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煙霧的顏色卻是紅色。
看到煙霧的顏色,攀子的臉色陡然一變,神色凝重的說道。
“三爺他們出事了!”
“攀子,先不要驚慌,吳三行的速度不可能這麼快。別忘了,我們的隊伍纔是打頭陣的。”風遇安慰道。
“風小哥,你不知道,這種煙霧彈是我特意從戰友那裏弄來的君用裝備,只有三爺的隊伍纔有!他們一定是遭遇了特殊情況,從別的地方繞了進去。咱們得趕緊去跟他們匯合。”
“行,我一路留下標記。小哥也會順着標記找到我們。”吳斜言辭着急的說道。
聞言,風遇不由得皺了皺眉,昨天晚上睡的太死,他沒有注意到小哥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吳斜,小哥去哪了?”
“昨天晚上我和胖子守夜的時候,洞口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影子,小哥追出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聞言,風遇皺了皺眉頭,並用眼角的餘光瞟了阿寧一眼。
很快,他們便沿着信號彈散發的方向快速的來到了一處營地。
地上有一堆篝火,旁邊還丟着發煙球的外包裝。
這裏正是吳三行的營地。
營地裏有發電機,竈臺,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遮陽帳篷下還有幾件衣服。
但營地之內卻空無一人。
“這裏的設施裝備什麼的都挺齊全的,看起來他們好像走的挺急。”胖子在營地裏轉了一圈說道。
“咱們的裝備已經不多了,正好可以在這個營地補給一下。順便給攀子處理一下傷口。”風遇說着便鑽進了一個門簾已經掀起的帳篷。
帳篷裏有醫藥箱,在黑瞎子的幫助下,攀子肩膀上的傷口很快就縫合好了。
爲了讓攀子可以好好的養傷,在給攀子縫合的時候,風遇特意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
在攀子睡着之後,衆人便重新燃起了外面的篝火。
接下來,便開始部署工作。
因爲吳斜擔憂吳三行的安危,便由黑瞎子和解雨晨兩人先去尋找吳三行。
攀子和阿寧的手下都傷的挺重,不便於高強度的行進。他們便暫時先在營地養傷。
至於風遇,吳斜和胖子三人,則繼續待在營地一邊保護他們,一邊等消息。
任務部署了之後,黑瞎子和解雨晨兩人便快速的離開了。
吳斜和胖子兩人因爲昨天守夜,精神狀態都不太好。風遇便讓他們先去休息。
而風遇,則是靠在外面閉目養神起來。
說是閉目養神,其實他是在等一個人。
恍惚間,風遇感到一陣細微的聲音響起,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望,一個人影身形快速的閃進了吳斜三人所在的帳篷。
他眉頭微微蹙了蹙,便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
當看到帳篷門簾上的泥手印時,風遇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這個泥手印,分明屬於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
風遇深吸了一口氣,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了帳篷,果然,看到一個渾身是泥的人正半蹲着翻他們的裝備包。
而此時的胖子和吳斜兩人都睡着了,出人意料的是胖子竟然沒有打呼嚕。
風遇有理由懷疑,陳文瑾用了特殊的方法把他們迷暈了過去。
“你終於現身了!”
風遇眼神凌厲的盯着陳文瑾,但後者臉色卻沒有絲毫的驚慌。
不愧是九門中二代的佼佼者,果然夠鎮定。
“張啓靈告訴我,你是可以值得信任的人。我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陳文瑾說完,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胖子一眼,便身形迅速鑽出了帳篷。
看着面前昏迷的胖子,風遇心中不由得泛起了陣陣漣漪。
陳文瑾之所以這麼謹慎的跟在他們的身後,就是因爲她懷疑隊伍中有“它”的人。
想起陳文瑾離開前看向胖子的眼神,風遇知道陳文瑾這是在懷疑胖子。
不僅是陳文瑾懷疑,就連風遇自己都懷疑胖子的身份。
盜墓筆記中有三方勢力相互博弈。
第一波,九門,張家和吳家。
第二波,汪家。
第三波,“它”。
這三方勢力在不斷角逐。
三胖子並沒有對王胖子的身份並有過多的贅述。
根據胖子自己的介紹,他好像上過山也下過鄉,不僅打過架還扛過槍。
在四九城的潘家園開了一個古董鋪子,平時以坑蒙拐騙爲生計,偶爾自己也去下鬥。
胖子雖然經常自詡爲正兒八經的摸金校尉,但卻並沒有摸金校尉的真本事,就連脖子上戴的摸金符都是假的。
但這樣的一個人,卻三番四次的被經常與龍國土夫子打交道的裘得考僱傭,這就有些奇怪了。
在這個盜筆的世界裏。
三方勢力都在不斷的滲入到對方的勢力之中,結合胖子的各種情況,風遇有理由懷疑胖子應該是“它”的人。
其實,胖子應該和吳斜一樣,在最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有些行爲完全是被迫的,但隨着事件的發展,最後卻越陷越深。
好在,胖子與小哥和吳斜在盜墓的過程深厚的友誼,彼此成了生死患難的好兄弟。
不過,有小哥在,小哥也不會允許陳文瑾對胖子做什麼。
陳文瑾來營地的目的是爲了解決“它”的人,既然胖子不是陳文瑾的目標,那她的真正目標一定另有其人。
一想到此,風遇不由得心底一沉,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撥開門簾出去一看,幾道細長的泥印子直接延伸到了阿寧所在地帳篷。
當他看到帳篷裏的情景的時候,風遇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頭。
帳篷裏躺着三具屍體,其中一具就是阿寧,每一具屍體的脖頸都有兩個翻卷着皮肉的黑色血洞。
那正是野雞脖子的傑作。
看來,死在野雞脖子口中就是阿寧的宿命!
哪怕是他也改變不了這個結果!
風遇無奈的搖了搖頭,便重新回到了吳斜三人的帳篷。
很快,吳斜和胖子兩人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