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給妹妹小當、槐花買了鞭炮,還讓傻柱給自己交了學費。
冉秋葉收了棒梗學費,沒聊兩句便要離開,冉秋葉現在根本沒空,還要繼續家訪。
傻柱拙劣的泡妞技巧,冤枉錢沒少花,連十歲的小孩都能算計他,前天晚上反倒是在修車鋪偶遇了冉秋葉。
何雨柱出門要送她離開,在前院正好遇到了閻埠貴。
冉秋葉推着自行車,熱情地打招呼:“閻老師,你在倒垃圾啊。”
“哎,你們倆……”
閻埠貴一怔,心道:“他們怎麼在一起了?那我的媒人錢沒了啊,我還想着怎麼好好賺上一筆。”
冉秋葉看閻埠貴一臉錯愕的表情,趕緊解釋道:
“閻老師你別誤會,我跟何雨柱同志是前天晚上在大街上的修車鋪見過面,他在那裏賣自行車輪子,我在那裏修車。”
“今天又正好在棒梗同學家見了面。”
閻埠貴一臉茫然道:“不是不是,冉老師,你剛纔說什麼?”
偷車輪子的事情即將敗露,何雨柱上前打岔,趕緊道:“不是不是,今天天挺冷的,冉老師還得回去。”
閻埠貴的臉色嚴肅,他放下垃圾桶,很認真地道:“不是,小冉老師你必須說。”
冉秋葉被他弄得忐忑不安,連忙問道:“我是看見他在賣他家沒用的自行車輪子,怎麼了?”
“怎麼了?”閻埠貴一躍而起,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道:“傻柱,你有自行車嗎?”
“三大爺囉嗦什麼?”何雨柱不耐煩地岔開話題,趕緊道:“誰不知道你是三大爺,冉老師還要回家。”
閻埠貴臉一沉,喝道:“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說清楚,我到派出所去找那個張所長來。”
“誤會誤會,冉老師,你先回去,哪天我到學校去找你,就這麼着吧。”
何雨柱一聽閻埠貴要去找張所長,立刻嚇得跑了,冉秋葉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閻埠貴咆哮道:“傻柱,我明白了,你是那個小偷!”
三大爺異常激動,他的嗓門特別大,直接把三大媽引來了。
三大媽聞訊出屋,急問道:“老閻,你這是嚷什麼呀?跟誰發火了?”
“我跟誰發火?傻柱唄!林朝陽的自行車輪子是傻柱偷的!”
“啊。”
冉秋葉大喫一驚,林朝陽什麼時候買自行車了?他也住在這個院裏嗎?
她指着自己的前車輪子,連忙道:“那我這自行車上的輪子是他的嗎?”
閻埠貴和三大媽一起低頭一看,斷然道:“沒錯!嶄新的鳳凰牌車輪子,就是從林朝陽車上卸下來的。”
閻埠貴咬牙切齒道:“我們院出了一個敗類,他三大媽,你趕緊告訴林朝陽,他的車輪子找到了。”
“哎。”三大媽迅速找林朝陽去了。
這下冉秋葉很尷尬,她家又不缺錢,現在買了賊贓,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
冉秋葉無地自容,羞愧地道:“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看着油頭粉面的,怎麼是個小人?”
傻柱讓閻埠貴在林朝陽面前丟盡了面子,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報復的機會,立即狠捅一刀,說道:
“冉老師你知道嗎?想當初這個傻柱啊,讓我把你介紹給他,你現在明白我爲什麼不介紹了吧?”
冉秋葉道:“哦,我知道了,算了,閻老師跟這種人犯不着生氣。”
說話間,三大媽帶着林朝陽來到了前院,兩人一見面,立即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閻埠貴懵了,忙問道:“你們倆也認識?”
