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紅燒魚！”夜蒼蒼說，“鮮香味美，軟爛適中，保他香辣過癮！”
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夜蒼蒼掀開鍋蓋隨便取了個盤子，給盛了幾塊魚肉，澆了一勺湯汁遞給小二。
順便，夜蒼蒼又看了眼杜春來，“我只知道，凡事總得努力過再看後果，再做決定，哪裏有問題就解決問題，即便解決不了，最後不得不放棄，心中也不會後悔！”
她擦擦手，解下圍裙，“這道菜算我送你們的。”
“等等！”杜春來突然說，“你不是來借鍋做飯的！”
“顯然，我是來賣魚的！”
“只賣魚？”
“嗯，”夜蒼蒼點頭，“我手裏有一批魚，條條都與剛纔的魚一樣大。”
“爲什麼賣給我？”杜春來又問。
“因爲……你生意不好。”
杜春來嘴角抽搐了幾下，夜蒼蒼攤了攤手，繼續說：“確切地說，我會一些別人都不會做的菜，可以教給你的廚師，讓你的生意有一些起色。”
杜春來明白了，他起身不斷地在屋子裏踱步。
夜蒼蒼和蘇遇對視一眼，兩人誰也不知杜春來是否會答應，如果不答應的話，他們的道具已經用完了，總不能再回去提一條。
杜春來足足在屋子裏轉了十幾圈，以至於夜蒼蒼被他轉得都有些頭暈了，他才說：“你們只有這些魚嗎？還是經常會有。”
頓了頓，他補充：“我是說，個頭這麼大的！”
“我們以後肯定還會繼續捕魚，至於能不能捕到，現在說不準。”夜蒼蒼回答。
“我可以給你們這個價錢。”杜春來伸出兩根手指頭，
夜蒼蒼揚了揚眉毛，等着杜春來繼續說下去。
果然，杜春來點了點夜蒼蒼，“前提是，你得留下。”
“不可能！”蘇遇想都沒想就說。
“不留下怎麼教會我們？”杜春來又一次擰起眉心。
“我可以半個月來教一道菜，每次一天。”夜蒼蒼說。
“那你們得與我立個文書，保證菜的做法絕不外傳！”
“當然！”這點職業道德夜蒼蒼還是有的！
於是，蘇遇起草，杜春來又請了隔壁書坊的掌櫃做中人，雙方分別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下手印，這筆買賣就算達成了。
至於一道菜譜的價錢，最後被定爲五兩銀子。
文書剛剛簽訂好，夜蒼蒼就得到了五兩銀子，她交給蘇遇看了看，確定無疑，立刻收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那麼沉甸甸的一小塊，讓夜蒼蒼的心一陣狂跳。
有了這五兩銀子，她可以做很多事了，她和蘇遇甚至可以過一個很好的冬天，她不必再時時刻刻爲蘇遇萬一生病而擔心。
不過，這並不是想那些的時候，小二找了上來，說樓下的魚已經賣完了，連魚頭都沒有剩下。
“你們該不會今天就帶了一條魚過來吧？”杜春來後知後覺地問。
“怎麼會？”蘇遇失笑，對小二說：“你去早市，找一個守着大木桶的男人，就說我和蘇遇在這裏等他，讓他帶着魚過來。”
小二忙不迭去了，一炷香不到，王二虎並兩個腳伕擡着那個大木桶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