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返回到軋鋼廠下班時間,秦淮茹大搖大擺來到了紅星軋鋼廠的廚房,幫廚劉嵐正在打掃衛生。
“又來找傻柱了,他在後廚做事,你自己去找吧。”劉嵐拿着一個大拖把埋頭拖地。
秦淮茹一反常態,故意端起架子道:“他在做飯,現在我不方便去,你幫我叫他一下吧。”
“那行,你坐一會兒啊。”
“謝謝。”
“別客氣。”
劉嵐放下拖把,很爽快地去叫何雨柱了。
傻柱是廚房的老大,後廚沒有人不怕他的,多數時間都是劉嵐在巴結傻柱,現在有人找他,劉嵐當然不敢怠慢。
沒多久,何雨柱繫着一個大圍裙出來了,他以爲秦寡婦又是來找他要喫的,很不耐煩地開口嚷道:
“我說秦淮茹,你到底有完沒完,煩不煩啊?”
“不想聽了是吧?我還不想說了。”
秦淮茹看傻柱的態度很不友好,轉身便要離開。
何雨柱一怔,忙叫道:“等等,既然來了,那你就說吧……”
“今天我家棒梗問了冉老師了,冉老師根本不知道何雨柱是什麼人,你明白了吧?”
秦淮茹見傻柱很着急,故意把話說到一半,然後賣起了關子。
何雨柱一愣,知道秦淮茹是想要什麼了,他的態度馬上緩和起來,微笑道:
“怎麼了?既然來了,你不帶點回去嗎?”
“你吧,要是給我五個饅頭,還真能幫我的忙,解除我婆婆對我的誤會。”
秦淮茹的眼睛滴溜溜亂轉,開始尋思怎麼坑傻柱。
何雨柱附和道:“明白明白,你是想告訴我,三大爺把我給涮了。”
閻埠貴收了他的東西,卻連續一個星期都沒有給他回信,何雨柱心裏早就對閻埠貴很不滿意了。
雖然傻柱很想了解冉秋葉的情況,但是他並不笨,總不能秦寡婦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他遲疑地道:
“你把棒梗給我叫來,行嗎?”
秦淮茹道:“不行。”
何雨柱一咬牙,決絕地道:“他要來了,我再加五個饅頭。”
秦淮茹一聽,心裏竊喜,這個傻柱比起許大茂要好坑多了,十個白麪饅頭不費吹灰之力就到手了。
她早就囑咐過兒子棒梗該如何說,母子倆添油加醋一番,三大爺根本沒有把他何雨柱介紹給冉老師。
更絕的是,三大爺收禮不辦事,秦淮茹卻承諾願意想辦法,在中間幫傻柱牽線搭橋,撮合他們成功。
………………
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大院,閻埠貴一家人圍在一起喫晚飯,飯喫到一半,這一家人開始爭騎自行車。
於莉想陪她老姑在四九城裏轉轉,閻解放要去左家莊換白薯,閻解曠則是和體育老師去天壇學習第二套廣播體操。
閻埠貴機智地解決了所有問題,孩子們嘴上說不過他,但是心裏都很不爽。三大爺一家七口人,只有一輛自行車,實在太憋屈了。
閻解成忽然眼前一亮,說道:“咦,後院的林朝陽不是剛買了一輛新自行車嗎?要不找他的借來用一下?”
閻解放喝了一口稀粥,冷笑道:“哥,你別做夢了,人家新買的車,自己屁股都還沒坐熱,他會捨得借給我們用?”
閻解成笑道:“他今天不是當着全院的人說,大家有孩子結婚都可以來借嗎?”
閻解成放下碗筷,對妻子於莉道:“不試試怎麼知道他同不同意?媳婦,我們走。”
閻解成是閻家老大,除了繼承了三大爺的小氣摳門的特點,性格上還有點懦弱,不過他的臉皮卻是比較厚,敢於放下自尊去求人。
三大媽有些不放心,皺眉道:“老頭子,你不跟上去瞧瞧?”
閻埠貴聽了,笑而不語,繼續大口大口地喝着粥。
解成於莉夫婦來到林朝陽家,林朝陽打開房門,他也正在喫飯。
當閻解成和於莉看到桌上擺着一份炒雞蛋和一份炒白菜,對方還喫着細糧,儘管他們剛喫過飯,仍然是有點饞了。
“什麼?要借我的自行車用一下?”
林朝陽聽了他們的要求,有些哭笑不得。
閻解成道:“是,我媳婦於莉她老姑從太原來了,就想在四九城裏轉轉,要用一下自行車。”
林朝陽開始鬱悶了,問道:“你們家不是有一輛車嗎?明天是星期天,三大爺又沒有課,讓他借給你們用一天啊。”
於莉苦笑地道:“大兄弟,算姐求你了,老爸他要騎車到城外,砸冰窟窿釣魚。”
“不行,你們自己的親爸都借不到車,找我來借車?我難道不要用車了?”
林朝陽臉色一沉,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原來三大爺家內部矛盾解決不了,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了。
“你們家又沒有人結婚,要是這個院子什麼雞毛蒜皮的事都來找我借車,我應付得過來嗎?”
解成和於莉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場談判陷入了僵局。過了半晌,林朝陽吃了飯,準備要送客了。
閻埠貴笑呵呵地進屋了,林朝陽臉色稍緩,說道:“三大爺,你來得正好,讓你的兒子兒媳婦回去,車子不能借,我明天自己要用。”
閻埠貴斥責道:“解成,於莉還不快回屋去?小林剛買的新車,如果讓你們騎着摔壞了,你們賠得起嗎?”
閻解成和於莉聽罷,只能悻悻然離開,趕走了兒子兒媳婦,閻埠貴心中的小算盤打得也是啪啪作響。
林朝陽的新車實在是太棒了,他也想試騎一下,順便又能賣給兒媳婦一個大大的人情。
閻埠貴笑吟吟的,一攀林朝陽的手臂,把他拉到一邊,低聲道:
“年輕人哪裏會過日子,不會愛惜東西,這大冬天的,路又滑,我騎得穩當,車借給我用就沒問題了。”
林朝陽愕然道:“三大爺,你也要借車?你不是有自行車嗎?”
閻埠貴笑道:“就算給你三大爺一個面子,我回頭給你介紹一個漂亮媳婦怎麼樣?傻柱求了我好半天,我都還沒答應他呢。”
林朝陽搖頭道:“那也不行,三大爺,不是我駁你的面子,我這是新車,如果有什麼損傷,我纔不要你那輛二手的飛鴿自行車。”
閻埠貴拍起了胸脯,打包票道:“小林同志,你放心,我就用一天,出了什麼問題,你三大爺擔着。”
林朝陽聽了之後,開始沉思起來,自己爲什麼要拒絕呢?
四合院後面的劇情他是知道的,過程是有驚無險,反正有人給他兜底,賣個空頭人情,豈不快哉?
他沉吟片刻,拿出了車鑰匙,斷然道:“好,就借給三大爺用一天,你要小心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