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德雙目血紅,瘋一樣的衝過來,給了她一個巴掌,猙獰的厲聲咆哮:“錢呢,你藏在哪裏了?你媽說你有十萬塊錢?”
“老宋,你別這樣,別打鳶兒!”
姜梅滿臉焦急,眼中泛着淚花,想拉住宋有德,卻又不敢去拉,只能勸着墨鳶:“鳶兒,把錢給他吧,給他算了啦,嗚嗚嗚……”
“我都跟你說了不要張揚,你幹嘛還跟他說我有錢?”墨鳶怒視着姜梅,真是恨鐵不成鋼。
姜梅生性懦弱,自從墨鳶的生父意外去世後,就被宋有德纏上了,強行發生了關係,因怕家醜外揚,反而將錯就錯,跟宋有德結了婚。
但宋有德不學無術,人品卑劣,脾氣暴躁,嗜賭如命,絕對是一等一的人渣。
在墨鳶的印象中,宋有德跟姜梅在一起後,家裏就沒有一天安寧。
一旦宋有德輸光了錢,就會向姜梅要錢,若是姜梅給不出錢,宋有德就動手打人,剛開始只打姜梅,後來連墨鳶一起打。
直到墨鳶去外地求學了,才逃離這個繼父的毒手。
畢業後,墨鳶是不打算回到這個地方的,可姜梅被宋有德教唆、威脅,以各種理由將墨鳶騙了回來,考進了沙泉縣一個事業單位。
對女生來說,其實還是不錯的。
事業單位工資雖然不高,但勝在旱澇保收,而且個人時間還比較多,能兼帶着照顧家庭。
然而,就是這樣一份不錯的工作,也被宋有德攪黃了。
宋有德讓姜梅忽悠墨鳶回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多一個供錢的人,一沒錢了,他現在就找姜梅、墨鳶一起要。
能滿足要求還好,不滿足就打姜梅,還上墨鳶的單位鬧事。
一來二去,墨鳶的工作就黃了。
對這樣一個爛渣到骨子裏的男人,墨鳶深惡痛絕,恨到咬牙切齒,她無數次讓姜梅與宋有德離婚,徹底斷絕關係。
但姜梅本就性子弱,又被長期家暴欺凌,更懦弱了,根本不敢反抗,更別提與宋有德離婚了。
姜梅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離婚的話,他會殺了我們的!
由於怕被打,不敢做宋有德的工作,姜梅更多的時候,都是規勸墨鳶,讓她忍一忍,忍過去就好了。
此刻,被墨鳶怒斥,姜梅既是委屈,又很愧疚,不敢看她的眼睛,弱弱的說道:“鳶兒,對……對不起,他……他找我要錢,我說沒錢,他又打我,我一時害怕,就說漏嘴了……”
“你就不知道反抗一次嗎?這麼慫!”
墨鳶怒聲打斷了母親的話,不想聽這種不知道聽了多少遍的理由。
而後,她冷冷盯着宋有德:“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這個人渣,我不會再怕你,我要死不了,你絕對會死!”
“艹,翅膀硬了,還是陪牛德寶睡了一覺,傍上了他,所以回來敢跟老子耍威風了?”
宋有德震怒不已,又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這時,他盯着墨鳶凹凸有致、豐腴曼妙的嬌軀上下打量了一下,眼中突然浮現出淫邪之意。
“他媽的,反正你被人睡過了,不值錢,老子也來玩一玩,養了這麼多年的大白菜,不嘗一嘗太虧了。”
“宋有德!!!”
墨鳶神色驚變,這才真的害怕。
死,她不怕。
可要是被宋有德凌辱……她生不如死!
她相信宋有德不是開玩笑的,這傢伙有前科,當初姜梅就是被強的。
激烈的掙扎,拼命的反抗,但她依舊被帶進了房間。
她向姜梅求救,姜梅卻不敢出手,只在邊上一個勁的哭求宋有德。
只是宋有德此時早已失去理智,怒瞪姜梅一眼,一腳將其踹開,把門關上反鎖。
“嘿嘿,小賤人,我讓你再囂張!”
墨鳶豈會認命,繼續激烈反抗,趁着宋有德不注意,她一個膝撞,竟然正中宋有德的襠部。
宋有德慘叫一聲,臉色立刻就變了,五官扭曲,痛苦無比。
但這讓他更加暴戾、兇狂。
“他媽的,臭三八,你找死!”宋有德抓起邊上一個瓷質茶杯,對着墨鳶的腦袋,猛的砸了下去。
咚!
墨鳶只覺腦袋“嗡”的一響,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看到墨鳶頭破血流,昏死過去了,宋有德既不愧疚,也不害怕,而是如魔鬼一般,猙獰的冷笑幾聲。
他在邊上緩了十幾分鍾,才感覺襠部的疼痛,終於消失了。
“敢頂老子?”
“哼,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宋有德心中淫火與怒火交加,盯着昏迷的墨鳶嘿嘿一陣邪笑。
房間外,姜梅的哭求聲從未斷過。
可他置若罔聞,毫不在意,他對姜梅太瞭解了,性子弱到爆,除了哭,就是哭,毫無血性,根本不敢反抗,等他真上了墨鳶,回頭姜梅肯定會勸墨鳶繼續忍。
“姜梅人老珠黃,我完全沒興趣了,現在來個墨鳶,不錯不錯……”
想到以後的美好生活,宋有德興奮不已,覺得自己真是太笨了,早就應該這樣做了,那妥妥的神仙日子。
可就在這時!
砰!
一聲巨響!
反鎖的門直接爆裂,倒飛而去,撞在牆壁上才掉下來。
宋有德嚇了一大跳,猛的擡頭,便看到房間門口處,矗立着一道高大偉岸的身軀,一米八八的個頭,如一座大山,雄渾恐怖的駭人氣勢,從其身上瀰漫而來,讓他霎時間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你……你是誰?”宋有德渾身顫抖,面色煞白。
“我?”
秦天柱重重一聲冷哼,聲若驚雷:“要你命的人,畜生!!!”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他的身影已是消失了。
再出現時,已經來到宋有德面前,怒火萬丈的一拳,轟在這傢伙的臉上,將那張面目可憎的臉打的血肉模糊。
“啊……”
墨鳶慘嚎一聲,立刻倒在地上,猶如死狗一般,不知是生是死。
秦天柱沒有去管這個人渣,而是趕緊查看墨鳶的情況。
這一看,他更怒火滔天,也是自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