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成功坑了傻柱36.34元,美其名曰給棒梗養傷,補充一下營養。
家裏連續大喫大喝了好幾天,可惜也沒有維持多久。
他們的菜票和糧票不夠了,賈家就那麼一點配額,三個孩子的定量很低,她們對倒賣票據又不在行。
同樣是每月工資27.5元,比起三大爺的精打細算,曾經家境還算富足的賈家,現在的破落戶就要差遠了。
秦淮茹埋怨起賈張氏做事太武斷,不能顧全大局,照顧她的感受。
賈張氏責怪秦淮茹不幫棒梗,替外人說話,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肯定是動了想改嫁的心思,婆媳倆繼續在家裏黑着臉互相較勁。
自從賈東旭死後,賈張氏便掌握住了兒子的撫卹金366塊,還要秦淮茹每月給她三塊錢養老。
既然家裏有一個賢惠的媳婦,那麼婆婆的家務事自然不會做得太多,上街買菜、做個飯都還要看心情。
縫補衣服更是笨手笨腳,連衣服都懶得洗,一家子的活大多都落在了秦寡婦一個人的身上。
但是,賈張氏卻能把媳婦喫得死死的,整天嚴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特別在院子裏像特務盯梢一樣。
只要一有男人要接近自己的兒媳婦,不管年輕的或者老年人,賈張氏就馬上急眼,也就是傻柱這種耿直的憨貨,她才稍微放心一點。
和我鬥?
賈張氏暗自冷哼一聲,有三個孩子在,還有軋鋼廠的工作,家裏大部分的錢都掌握在她的手裏,秦淮茹就翻不起大浪,就要乖乖伺候自己一輩子。
賈家的伙食其實一直都不錯,哪怕是27.5元也能過,說到底就是這婆媳倆喜歡搞內耗,又不會過日子,多虧了還有傻柱時不時送點盒飯。
她們開始還很感激,時間一長,產生了依賴,也就理所當然了。
賈家又到晚上開飯時,棒子麪和白麪早霍霍光了,賈張氏只煮了一鍋子稀粥,桌上還放着一碟鹹菜。
“嗞溜~”
桌子上的五口人,一人一個大海碗,捧在手裏溜邊喝着粥。
三個孩子太可愛了,像小貓小狗一樣,賈家營造的這種溫馨的家庭氛圍,很容易讓人感染。
秦淮茹又很擅長煽情賣慘,傻柱被坑得也不算太冤。
孩子們都很聽話,個個喝得有模有樣,包括最小的槐花。
不像21世紀的小孩子要讓大人追着餵飯,還挑食剩飯,浪費糧食。
小槐花眨巴着水靈靈地大眼睛,雙手捧起大海碗,對比她小小的腦袋,碗就像臉盆一樣大,非常的呆萌。
她使勁地吹着熱氣,嘴湊近碗邊,吸了一口,甜甜的粘粘的。
“媽,給我再來一碗。”
棒梗把他那喝得精光的碗往秦淮茹桌前一放,以小少爺的口吻命令道。
秦淮茹眉頭緊皺,抱怨地道:“你還要啊,你已經喝了三大碗了,兩個妹妹都才只喝了半碗。”
棒梗苦着臉央求道:“媽,這是稀的,根本填不飽肚子,我還餓啊。”
“來,奶奶喝不完,奶奶的給你。”
“謝謝奶奶。”棒梗也不客氣,麻溜地接過賈張氏的那隻碗就喝。
賈張氏看着棒梗狼吞虎嚥的模樣,嘆息道:“半大小子,喫窮老子,棒梗一個人的飯量比我四個人還要大。”
“淮茹啊,你還不趕緊弄得喫的來?家裏馬上要斷頓了,我一個老婆子少喫一口沒關係,你難道忍心要讓孩子們捱餓嗎?”
秦淮茹很尷尬,窮單身富寡婦在她身上不大適用,她頭上有個惡婆婆,財產撈不到多少,還要被倫理道德嚴格約束。
第二天早上,秦淮茹好不容易在家裏搜刮出半斤小米和兩根蘿蔔,湊合着把早飯安排好了。
家裏都揭不開鍋了,她必須要馬上想辦法。
秦淮茹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想到以前這個時候都是傻柱出手救濟她的。
現在賈張氏和棒梗那麼一鬧,一點面子也不給人家留,她怎麼好意思再去求他?
她考慮是不是該再等幾天,等傻柱的氣消了,自己再去好好哄哄,在他面前裝裝可憐,又可以和他好如初了?
想着想着,第七車間的主任郭雄過來查崗了,秦淮茹嚇了一跳,不敢看郭大撇子的臉,趕緊賣力工作,裝鵪鶉。
郭雄今年三十八歲了,是第七車間的主任,因爲胳膊粗壯,偶爾會扇那些不聽話的工人大嘴巴子,人稱郭大撇子。
不過他對廠裏的女工友還算照顧,可惜人長得太醜了,是一個噁心的油膩大叔。
他喪偶多年,家裏有一個頑劣的兒子,年紀和棒梗差不多大。
秦淮茹見到郭大撇子進了車間辦公室,她放下手裏的工作,也走了進去。
郭大撇子正在翻閱林朝陽的生產編制報表,辦公室裏沒有其他人。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
“進來!”郭大撇子放下了報表,一見是秦淮茹,開口問道:“是秦淮茹同志啊,你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郭主任,我家裏現在快要揭不開鍋了,主任能借我十斤糧票嗎?”
郭大撇子一聽心裏樂了,廠裏的女工平時都對他敬而遠之,也只有在求他辦事的時候,纔會表現熱情。
郭大撇子人又不傻,故意端着架子,冷冷地道:
“糧票?前幾天沈飛飛才借了我五斤糧票,現在我的也不夠了。再說了,過幾天就要發糧票,你就再忍耐幾天。”
“沒什麼事,你就出去吧。”說完,郭大撇子不再理會秦淮茹,又開始伏案工作。
“郭主任看什麼呢?”結果秦淮茹非但不走,反而往郭大撇子身上一偎,雙眸嫵媚,一股淡淡地幽香撲鼻而來。
郭大撇子不止耳邊覺得熱,一時連臉頰都燥熱了起來……
郭大撇子喪偶多年,很久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了,他哪裏受得了這個?
他壯着膽子,伸出了那一隻像熊掌一樣的大糙手,開始小心地進行試探。
秦淮茹並沒有表現出反感,郭大撇子的色膽也越發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