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頭豬的一剎那,風遇一臉嫌棄的掩住了口鼻。
解雨晨更是退出了八丈遠。
不僅是風遇和解雨晨,就連吳斜和小哥兩人也很嫌棄的後退了好幾步。
胖子本來還很興奮,但看到衆人都下意識的後退後,不由得吐槽道。
“艹!你們都是從哪學來的壞毛病。倒鬥呢!都專業點!”
“胖子,這殺豬般的叫聲太折磨人了,你能不能跟它商量商量讓它安靜一點?”吳斜開口說道。
“天真,你丫臭毛病還不少!艹!天真你丫越來越壞了!”
胖子的話音剛一落下,小哥直接近身豬前,伸出兩根奇長的黃金手指直戳進了肥豬的天靈蓋。
下一秒,那肥豬的腦袋一耷拉,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很快,那頭肥豬就被吊了起來。
“天真,來吧!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胖子說着便把匕首遞給了吳斜。
“我沒殺過豬?”吳斜愣了一下說道。
“沒殺過豬還沒殺過糉子嗎?用匕首往脖子上一抹就行了。”胖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說道。
“胖子,你說的這麼專業還是你來吧!”
“艹!什麼髒活累活都讓胖爺幹,等一下要是摸到了寶貝你們都別跟胖爺搶。”
胖子說着便直接從裝備包裏翻出了一瓶二鍋頭。打開蓋子給自己猛地灌了兩口。
“胖子,這是殺豬,又不是殺人!你他孃的竟然還給自己灌酒壯膽?”吳斜一臉鄙夷的說道。
“天真,不是胖爺說你,平時讓你多讀點書就是不聽。這豬的血管很粗,一刀下去,那血噴的到處都是,放血就得用放血的專用工具。”
胖子一臉得瑟的挑了挑眉毛,直接一刀砍掉酒瓶的瓶底,又一刀把瓶口削尖,猛地捅進了肥豬的脖子裏。
下一秒,一股黑紅的血液便從瓶底流出,傾灑在了祭盤上,順着引血槽流出很快便形成了一副詭美的紋路。
五分鐘後,轉動的鐵盤突然發出一陣顫動便停了下來。
伴隨着鐵盤停止運轉,一連串鐵鏈摩擦的沉悶聲驟然響起。
堆放着古籍竹簡的那些孔洞突然有了異動,緊接着所有的竹簡都被一隻只奇怪的東西頂了出來。
前後也就幾個眨眼的功夫,原本滿是孔洞的巖壁變成了一面牆壁,孔洞的位置更是被一些類似於浮雕的東西給填滿了。
“沒想到這小小的鐵盤竟然能驅動這麼大的機括!”吳斜驚歎的說道。
“霍婆婆要我們找到東西應該就是這個。”解雨晨一臉激動的掏出了相機。
風遇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些浮雕。
那些浮雕上雕刻的東西各不相同。有幾塊很明顯的片塊上雕刻的是人的手指,有的是人的眼睛,還有一些是很難辨認的線條。
一些很關鍵的部分被隱藏了起來,只有把浮雕復原才能看出來這塊浮雕雕刻的到底是什麼圖案。
只可惜,最關鍵的浮雕卻被敲掉了。
解雨臣的話音剛一落下,就有一陣鐵鏈撞擊的沉悶聲響了起來。
“我們還沒有推動鐵盤,怎麼會觸動機關?”吳斜驚恐的問道。
“不是機關!下面有東西!”小哥說着便快速的把鐵盤擡了起來,順着露出的洞口跳了進去。
“小哥,等等我!”風遇直接縱身一躍也跳了下去。
那下面有一隻被鐵鏈鎖着的黑毛怪,剛纔的聲音就是它發出來的。
黑毛怪其實是一隻被絲狀生物寄生的糉子,它的戰鬥力倒是不強。
風遇擔憂的是裏面的野雞脖子和屍鱉王,要是這些鬼東西一起發出攻擊,小哥根本就沒有辦法獨自應對。
鐵盤的下方是一個很寬闊的石室,中間的位置是用於鐵盤運轉的軸承,四周有很多的鐵環,每個鐵環都連着一條錯綜複雜的鐵鏈一直通向石室的深處。
而在石室的下方,有一個類似水輪一樣的東西,豎立在一個井口之內。
井口之中,水流洶涌,轉動的水輪通過齒輪和鏈條轉動的軸承驅動着鐵盤經年累月的自轉。
此時的小哥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個水井旁,眼神直直的盯向黑暗深處。
風遇此時所處的位置空間有些侷促,看不清楚全貌,也不知道小哥究竟在幹什麼。
直到他跳下去之後才發現,井壁之上竟然有三道人爲修建出來的裂縫,那些驅動軸承的鐵鏈分成三組直接刺入這三道裂縫之中。
在那五六米高的裂縫頂部還有一條條懸掛着的條石,而條石的正下方則是那種豢養着屍鱉王的人頭陶罐。
彼時,吳斜,胖子兩人也跳了下來,在看到那些堆積的密密麻麻的陶罐的時候皆被驚了一下。
“艹!這張家人果真變態!”
“胖子,你以爲那兩億六是好賺的!”
風遇輕笑了一聲,便朝着一組最低的鐵鏈所在的縫隙走了過去。
“遇哥,那些可都是屍鱉王!”胖子一臉驚恐的說道。
在魔鬼城,風遇一把火把那些沉船裏的屍鱉王燒了個精光,但這裏的環境卻不適合再用火攻,胖子不由得擔憂了起來。
風遇姿態輕鬆的朝着吳斜和胖子兩人招了招手。
其實,胖子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只要他們小心一點,就能順利的過去,即便一不小心喚醒了屍鱉王,風遇也有辦法應對。
“霍婆婆說過,這裏有三道機關。從鐵盤上遺留下來的血痕來看,當年他們應該已經安全的到了這裏。這下面沒有屍骸也沒有血腥氣,看來他們當年應該解開了第一道機關。”吳斜說着便快步跟了上去。
“天真,你確定危險係數不高嗎?”胖子不放心的問道。
“胖子,有小哥和風遇在!絕對沒有問題。”
這條裂縫只有一人來寬,兩側的石壁上被嵌入了很多鐵疙瘩,已經鏽成了綠花。
“從這些鐵疙瘩詭異的排列形狀來看,這應該是一個兇險的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