林朝陽道:“我和她剛到四九城就認識了,現在我們補習同一門課程。”
冉秋葉笑道:“林朝陽同志是我夜大的同學,我只知道他住在南鑼鼓巷,沒想到和閻老師住一個院子。”
閻埠貴面帶苦笑,心想完了,媒人錢又沒有了。
“沒想到,林朝陽買自行車了。”
林朝陽道:“那是廠裏照顧我,只是剛買回來,車輪子就被偷了。”
閻埠貴不忘推卸責任,怒不可遏道:“小林,這筆賬你應該算到傻柱頭上。”
“嗯,我會記下的。”林朝陽順着他們的話說,心中暗自好笑。
冉秋葉皺眉道:“這樣,我回頭把這個自行車輪子還給你。”
林朝陽微微一笑,很大度地道:“不用不用,他們給了我一個,那個永久的車輪子,我試了一下也不錯。”
“那可真謝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喫飯,你們先忙,我先走了。”
冉秋葉又和林朝陽寒暄了幾句,便推車離開。
“別客氣,我住在後院,以後有事可以來找我啊。”林朝陽瀟灑地揮手回屋了。
閻埠貴和三大媽心裏犯嘀咕,二人剛纔的說話,他們老兩口都插不上話了。
三大媽道:“小冉老師慢走。”
冉秋葉道:“你回你回。”
閻埠貴仍然覺得不是滋味,惡狠狠地道:“不行,我必須要召開全院大會!”
三大媽卻不同意,一把扯住閻埠貴,勸道:“行了吧?到時候再把送禮的事說出來,那多不好,回吧。”
冉秋葉剛離開四合院,騎車準備去下一個同學家裏,何雨柱忽然躥出來,攔在路中間。
冉秋葉緊急按剎車,質問道:“你要幹什麼呀?”
何雨柱笑嘻嘻地道:“沒有,我從後院翻牆跳出來,就是爲了送送你。”
冉秋葉臉皮子薄,剛纔又在閻埠貴面前丟了面子,從來沒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此人不但偷人車輪賣錢,居然還翻牆跳出來撩妹。
她對何雨柱心生厭惡,沒好氣地道:“不用,何雨柱同志,奉勸你一句話,做人啊,就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偷雞摸狗能給院子裏孩子做什麼榜樣?”
何雨柱道:“冉老師,這事你誤會了。”
冉秋葉板着俏臉,怒叱道:“行了,我不想聽你說話,你給我讓開!”
不諳人情世故的傻柱碰了一鼻子灰,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這麼大脾氣?我不生你的氣啊,這賬要算到三大爺頭上,人民教師脾氣可忒大。”
後院林朝陽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正準備上牀休息,屋外敲門響起。
“誰啊?”林朝陽煩躁地問道,他以爲又是三大爺找他了。
一開門,走進來卻是何雨柱這個二愣子。
林朝陽惑然問道:“何師傅,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嗎?”
何雨柱忙道:“不是,你不要誤會,別聽三大爺瞎說,我並非有意要偷你的車輪子。”
“哦?那又是怎麼回事啊?”
“那三大爺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人,他收了我那麼多土特產,還不給我介紹對象,我想報復他,沒想到拆了你的車,哥們實在是對不住你。”
看着何雨柱眼中有一股近乎懇求的渴望,林朝陽終於明白秦寡婦一家爲什麼能把他喫得死死的了。
他冷靜地道:“怎麼了?你們現在鬧掰了?我剛買的新自行車,現在車輪子都裝到了冉老師的車上,你一句話對不住就完了?”
“既然拆得不是閻老摳的車,這個我賠我賠!”何雨柱連忙從褲子口袋掏出了一些票據。
最近傻柱的現金被秦寡婦和三大爺坑了不少,只剩下了一些票據了。
林朝陽可不管那麼多,想到自己明年可能要結婚,現在能坑到票據也不錯。
傻柱又這麼好坑,自己必須要坑,他也使用起賈家慣用手段。
“好吧,我和冉老師是夜大同學,又是整件事的苦主,我可以幫你去好好解釋解釋。”
“那太好了。”
對於林朝陽的提議,何雨柱雖有些疑問,不過也沒有去多想,他把牙一咬,送出十斤糧票,兩斤肉票,還有其它票據若干。
接過這些票據,林朝陽臉上詭譎的笑容一閃即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