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豪知道,自己樹立威望的機會來了,當即便道:“沈兄弟,去和他過一招,讓他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沈浪嗤之以鼻:“我要麼不動手,一動手就得死人,你問他怕不怕死,不怕死我可以成全他。”

    聽聞這話,馬天賜頓時勃然大怒:“鍾師傅,給我上,送這狂妄小兒下地獄!”

    “好的馬爺。”

    鍾師傅眯了眯眼,雙拳握住鞭炮炸響。

    他正準備動手,陵州大佬任天雄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幹嘛呢?你倆是來參加唐兄六十大壽的,不是來打架的,那麼喜歡打,壽宴結束你倆找個地方打去,這兒不是你們打架的地方!”

    鍾大師立馬鬆開握緊的拳頭。

    馬天賜也是敢怒不敢言。

    江北七位大佬中,當屬任天雄實力最強,他盤踞陵州二十餘載,根深蒂固。

    而陵州,也是整個江北地界,經濟最發達的一個地級市,陵州古稱廣陵,在古代更是名滿天下!

    最關鍵的是,陵州還是江北與江南的屏障,江南經濟極其發達,三個江北都比不上一個江南,而江南諸市,早已被江南大佬葛嘯天統治十餘載。

    葛嘯天野心很大,一直想把江北地界也吞併了。

    但吞併江北,首先得通過陵州這一屏障。

    葛嘯天坐擁整個江南的地下勢力,卻不敢動一個小小的陵州,不是因爲任天雄實力很強,而是他背後的關係非常硬,硬到能通達帝都的核心!

    連葛嘯天這種頂尖大佬,都得給任天雄三分薄面,他們這些小地方的道上大佬,哪個敢不給任天雄面子?

    這不,太州大佬趙祥忠笑着開口了:“天賜、天豪,瞧你倆,把仁兄都惹惱了,這是幹啥?想打架什麼時候都行,非得這個時候打嗎?”

    宿州大佬陳天鴻也開口道:“都把身上的怒火撲滅,別整的大夥兒不開心。”

    任天雄指了指一處沙發,淡淡道:“天豪,坐吧。”

    他之所以向着張天豪,一是有想讓根基未穩的張天豪做他小弟,二是怕把張天豪惹急眼了,投入唐庚年麾下。

    江北七位大佬,當屬張天豪最弱。

    他剛統治楚州地下世界,想讓劉金虎的小弟對他死心塌地,短時間內不可能做到,剩下六市的大佬,誰都能輕鬆捏爆張天豪這顆軟柿子。

    而人的求生欲是很強的,如果他們五個都針對張天豪,被逼入絕境的張天豪,絕對會選擇投入唐庚年麾下,到時唐庚年坐擁兩市地盤,他們還怎麼跟唐庚年鬥?

    所以爲了不打破平衡,任天雄只能護着張天豪,否則就憑張天豪身邊的人這麼狂,他指定得收拾張天豪。

    “好的任兄。”張天豪笑笑,做了個請的手勢:“沈兄弟,你坐。”

    他這一舉動,讓五位大佬很是喫驚。

    怎麼搞得好像楚州大佬不是他張天豪,而是這年輕小夥?

    “你坐吧,他們應該不會動你,我先去壽宴大廳整點喫的,肚子還有點餓了。”

    沈浪笑笑,轉身離開休閒區。

    張天豪覺得,可能是沈浪和這些人性格不對付,不屑於與這些人爲伍,所以找個藉口離開。

    不過想來,他們也不敢動他,也就沒必要害怕,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天豪,你好歹也是楚州新晉大佬,怎麼對一個打手如此敬畏?”董必成好奇。

    張天豪哈哈笑道:“董兄有所不知,我這沈兄弟的實力,堪稱神仙一般的存在,可不是我的打手,是我請來護我周全的,如果沒有他,他早被劉金虎乾死了,所以我不僅對他敬畏有加,我還認他當大哥呢!”

    “不過他對道上的事沒興趣,只對他的漂亮老婆感興趣,所以楚州地下世界還是我的,只是有事的時候,我會花錢請他幫忙而已。”

    任天雄好奇:“那姓沈的小子,真有那麼強?”

    “是啊任兄,殺人如殺雞一般,強到沒邊了!”張天豪表情誇張道。

    馬天賜冷哼道:“有些人就是隻井底之蛙,不知天有多大,以爲井口的天就是最大的,等跳出井口了,才知道天原來那麼大!”

    張天豪認真而又嚴肅道:“馬天賜,我勸你收斂一點,真把我沈兄弟惹急眼了,我敢保證,沒人救得了你!”

    “不信的話,壽宴結束,你可以試試。”

    “試試就試試,到時我也讓你這隻井底之蛙看看,這片天到底有多大!”馬天賜信誓旦旦道。

    ......

    且說沈浪。

    他離開休閒區,便溜達到壽宴大廳。

    此時已經臨近下午六點。

    壽宴七點開始。

    但壽宴大廳內,已經是人山人海。

    全是海州上流社會人士,在那有說有笑攀談着,沈浪人生地不熟,隨便找了個靠後排的座位坐下,在那磕起瓜子,剝起花生,喫的不亦樂乎。

    “你怎麼跑這來了?”

    耳旁傳來一個聲音。

    沈浪看去,是一個穿着低胸晚禮服,長得非常漂亮的妹子。

    這妹子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表姨子孫依寧。

    “喲,表妹也來啦。”

    沈浪拍拍手起身。

    孫依寧旁邊,有個二十六七歲,也穿着低胸晚禮服,勾很深的氣質美女,打量沈浪幾眼,問道:“依寧,這是你表哥?”

    孫依寧搖搖頭,一臉嫌棄道:“不是萱姐,他是個鄉巴佬,憑藉着不要臉的精神和運氣,娶到了我的白富美表姐,就是他開着我表姐的918來的我家,我這纔有機會用918拍了幾組視頻,也才能一炮而紅。”

    “原來是個喫軟飯的啊。”楚子萱好笑,看沈浪的眼神充滿鄙夷。

    沈浪不要臉的笑道:“軟飯多好喫,很多人想喫還喫不上呢!”

    “請問你這對大燈,有36d尺寸不?”

    楚子萱的臉色,瞬間垮塌下來。

    “要死啊你!”孫依寧捶了沈浪一棉花拳,壓低聲音怒道:“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可是我們海州地產王的外甥女,幫她舅舅打理五個商場,十二條商業街,在海州有最強女青年的稱號,你居然敢調戲她,不要命了是不是?”

    沈浪非但不怕,反而笑問:“美女,你們商場和商業街有賣服裝吧?”

    “我跟你說哈,我老婆開服裝廠的,有一款女性內衣賣的非常好,我老婆就是穿自產的內衣,我每次看的都流鼻血,太受男人喜愛了!”

    “要不我給你個低價,你定一批,高價給商戶賣,然後賺點零花錢?”

    “死流氓!”

    楚子萱白了沈浪一眼,扭頭就走,心想:要不要私底下,找他定上一批,賺點零花錢呢?

    孫依寧都氣炸了!

    “人家萱姐開的是賓利,住的是大平層,會缺錢幫你賣我表姐廠的破內衣?連個牌子都沒有,人家好意思拿去賣嗎?”

    “真是死不要臉,盡出來給我表姐丟人,我表姐怎麼攤上你這樣的鄉巴佬啊!”

    沈浪瞪了她一眼:“忘了你前面,一個勁感謝浪人哥哥,說什麼浪人哥哥愛你麼麼噠,還要加浪人哥哥微信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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