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也不代表秦淮茹就是好人,她同樣懷着自己的心思,爲了讓傻柱重新倒向她,纔會在背後如此打擊閻埠貴。
閻賈兩家人都愛佔便宜,他們的關係能好嗎?秦淮茹確實成功了,在後面很長一段時間裏,何雨柱都沒有再搭理閻埠貴。
晚上喫飯,何雨柱和妹妹何雨水談起了此事,兩人越想越感到憋屈。
何雨水夾起了一片臘肉,邊喫邊說:“哥,其實我那同學張淑琴條件不錯,你考慮一下吧。”
何雨柱一聽,立刻炸毛:
“別提你那同學了,就是那個虎妞對吧?拜託,她嘴裏那兩顆大虎牙誰受得了?我還怕大半夜做惡夢呢,睡在旁邊趴着一隻母老虎。”
何雨水聽罷,掩面一笑。
片刻,她又抱怨道:“那你這樣高不成低不就,要等到什麼時候?”
“本來還以爲你和冉老師有戲了,沒想到三大爺一個飽讀詩書的人,也學會騙人了。”
“乾杯,今天晚上就要讓他倒黴。”何雨柱沉住氣,他的心裏已有主意。
夜色深沉,整個四合院的人都睡下了,林朝陽那一輛嶄新的鳳凰自行車就停在閻埠貴家門口,在黑夜之中仍然銀光閃閃。
這麼冷的天氣,屋外滴水成冰,誰又會喫飽了撐着,大半夜不睡覺?
一個黑影張目四望,院中寂寂,悄無聲息,悄悄摸到了閻埠貴家門口,他似乎對四合院夜晚的情況都清清楚楚。
那個人影拿着一隻扳手,心中暗忖道:“死閻老摳,你竟然敢欺騙我,還換了一輛新車,讓我給你修理一下!”
………………
第二天,閻埠貴起了個大早,悠閒地拿起了釣竿和水桶出門了。
他剛一掏出車鑰匙,看到停在家門口的自行車不翼而飛了!
三大爺敢於放心把車停在家門口,是因爲四合院治安良好,附近住得都是安分守己的居民,十幾年來連個針頭線腦都沒丟過。
閻埠貴趕緊四處尋找,最後嚇了一跳,他發現林朝陽的鳳凰自行車被卸掉了前車輪,扔在了大院的門口。
“咚咚咚……”
閻埠貴急得手忙腳亂,一邊敲鑼一邊衝着院子裏大喊大叫: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大家趕緊出來看看吧,咱們這個院子進賊了!”
住在前院的李賢英、四嬸、楊嫂、老齊等人首先跑出屋子來查看。
閻埠貴焦急地詢問鄰居:“你家丟東西了嗎?咱們這院進賊了!”
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的,易中海也聞訊趕來,閻埠貴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帶他去事發地點。
“老易趕快來看看,出大事了。”
易中海看到被卸去了前輪子的自行車,疑惑地問道:“咦,這輛車不是林朝陽的嗎?老閻,這是怎麼回事啊?”
閻埠貴道:“我昨天晚上借了林朝陽的車,今天打算去城外釣魚,沒想到車軲轆沒了,我要是沒鎖上,這車都沒了。”
易中海問:“那你的車呢?”
閻埠貴道:“我的車停在我兒媳婦家門口,她今天要陪她老姑在城裏轉轉。”
李賢英道:“好傢伙,你這是把林朝陽給害慘了,他剛買的新車,現在弄成這個樣子,他還不得找你賠?”
“我哪裏知道會這樣啊。”
閻埠貴面帶苦色,圍觀的鄰居越來越多,連中院的不少住戶也跑來看熱鬧了。
易中海不愧是一大爺,很快就冷靜下來了:
“大夥靜一靜,看來咱們院要加強防範,我馬上到派出所報案。對了,老閻你跟二大爺商量一下,從今天晚上開始,門口大門上鎖。”
“老易,那你辛苦一下啊。”
閻埠貴眼巴巴地目送易中海離開,衆人七手八腳把這一輛失去了前輪的鳳凰自行車擡到了前院。
“我的車!?”
林朝陽也被熱心的鄰居叫來,急急忙忙趕到前院。
看着前院地上倒置過來的車,他雖然有一些心理準備,但是仍然感到非常震撼。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怒視閻埠貴道:
“三大爺,你好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向我保證的!?”
閻埠貴被林朝陽瞪得直發毛,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啊。”
“我現在要去上班,晚上回來再和你理會。”
林朝陽臉色一沉,一甩臉子,氣沖沖地走了。
“完了,三大爺你攤上事了。”
老齊看着林朝陽憤然離去的身影,開始替閻埠貴擔心了。
楊嫂也道:“三大爺你這事辦的,別人新買的車,借給你用,你卻弄成這樣,能不急眼嗎?”
閻埠貴懊悔不已,唉聲嘆氣地道:“大夥都別說了。”
不到十分鐘,三大爺家的事傳遍了整個大院,一大媽正在中院掃着地。
何雨柱照常出門,今天他的心情特別愉快,直接在院子裏碰到了一大媽。
“傻柱,你知道嗎?他三大爺家,昨晚上自行車被人偷了。”
“不會吧?頂多丟一個輪子吧。”何雨柱一聽樂了,不慌不忙地去了前院。
一大媽停止掃地,看到剛纔傻柱得意的表情,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何雨柱走到了前院,便看到一大羣人還在圍觀那一輛鳳凰自行車。
“哎喲喂,出什麼大事了?”
何雨柱還不忘上前調侃了幾句,心裏特別解氣,傻柱的臭嘴一向如此,閻埠貴還以爲他是在幸災樂禍,也沒有當一回事。
何雨柱昂頭挺胸上班去了,在路上遇到了林朝陽。
何雨柱微微一笑,對林朝陽道:“林幹事,我給你講個事,昨天晚上,三大爺的車軲轆讓人給卸了。”
林朝陽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卻又不便發作,只能沒好氣地道:“那車是我新買的,他昨晚找我借的。”
“糟了,這下壞事了!”
何雨柱頓時一驚,心中暗暗叫苦,他沒想到拆得是林幹事的車。
他昨天很晚纔回家,不知道林朝陽買了新車,更沒想到林朝陽會把車借給閻埠貴。
林朝陽沒有吭聲,沉默片刻,他忽然問道:“何師傅,你猜一猜到底會是什麼人乾的?”
何雨柱有些不知所措,賠笑道:“這個,我哪裏知道啊?”
“一大爺已經報案了,這件事外賊作案的可能性極小,我倒覺得像是院裏的人乾的,三大爺也許是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卸下了他的車輪子。”
“林幹事,不……不會吧,這左鄰右舍的,又沒有真憑實據,你可不能瞎猜啊。”何雨柱徹底慌了,十分驚訝林朝陽的分析能力。
林朝陽冷冷地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一定要讓他的名聲臭遍整個大院。”
何雨柱滿臉苦笑,這下倒好,他一時衝動,一下子同時得罪了兩個人。
二人一路上再沒有說話,一起進了軋鋼廠。
閻埠貴從派出所做完筆錄回到家,三大媽便上前,忙問道:“老頭子回來了,警察怎麼說啊?”
“還能怎麼說?這上哪找去啊?”閻埠貴垂頭喪氣地道。
一個全新的鳳凰牌車輪子價值三十塊,讓閻埠貴自掏腰包賠錢,那他還不心疼死?
要是耍賴不賠,想起要被一個小輩指着鼻子罵,這讓他的老臉又往哪裏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