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都是自己人,我覺得多給黃哥五分鐘的時間也沒啥。”
兩個守衛有說有笑的就要擡手去接煙。
可就在這時,原本還是笑呵呵面對他們的黃逸飛,那隻摸後腦勺的手突然向下探,摸到了別在後腰上的消音手槍,抽出之後分別對這兩人的胸口便是兩槍。
這兩個守衛毫無防備,甚至到死都沒有想明白,爲什麼身爲自己人的黃哥,據點裏面的二把手,會做出這等事情。
解決了他們,黃逸飛冷笑一聲,默默的將兩盒煙重新揣回了兜裏,擡腳踢了踢地上的屍體,低聲咒罵道,“就你們兩個這樣的下三濫,也配拿老子的東西?整個據點能發展起來,還不是因爲老子外出狩獵!”
罵完,他擡頭凝視着監控室的木門,緩緩推開走了進去。
負責監控的小周正在打瞌睡,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偷懶了。
只是很可惜,這一次的偷懶葬送了自己年輕的性命。
黃逸飛之所以來到這裏,而且還槍殺了守衛,自然並非只是單純的想要看看在思過籠裏的孫暮山。
在監控室裏面,有兩個至關重要的開關。
一個是思過籠內層鐵籠的密碼鎖設置,可以不定期的修改密碼。
而另一個則是關押着喪屍的外層鐵籠開關,他可以在這裏直接將喪屍給釋放出來。
誰說老子沒有幫手?
黃逸飛的嘴角微微上翹,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他已經想好了,去他孃的什麼z組織,老子不在這裏受氣了,反正也無牽無掛的,那就去投奔軍方的基地,過的未必比這裏差,搞不好還能混個一官半職的。
只是在臨走之前,他想要殺兩個人。
陳晨和紅狐狸。
“至於你……算了,也曾是兄弟一場,我放你一條生路。”
黃逸飛盯着監控視頻裏面的顯示屏,猶豫片刻後,他按下了控制內層鐵籠的開關。
思過籠內,心平氣和習慣了這裏喪屍的孫暮山睡的格外香甜。
直到鐵籠彈開時發出的清脆碰撞聲,纔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什麼情況?”
孫暮山大喫一驚的從原地站起,留意到那些原本還在外層鐵籠裏遊蕩的喪屍,居然已經沒有幾隻了,藉着微弱的燈光,他看到了外層鐵籠的門居然被打開了。
“怎麼會……”他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西南方的哨塔,發現原本該有兩個狙擊手的哨塔,此刻卻無人看守。
其實不光是這個方向的哨塔,另外三個方向的哨塔負責盯梢的人也都軟趴趴的躺在了臺上,沒有了聲息。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這些人死於食物中毒,下毒之人,自然是黃逸飛了。
以孫暮山的頭腦,在思忖片刻後,他也很快的將眼前發生的一切跟黃逸飛聯繫在了一起,只是很難去相信黃哥會做出這麼衝動的事情。
而先前在睡夢中所聽到的聲音,也正是鐵門被風吹動的碰撞聲。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孫暮山咬着牙,立刻邁步跨出了思過籠的內層鐵籠,剛落腳,便感覺被什麼東西給硌到了。
擡腳一看,居然是一枚鑰匙。
與此同時他也聽到了密集的槍聲,以及男人的慘叫聲,女人的尖叫聲。
被聲音所吸引,那幾只遊蕩在外層鐵籠的喪屍開始紛紛朝外挪步,有兩隻運氣比較好,已經跨出了敞開的大門,而其餘的喪屍還傻傻的卡在鐵欄裏,揮舞着手掌。
“小姨!”孫暮山顧不得多想了,從地上撿起那枚鑰匙打開了通道的鐵門,提胯快跑,繞過了那兩隻喪屍跑到了前院。
他看到了那些負責前院的守衛手持衝鋒槍邊打邊退,可惜槍法不佳,反而吸引的喪屍數量越來越多。
被關在思過籠裏的喪屍,數量起碼有上百隻,現在不知都分散去了哪裏。
孫暮山冷着臉,認準丁字樓的方向在寺廟的建築羣中穿梭。
期間也曾遇到了一些走散的喪屍,還險些被它們抓住手臂,幸虧反應足夠快脫下了上半身的衣服才得以逃脫。
但就在他快要跑到丁字樓門口的時候,忽而被一具屍體絆倒。
孫暮山扭頭一看,在夜色中本就視線受阻,他只能模糊的看清這人是守衛之一,脖子上鮮血淋漓,在這個守衛的身旁還躺着一具喪屍的屍體。
“槍呢?”
孫暮山在守衛屍體的左右手兩側摸索了一陣,卻什麼都沒摸到,反而是身後傳來的喪屍上下顎碰擊聲在提醒着他已經越來越接近被咬到的危險。
他忍不住怒罵一聲,只好爬起來繼續向前跑。
……
“段廣,李浩,你們兩個帶人去救她們,小心些,別被咬到了。”
“那你呢,陳先生?”
“我去解決那些還活着的守衛,如果你們救到人了,我們在山腳下匯合。”
另一邊,陳晨聽着門外的動靜,對身邊的兩人說道。
住在丙字樓的低級信徒們,在這一刻幾乎都團結在了一起,不過絕大多數人有勇氣想要反抗一把,都是因爲感覺有李浩的帶領。
兩撥人開始分開行動,獨行中的陳晨,猶如夜間的精靈。
曾經的他在特種部隊中受過極其嚴酷的訓練,讓普通人感到棘手的黑夜,反而成爲了他能利用的優勢,藉着微弱的燈光,四周的聲音,風向以及空氣中漂浮着的味道,都可以讓他能夠感知到要比尋常人大的多的範圍。
而在這樣特殊的感知力中,他很快就發現了目標。
那是一個正在爬向北部哨塔的守衛,已經快要爬到一半的位置了,即便他現在追過去也來不及阻止。
不過陳晨反而眼眸一亮,環顧四周,也朝着距離自己最近的正東方向的哨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