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野雞脖子!”
風遇徑直走過去,拔掉嵌入石壁裂縫的黑金匕首,語氣淡淡的說道。
“這種蛇的的腦袋上有一個像野雞雞冠一樣的東西,其實這是它的毒囊,全身的毒液基本都儲存在這個地方。
它可以像響尾蛇一樣站起來,不過野雞脖子比響尾蛇站的更直,從側面看就像是一隻雞在探頭。正好野雞的雞脖子也特別長,所以這種毒蛇才被人稱爲野雞脖子!”
聽了風遇的話,吳斜眉頭微皺的愣了一下,語氣凝重的說道。
“我曾經在我爺爺的筆記上見過這種蛇。這種被稱作野雞脖子的蛇是蛇裏的帝王,幾乎所有的蛇都怕它。
它不僅能夠貼地而飛,行跡如電,更兼奇毒無比。而且這種蛇不能打,打死了會有同類來報復。”
“這麼邪門的嗎?”
胖子小眼睛裏閃爍了幾下,抹了一把臉上濺到的幾滴血跡,幾步就跳到了風遇的身後。
“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了,要是被這種鬼東西包了餃子就麻煩了。”攀子掙扎着站了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裏的環境太複雜,除了這個地方我們也沒有更好的棲身之地。咱們警醒一點就行。”風遇說着,便直接朝着洞口的位置靠了下來。
有他守在洞口,那些野雞脖子也不敢輕易靠近。
長時間的神經緊繃,再加上大家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所有人都筋疲力盡,簡單的填飽肚子後,衆人便先後鑽進了睡袋。
很快,洞穴裏鼾聲四起。
風遇背靠在巖壁上,眯着眼睛朝着在睡袋裏睡得正香的阿寧望去,他在想,接下來要不要出手暫時救下這個女人?
因爲他的出現,雖然已經影響了故事的發展,但最終的劇情走向卻沒有發生改變。
阿寧從走進蛇沼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她的命運了。
這是她的命!誰也改變不了。
阿寧是吳斜最欣賞的女性之一,兩人共同經歷了許多生死,也算是患難之交。
這樣的人卻倉促的死在了這裏,對於吳斜來說是人生中的一種遺憾。
阿寧被野雞脖子咬死以後,吳斜還執着的要把她給揹出去。
作爲一個人,吳斜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死亡帶來的恐懼。
他將阿寧揹走,也是爲了給自己一個交代。
風遇雖然不能改變阿寧最終的命運,但卻可以儘可能的讓她多活幾天,至少不會死的這麼突然。
就這樣枯坐了半夜,吳斜和胖子兩人都醒了。
注意到風遇眼中的疲憊,兩人便讓風遇去休息。由他們來守夜。
風遇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鑽進了睡袋。在入睡之前,他還刻意的往小哥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哥正側着身子,似乎睡得正着。
風遇之所以會願意讓吳斜和胖子兩人代替他守夜是有原因的。
其一,是他不想影響到小哥,小哥要趁着夜色去與陳文瑾匯合。
其二,吳斜身體裏的抗體可以有效的阻攔野雞脖子的進攻。
西王母通過屍蟞王將這些很難馴服的黑毛蛇馴化成了人們可以操控的雞冠蛇,也就是野雞脖子。
吳斜從小被吳老狗作爲藥人培養,身體裏形成的坑體會被野雞脖子當成同類。
第二天,伴隨着天光大亮,雨已經停了下來。
昨天被兩條蟒蛇搞的很是狼狽,衆人的身上皆是污穢。
阿寧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徑直朝着溪邊走去,想要清理一下自己身上的髒污。
她剛蹲下身子,風遇就注意到溪水裏有一團紅色閃了一下,很快便又沒了蹤跡。
風遇一個箭頭就衝了過去,在阿寧驚愕的目光中,風遇一把就把阿寧推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
在風遇把阿寧推出去的那一刻,一條野雞脖子猛地從水中竄出,直衝風遇的面門。
風遇面色一凜,一陣寒光閃過,兩股腥紅的蛇體就落入了水中,擴散出一片血紅。
“快離開這裏!”
風遇的驚呼聲剛一落下,又有兩條野雞脖子如利箭一般,張着腥紅的嘴巴朝着他攻擊了過來。
他直接擡手凌空一抓,一左一右兩隻手上便多了兩條醜陋的蛇頭,那蛇頭一扭一扭,還發出了“咯咯咯”尖銳刺耳的尖叫。
風遇手上一發力,直接往蛇頭下三寸的位置一捏,那兩顆蛇頭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一把甩開死的不能再死的野雞脖子,身形快速的遠離了溪邊。
他剛一上岸,就已經有數條野雞脖子順着溪水爬了上來,那野雞脖子吐着腥紅的信子,兇狠的眼神立刻鎖定了風遇。
與此同時,風遇的身後接二連三的傳來了各種聲響。
慘叫聲,叫罵聲,槍擊聲,此起彼伏!
此時的胖子手持工兵鏟,猛的朝着一隻跳起來的野雞脖子揮了過去,那野雞脖子瞬間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從半空掉下。
在野雞脖子痛苦扭曲身體的同時,吳斜眼疾手快的直接一鏟子就把那醜陋的腦袋砸了個稀巴爛。
黑瞎子姿態輕鬆的手持短槍,炙熱的子彈直接貫穿了圍攻過來的幾隻野雞脖子的蛇頭。
解雨晨手持一根棍子一樣的武器,直朝野雞脖子的三寸砸。
阿寧的戰鬥力也很強,手持匕首從攻擊而來的蛇頭劃過,那蛇頭便直接與身體分離了出去。
看着地下瞬間成片的蛇屍,衆人越戰越勇。
很快,那些野雞脖子便嘶叫着消失的沒有了蹤跡。
地上滿是野雞脖子的屍體,那些野雞脖子定不會善罷甘休,
此地不宜久留!
一番簡單的整頓後,隊伍便繼續朝着沼澤深處進發。
大約往前走了一個多小時,衆人便來到了一處峽谷處。
這片峽谷下方有一塊空地,周圍沒有灌木遮擋,攀子便提議在此處給吳三行的隊伍發送一個危險信號彈,便於提醒他們。
很快,一股代表着危險預警的橙色煙霧便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