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胖子睡着的時候,帳篷裏進來了一個人。”
“難道是小哥回來了?”吳斜言語興奮的問道。
能在風遇的眼皮子底下溜進帳篷的,除了小哥,吳斜想不到第二個人。
“不是小哥!是陳文瑾!”
聞言,吳斜和胖子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詫。
“陳文瑾?她怎麼會在這裏。”
“陳文瑾一直都在我們身邊,只是我們都沒有發現而已。”
聽了風遇的話,吳斜瞪大了眼睛,胖子嘴巴瞬間張大,兩人的表情皆是震驚。
“還記得給我們帶路的定主卓瑪嗎?她身邊的那個兒媳,就是陳文瑾。”
“什麼?怎麼可能?陳文瑾和我三叔的年紀差不多大,至少已經四十多歲了。那個女人頂多二十出頭。”吳斜的瞳孔瞬間放大,一臉的難以置信。
“天真,胖爺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感覺有些熟悉,就是不知道在哪裏見過。不過經過遇哥的提醒胖爺纔想起來,那張海底墓的照片。裏面就有這個女人!”胖子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的說道。
聞言,吳斜的兩隻大眼睛猛地睜大到了極限,不可思議的說道。
“難道她和小哥一樣,也不會變老嗎?”
風遇輕輕的點了點下巴。
“陳文瑾告訴我,她的身體出了一些狀況,來西王母宮就是想要找到解決的方法。”
“她既然一直跟在我們的後面,爲什麼不現身呢?”
“她說我們的隊伍裏有“它”的人,必須要先解決掉“它”的人,才能跟我們匯合。”
“我們隊伍中怎麼會有“它”的人?小哥,吳斜,你,胖爺!我們兄弟四個出生入死了這麼多次,哪個看起來像是“它”的人?”
“除了我們四個,還有其他人!”風遇說着,便擡手指了指隔壁阿寧的那個帳篷。
或許只有把阿寧的死歸結於“它”的人,才能讓吳斜少一些遺憾吧!
聞言,吳斜面色陡然一變,謹慎的對着風遇和胖子說道。
“我們趕緊帶攀子離開,要是被阿寧知道了行蹤。說不定又會被這個女人給擺上一道了。”
聽到這話,風遇不由得愣了一下。
看來,在魔鬼城的時候,沒有讓兩人有夜晚獨處的時間,吳斜對這個女人的感情也不算太深。
既然吳斜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風遇就索性順着吳斜的意思來。
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裝備,由胖子揹着攀子,一行四人謹慎的朝着沼澤深處行進。
因爲怕再次遭遇到野雞脖子的襲擊,風遇便讓胖子在自己身上塗上泥巴。
“遇哥,爲什麼要塗泥巴?”
“蛇類是靠熱量來尋找獵物,用泥巴塗滿全身,不僅可以把人體的熱量遮住,還可以隱藏氣味。”
聽了風遇的解釋,胖子頓時恍然大悟。
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塗成了泥人。
就這樣,風遇帶着三個泥人上路,還沒走出多遠,就看到了一座神廟。
此時的神廟已經完全坍塌,只有一個大概的輪廓,門口向內延伸出一條迴廊。那回廊的入口處正站着兩個渾身塗滿泥巴的人影。
看來,這兩個人是特意在這裏等他們的。
看到小哥和陳文瑾的一剎那,吳斜臉上滿是激動。
但很快,這種激動的神色便瞬間黯然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疑。
“小哥,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看到吳斜滿臉震驚的表情,小哥沒有沒有說話,而是對着陳文瑾輕輕的點了點下巴。
“小斜,好久不見!記得上一次見你,你還尿牀呢,沒想到現在已經長成大人了。”
看着吳斜那一臉驚恐的模樣,陳文瑾輕輕笑了笑,然後就像小時候一樣的揉了揉吳斜的頭。
“怎麼?還反應不過來嗎?”
半晌過後,吳斜的眼神閃爍了幾下,一臉疑惑的問道。
“文瑾姨?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文瑾把目光投向小哥,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長到你無法想象。”
“是不是跟二十年前的海底墓有關?”
陳文瑾點了點頭,神色傷感的說道。
“二十年前,我們在西沙海底墓的密室裏,突然就被迷暈了。等我們醒來才發現我們被帶到了一處療養院內。
那是一處廢棄的療養院,整座療養院裏只有我們考古隊的人。
我們竟然被“它”給監控了起來。
之後數年的時間,我們發現我們都不會變老。”
“不會變老還不好嗎?多少人都在追求青春永駐的方法?”胖子剛說完就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閉了嘴。
陳文錦淒涼的搖了搖頭,接着說道。
“突然有一天,“它”撤離了對我們的監控。我們進了檔案室才發現,在當年的海底墓裏,“它”把我們迷暈之後給我們喂下了一種叫屍鱉丹的東西。
我們就是“它”長生的實驗品。
但這個丹藥卻是有副作用的,那就是會讓人失去意識,直接跳過死亡變成怪物。
你們在療養院地下室裏碰到的那隻禁婆,就是霍靈屍化的樣子。
那也將是我們最終的模樣。
後來我們便一直在尋找解決自己身體問題的方法。
直到找到了丹藥的源頭,這座西王母宮。”
“可是,你爲什麼要讓定主卓瑪給我們留下口信?說只等我們十天?”
“我沒有時間了?”
說着,陳文瑾便挽起了衣袖,把胳膊伸了過來。
一股奇異的香味沁入鼻尖!
那正是禁婆的骨香。
“這是屍化的徵兆!如果再不找到解決辦法,我最終也會變成禁婆。”
聽了陳文瑾的話,吳斜眉頭直接皺成了一個川字,眼神悲傷的投向了小哥。
“小哥最後也會變成那個樣子嗎?”
“小哥跟我們的情況不一樣。他容貌保持數年不變並不是屍鱉丹的緣故,而是因爲他們張家的基因。至於其中的真正原因,或許你到了新月飯店就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