簍子上,皺了皺眉。
之後直接挑着水離開。
顧淺也沒有在意,晃晃悠悠的走。
等到回到知青點,顧淺這才發現沈宜年和姚崇已經回來了,正將他們砍的柴火一摞一摞的堆在廚房角落。
看到顧淺進來,姚崇立刻打了個招呼。
“淺淺,你回來了,你看我們找到了什麼?”
顧淺一愣,之後就看着姚崇和獻寶似的從一個柴堆上弄了一串東西下來。
顧淺仔細一看,是一根細長的草將一串紅彤彤的果串在了一起。
“這野草莓哪裏找到的?”
顧淺笑了,從姚崇手上將那一串被串的規規整整的野草莓接了過來。
“這不是去砍柴麼?看那裏長了一片,尋思女孩子都喜歡喫這種東西就摘回來了一點。”
姚崇一邊說着一邊跟顧淺挑了挑眉。
“謝謝。”
顧淺確實挺喜歡的,認認真真道了聲謝之後就弄了個碗把那些野草莓都裝了起來,幾個人分着喫完了。
看着顧淺,姚崇伸出手拍了拍胸脯。
“淺淺你放心!只要你喜歡!我們下次多弄一點回來。”
姚崇說完,就聽到身邊的沈宜年出聲。
“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剛纔我們下山的時候我看到了不少小孩朝着山上走。”
等到他們下次去的時候,恐怕野草莓都要被那一羣孩子掃蕩乾淨了。
顧淺聽到這裏就忍不住笑出聲。
“我可不會和小孩子搶喫的。”
“淺淺!你是我們這所有知青裏最小的!你也還是個孩子!”
顧淺聞言笑了,剛想要說些什麼突然就聽到沈宜年開了口。
“不過對比同齡人來說,淺淺知道的可不少。”
突然聽到沈宜年這番話,顧淺忍不住擡起頭朝着對方看去一眼。
如果不是沈宜年的眸光過於平靜,顧淺恐怕都要覺得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既然是要下鄉,自然是不能什麼都不懂的。”
顧淺說着笑了笑,直接回答了沈宜年說的她和同齡人不一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