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老師。
顧淺心中想着,會不會沈宜川下鄉就是和自家這個老師有關係。
女人的燒是在後半夜才退的。
顧淺這才放下心來,又從空間拿出了一個瓶子,遞到了房文林的手裏,交代了用量之後這才離開。
看着顧淺要走,沈宜川也站了起來,告別了自家老師朝着外面走去。
臨走,老人拉住了沈宜川的手,指了指顧淺離開的方向,悄聲道。
“我看着小丫頭不錯。”
看着老人眼中的熱切,沈宜川哪裏能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老師,您放心。”
留下了這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之後,沈宜川這才走出了房門。
顧淺的速度不快,沈宜川很快就追了上來。
“爲什麼要幫助他們?”
突然聽到男人的聲音,顧淺轉過頭朝着對方看去,眼中有幾分疑惑。
“你知道他們的身份的吧?既然如此爲什麼要幫助他們呢?”
顧淺轉過頭,淡淡朝着男人看了一眼,反問道。
“你也知道他們的身份的吧?既然如此,爲什麼要去認他們呢?”
沈宜川看着顧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笑了。
這男人笑什麼?
顧淺皺了皺眉,心中絕對對方笑得多少有些莫名,還是直接收回了視線。
兩人一路無言。
回到知青點,沈宜川看着顧淺回到了房間之後,這纔回到了屋子裏躺下。
第二天,兩個人都當做沒有過這件事一般,自顧自上工。
很快,春天的圍獵開始了。
在這一天,所有人都可以肆意上山捕獵動物,之後得到的獵物按比例分配給所有人。
對於顧淺沈宜年和姚崇這幾個經常性上山的人,對於這一次自然是沒有太興奮的。
林遠和村子裏幾個壯漢組成了一對。
沈宜年,姚崇,顧淺一隊。
紀文繡,楊麗萍和王霞知道自己沒有那樣的本事,準備是去上山走走,看看能找到什麼就是什麼。
至於沈宜川,李輝是絕對不敢讓這個祖宗去做這樣的事的,好在沈宜川自己也沒有想去的意思。
前一天傍晚,顧淺等人下工的時候,江興生就走過來堵住了兩人的去路。
看着三人,江興生問道。
“我可以和你們三個組隊嗎?得到的東西我可以少拿一些。”
“我們三個人已經夠了,不需要再有額外的人進來。”
姚崇鄙夷的看了面前這男人一眼。
反正自從上次這人竟然爲了不去修水渠,讓顧淺去之後,他對於這男人就一直好感,所以說話也十分不客氣。
“顧淺都能和你們一隊,我爲什麼不能?”
聽到對方竟然拒絕自己,江興生立刻皺了皺眉。
“你還想要和顧淺比?”
這回不只是姚崇,就連一旁的沈宜川都忍不住嘲諷道。
江興生聞言,面上飛快閃過了一絲羞惱。
“但是她只是一個女人。”
“女人怎麼了?現在都說婦女能頂一片天,你這是在施行封建主義麼?”
顧淺道,直接給江興生扣下了一頂大帽子。
江興生的心中一虛,立刻擺了擺手。
“我只是覺得顧淺一個女孩子,到底還是比不上男人的力氣好。”
顧淺聽到這話更加覺得可笑了。
是真的可笑。
一個廢物和她說力氣。
江興生這個人怕不是腦子抽抽了?
江興生聞言立刻皺了皺眉,咬了咬牙道。
“顧淺同志,你每天都和沈宜年和姚崇兩個男同志呆在一起,就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顧淺怎麼都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微微睜大了眸子。
這可是一頂不小的帽子。
一旁的沈宜年和姚崇先忍不住,聽到江興生這番話之後就想要對着他動手。
拳頭剛伸出去就被攔住了。
兩個人都齊齊朝着一把抓住自己胳膊的顧淺看去。
就見着顧淺淡淡盯着江興生的臉,挑了挑眉。
“不好意思?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怕是有些人心臟,我可聽說心臟的人看什麼就是什麼。”
顧淺的眸光之中帶着冷。
“我和沈宜年以及姚崇同志都是打開門大大方方做事,我們之前什麼都沒有知青點的人看着!上工的叔叔嬸子都看着。”
顧淺說着,朝着四周都還沒來得及走的村民指去。
“江興生同志,一個人要爲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你能拿出我和沈宜年姚崇同志之間關係不清楚的證據嗎?”
江興生方纔也是一氣之下才說出了那樣的話,話說出口之後心中自然也是後悔的,聽到此刻顧淺的話之後更是心中一慌亂。
“不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那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
顧淺冷冷反問。
“我,我……”
江興生聞言一愣,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淺見此冷笑一聲。
“江興生同志,之後可不要再讓我聽到這樣的不入流的話來,否則我可不會對你客氣。”
顧淺說着,對着江興生揚了揚拳頭。
不知爲何,江興生在看到那個拳頭的時候心中竟然就是一陣忍不住的心虛,猛地朝着後面後退了一步,坐在了身後的田埂上。
顧淺翻了個白眼,徑直朝着知青點走去。
沈宜年和姚崇對視了一眼,對江興生心中更加覺得鄙夷,徑直離開。
一旁的村民都覺得江興生這是活該的,只是看了一眼之後就直接走了。
聽說過娘們碎嘴的,沒有想到江興生一個男人的嘴也會那麼碎,所以這些村民自然不會有人上來扶起江興生的。
江興生也知道自己今天鬧了個大沒臉,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顧淺等人回到了知青點的時候,紀文繡正在做飯,在看到顧淺回來,立刻朝着顧淺找了找手。
“淺淺,你過來看看,爲什麼我這臘肉怎麼都炒不出你那種味道。”
聽到紀文繡的話,顧淺徑直走了過去。
沈宜年和姚崇看着顧淺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眸子。
姚崇道。
“哥,那個江興生那嘴巴獅子啊是太賤了,我們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敢這樣詆譭我們和淺淺。”
姚崇的臉上都是惱怒。
沈宜年朝着姚崇看了一眼,這才淡淡道。
“等着明天圍獵再說吧。”
他們在山上的功夫可不低,想要整治一個人簡直輕而易舉。
姚崇聞言立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