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郭大撇子又厚顏無恥了一回，在秦淮茹面前他不想丟臉。
秦淮茹甜膩膩地問道：“那我的糧票呢？”
“沒問題，送給你都行。”
被這風情萬種的美人兒撩撥，郭大撇子的大手越來越過份，在秦淮茹身上開始摸索。
秦淮茹一臉賠笑，做半推半就狀，強忍着噁心，心裏很不舒服。
自己死去的老公賈東旭可比這個男人要帥氣多了，郭大撇子的顏值甚至還不如傻柱。
郭大撇子只覺得意亂神迷，由於靠得很近，他的鼻子聞到一陣又一陣的女人的幽香，不覺讓他心絃搖動。
秦淮茹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一縮，郭大撇子的大手立即強制一把將她摟住。
這使得秦淮茹心中又驚又懼，而且還有幾分迷亂，然而郭大撇子的眼眸中卻有一團火焰熊熊燃燒。
男人很少拒絕送上門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韻味十足的美人，賈東旭還真是好豔福。
忽聽外頭“砰砰砰……”響起了敲門聲。
兩個本來湊在一起的人驟然分開，主要是女的掙脫男的。
秦淮茹大喜，連忙站到郭主任的對面，整個臉都烘烘地緋紅了起來。
“進來吧。”
郭大撇子大失所望，心裏腹誹不斷，兩人的神態舉止迅速恢復了正常，誰會相信他們剛纔還在乾柴烈火？
“林幹事？”
郭大撇子傻了眼，對於林朝陽，他還是有些敬畏。
林朝陽似乎發現一些異樣，狐疑地道:“老郭……沒打擾你們在談事情吧？”
現在是什麼年代，敢在辦公室裏玩激情，那是找死。
郭大撇子訥訥地道:“這個……，嗯，秦淮茹家裏有困難，找我借糧票。”
說罷，從褲子口袋裏掏出十斤糧票遞給了秦淮茹。
秦淮茹借東西，哪裏還有還的？那還不是打水漂？
林朝陽看破不說破，微笑地道:“老郭啊，沒想到你還挺關心工友嘛。”
“林幹事，郭主任，我先去做事了。”秦淮茹聽出林朝陽話裏有話，趕緊宣佈離開。
“慢着。”
林朝陽喊出了一聲，向秦淮茹盈盈一瞥，摸摸鼻子，似笑非笑道：
“借別人的東西總是要還的，以後家裏再有困難，我可以幫你和楊廠長說一下，讓你直接預支下個月的工資和糧票，你看這樣好不好？”
“好……謝謝林幹事。”
秦淮茹愕然應道，逃也似的離開了車間辦公室。
林朝陽看着秦淮茹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秦淮茹什麼情況，他太清楚了。
他把文件往郭大撇子的辦公桌上一放，鄭重地道:
“老郭，這些材料你看一下，我先要去一趟第二車間。”
…………
中午食堂喫飯時，秦淮茹挎着一個軍書包東張西望，打菜的窗口只有劉嵐、馬華和另外兩個師傅，何雨柱也不知道去哪了。
秦淮茹找不到傻柱，快步走向隊伍前面，直接插到許大茂的前面。
許大茂向來就喜歡沾花惹草，忽然見到一個大美人蹦到他的眼前，立刻心花怒放。
上一次何雨柱造謠許大茂調戲女人，也怪不得婁曉娥很容易便相信了。
食堂裏本來秩序井然，所有人都很講規矩，在排隊打菜，有人卻偷奸耍滑，其他人當然不樂意了。
一個男工友皺眉道：“秦淮茹，你怎麼隨便插隊啊？到後面排隊去。”
“許大茂早替我排着了。”
秦淮茹爲了盒飯，她也是拼了，必須死皮賴臉。
男工友問：“許大茂是這樣嗎？”
“沒錯，秦淮茹是我姐，怎麼着？對吧？姐。”
秦淮茹把下巴一揚，得意地道：“就是。”
許大茂是多精明的人，當然立刻會意了，他趁機摟着秦淮茹的肩膀叫姐，兩人那叫一個親熱，看得旁邊的工友都眼熱。
林朝陽也在排隊打菜，他的耳邊還不時傳來工友們的議論聲。
“這是什麼人啊？”
“嘖嘖嘖，你看看那個秦淮茹，自從死了男人後，就像個狐狸精一樣，在廠裏到處賣弄風情。”
“話也不能這麼說，她家裏沒了頂樑柱，找人幫幫忙不是很正常嘛！”
有一句老話怎麼說的？寡婦門前是非多，這種帶娃的女人又充滿了心機，多爾袞都搞不定。
都是以現實利益爲重，只會優先護犢子，哪還有多餘的精力去愛別人？一般人可千萬別去招惹。
軋鋼廠的工友們，裏面有男也有女，男人之間的對話多猥瑣，女人之間的對話多鄙視。
林朝陽看不下去秦淮茹的作派，但凡是男人看了她很少有不動心的。
這樣下去，第七車間的風氣都會被搞壞掉，有機會必須治治她，讓她安份一點，禽滿四合院的女主角和隔壁的梁拉娣根本就沒法比。
林朝陽又看了許大茂和秦淮茹一眼，心道:
“按照原著情節發展，這一對狗男女待會肯定要開房間，跟上去，到時候正好上演一出捉姦好戲。”
這些人看着就煩，乾脆把他們辦了算了。
此時，許大茂把自己的前胸故意貼到秦淮茹的後背上，秦淮茹感受到了，卻沒有反抗，她沒好氣地嬌嗔道：
“怎麼着，這段時間婁曉娥沒讓你上牀吧？”
“知我者秦姐也。”
許大茂嘿嘿奸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該做成年人做的事，有什麼放不開的？懂得都懂。
許大茂正值28歲，生理需求強烈，他又不缺喫穿住，小寡婦自然瞅準他的弱點。
秦淮茹淺淺笑道：“是不是有想法了？”
“你要是去18號庫房等着我，中午飯我給你買了。”
許大茂的泡妞技巧明顯比傻柱高出好多個段位，哪裏會聽不出小寡婦的言外之意？
“你不怕我騸了你？”
秦淮茹臉色一沉，和郭大撇子一樣，許大茂也是一個臭男人，她的內心其實是很瞧不起的。
他果然是色膽包天，在下鄉放電影時，一定沒少和那些村姑風流快活。
許大茂又低聲乾笑道：“不能吧？”
“那就這麼說定了。”
秦淮茹心情十分複雜，她又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大多數的社會資源確實由這羣臭男人所支配，爲了孩子們她只能做出犧牲了。
許大茂大喜，秦淮茹也不再客氣，她直接點了五個饅頭，還有一份土豆和一份白菜，這是兩個人的飯量。
劉嵐給她打好菜後，秦淮茹二話不說，賬也不付，扭頭揚長而去。
馬華和劉嵐連忙急問飯票，秦淮茹直接扔下一句：“許大茂替我付。”
“我付我付！”
許大茂乖乖認領，還不忘記調侃劉嵐道：“你要是這麼幹，我也給你買。”
劉嵐沒有接他的話茬，拿起大勺給許大茂打上了一份土豆兩個饅頭。
許大茂領着盒飯，得意洋洋地直奔庫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