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完晚飯,林朝陽坐在寫字檯前,準備了一堆稿紙,趴在一盞60W的燈泡下奮筆疾書。
李主任並沒有放過他,時不時讓他寫一些演講稿,林朝陽沒有辦法,只好配合當下的形勢,認真研究起了偉人的著作。
這陣風還要持續一段時間,未來幾年都要摸魚,雖然有那包金銀首飾,目前卻還沒辦法兌現。
他想寫小說的願望也沒辦法實現,取消了稿費不說,所有的出版物都要經過嚴格審批。
今天他寫完兩篇演講稿,算是大功告成,他合上了鋼筆,收好了書稿。
不覺夜已深沉,秦京茹送上清茶和糕點,她發話了:“張嘴!”
林朝陽乖乖把嘴張開,一隻纖纖玉手拈了一塊糕點遞到他的嘴裏,林朝陽閉上嘴,繼續思考問題。
秦京茹也吃了一塊糕點,林朝陽馬上拉住她的手,笑容可掬地道:“來,給我按摩一下。”
網文作者都有職業病,像脖子部位和腰間椎疼痛就非常普遍了。
自從偶嘗秦京茹的按摩功夫之後,林朝陽就喜歡上了那對小粉拳。
林朝陽高臥牀上,微眯雙眼,似乎十分愜意地享受着秦京茹的服侍。
“呼~~,朝陽,這樣舒服麼?”
“嗯……很舒服,你再用力些。”
林朝陽很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感覺全身無比舒適。
媳婦體諒老公上班辛苦,主動捶背按摩,秦京茹這個家庭主婦的服務太到位了。
“等等!”
林朝陽讓秦京茹停下動作,忽然問道:“京茹,現在幾點鐘了?”
秦京茹那一對秀氣的小粉拳,在林朝陽的脊背上又狠狠地捶幾下,答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林朝陽眉頭一皺,轉身坐了起來,忙道:“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啊?”
秦京茹反問道:“你不是也沒睡覺嗎?”
林朝陽有些擔心秦京茹,畢竟她懷有身孕了,不能睡太晚,催促道:“都別弄了,我們趕緊睡覺了。”
秦京茹打來了熱水,兩人洗漱完就上牀睡覺了。
天漸漸亮了,林朝陽起牀上班,秦京茹還在熟睡,這次林朝陽沒有驚動她,簡單洗漱了一下。
他從鍋裏抓起幾個饅頭,就着昨晚熬好的稀飯對付了一下,提着公文包就出門了。
現在的普通老百姓要賺外快,那是非常困難的,你如果私自瞎搗騰,說不好就要犯錯誤。
就拿四合院爲例子,除了傻柱和許大茂,其他人就只能拿着死工資過日子。
閻埠貴家昨天晚上又大吵了一架,話說的很絕,雙方都是斤斤計較的人,分家的結果當然是不歡而散。
老二閻解放罵罵咧咧地收拾好了衣服行李,回他的單位宿舍住去了,臨走時暗暗發誓,以後都不回這個四合院來了。
老大閻解成和於莉就住在三大爺的隔壁,這兩口子沒有說話,但他們的表情一樣透着不滿。
閻埠貴冷哼一聲,兩個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這進了他口袋裏的東西,哪有那麼容易退出來的?
劉海中雖然力挺閻氏兄弟,但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別人閻家內部詳細的分家安排,老劉也是鞭長莫及。
閻埠貴處置完兩個不肖的兒子,又瞪了閻解曠和閻解娣一眼,這兩人現在還沒有成年,他們都還在上學,自然沒有反抗的力量。
閻解曠和閻解娣嚇得瑟瑟發抖,立刻秒變成了乖孩子,不停地寬慰老爸老媽,跟着怒斥大哥二哥的種種不是。
“雨水……”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何雨水轉過頭一看,咦?好漂亮的妞兒!原來是她以前的同學於海棠啊!
於海棠穿着一身白色連衣裙,提着一個花布包,青春靚麗,秀色可人。
她可是紅星軋鋼廠的廠花,宣傳科的廣播播音員。
何雨水身爲四合院的旁觀者,名副其實的坑哥狂魔,今天一反常態,居然提前回家了,真是實屬難得。
她好奇地道:“海棠,你怎麼來了?”
於海棠嘆了一口氣:“唉,我是過來躲人的。”
何雨水問:“躲誰啊?”
於海棠道:“還能躲誰?楊爲民。”
“怎麼了,你們出什麼事了?你前幾天不還跟我說,你們在籌備婚禮嗎?”
何雨水很詫異,這兩人可都要結婚了,這是出了什麼岔子?
“吹了唄,我跟他就不是一股道上的人,不能成爲一家人。”於海棠想起了楊爲民所做的事,她就恨得牙癢癢。
楊爲民跟她政治立場不同,偷看了她的演講稿,還當叛徒告密,讓保守派有了準備,在運動會上先聲奪人,弄得於海棠所在的激進派非常被動。
這個人就是叛徒,於海棠以後都不會再搭理他了。
何雨水問道:“哦,那你來我們大院,他不會找過來嗎?”
於海棠道:“楊爲民不是最怕你們院的二大爺劉海中嗎?現在又榮升組長了,他就更不敢過來了。”
“這樣啊,進來坐。”何雨水把於海棠迎進屋內,忙問道:“那你現在住在你姐夫家嗎?”
於海棠小聲詢問道:“雨水,我現在就是想和你說這個,我能在你這兒借宿幾天嗎?”
何雨水聽完,詫異地道:“當然沒問題,正好我們還能說說話,不過你怎麼不住你姐那兒?”
“嗨,我姐這不是分家了嘛,我要是去跟我姐睡,姐夫就得睡他父母屋裏,閻叔叔可說了,要交房錢飯錢。”
於海棠無奈的說道,沒想到姐夫這麼不靠譜,也太窩囊了,不就是去他爸那裏住一下嗎,有那麼難嗎?
何雨水在屋裏踱來踱去,她沉着分析道:
“這麼誇張?不過也情有可原,我可聽說你姐夫閻解成上次在全院大會上可把閻老師給坑慘了,現在閻老師不講情面也算正常。”
何雨水倒了一杯水遞給於海棠,於海棠喝了一口,不悅地道:
“就算沒有那件事也一樣,他家我也算是看出來了,什麼都要算的清清楚楚的。”
“就連我姐,她才嫁過來多長時間啊,不也變得跟我姐夫他們一家差不多了嗎?”
於海棠雖然不怎麼清楚閻家到底是什麼樣,畢竟她也沒來過幾次,但是她姐姐於莉的變化她還是知道的。
現在她姐姐回家跟家裏人都算起賬來了,搞得她媽都說她姐姐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何雨水看她神情低落,趕緊轉移話題:“我們不說這個了,你的工作怎麼樣,難不難?”
於海棠道:“紅星軋鋼廠的播音員有什麼難的,每天播播廠裏的指示,還是挺輕鬆的。”
“那就好……”
接下來,兩個女人就聊起了一些家常瑣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