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裂縫的空間太過狹窄,小哥破解起來應該不難,你們兩個想要爬過去,倒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很有可能會一腳不慎踩破下面的人頭陶罐。”風遇分析道。
“風遇,那你說怎麼辦?”吳斜一臉着急的問道。
“我們就用最原始的辦法!讓小哥先過去。然後再系一條繩索,你們兩個便順着繩索慢慢爬過去。”
巖壁上的銅釘跟上面祭盤的運轉方式一樣,都是通過水流帶動運轉,這種機關繁瑣詭異,只有張家人才能破解。
在小哥破解機關的時候,風遇眼神警惕的盯着四周,時刻警戒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從哪個旮旯裏鑽出來的野雞脖子。
突然,井口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奇怪的水流聲響。
風遇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那黑毛怪就要出來了。
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形的東西從水中探了出來。
“艹!那是個什麼鬼東西?”胖子驚呼一聲,便條件反射的抽出了腰間的匕首。
那東西的速度很快,還沒等胖子發出攻擊,便猛地從水裏跳出朝着胖子衝了過來。
胖子面色一凜,手持匕首便迎了上去。
一道寒光閃過,瞬時火花四濺。
沒想到,那黑毛怪的身軀竟然如鋼鐵般堅硬。
堅韌的刀刃除了在黑毛怪身上留下一連串的火花外,並沒有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但胖子的行爲卻惹怒了黑毛怪,那黑毛怪仰天嘶吼一聲,直接一巴掌就把胖子給拍飛了出去。
下一秒,便揮舞着利爪直衝吳斜的面門。
看着朝着自己襲擊而來的利爪,還有瘋狂扭動着的黑色頭髮,吳斜的大腦瞬間宕機了幾秒。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黑毛怪的利爪就要貼着吳斜的面門落下之際,那黑毛怪突然停頓住了身形。
吳斜定睛一看,原來是風遇一把扣住了黑毛怪的手臂,黑毛怪本來想掙脫,但卻被風遇直接一腳就踹飛了出去。
“吳斜!用火燒!”
聞言,吳斜瞬間明瞭。
快速的從裝備包裏翻出了幾瓶白酒朝那鬼東西砸了過去,與此同時,風遇也快速的把打火機甩了過去。
瞬間,火光四起。
一股腥臭的焦灼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直到黑毛怪身上的黑毛被燒的一乾二淨,風遇纔看清楚那覆蓋着的焦炭之下竟然是一具古屍。
“艹!生命力還挺強!”渾身溼漉漉的胖子嘖嘖罵了一聲,直接手起刀落便砍斷了黑毛怪的脖子。
突然,一隻渾身血紅的東西猛地從黑毛怪的脖頸直竄而出,直衝胖子的脖頸。
胖子反應迅速的一刀就把那東西劈成了兩半。
“艹!竟然是野雞脖子!”胖子一腳就把那血紅的蛇頭踢飛了出去。
“這裏的環境不適合野雞脖子生存,這鬼東西不會太多,但我們還是得警惕一些。”吳斜眼神直盯着裂縫深處慢慢收緊的繩索說道。
看着這根繩索橋,風遇單手用力一抓,雙腳懸空墜力,幾個眨眼的功夫便順利的滑了過去。
裂縫的盡頭處是一個水潭,水潭裏的水並不是很深,僅到膝蓋的位置,地面卻是一個像漏斗一樣的向下的斜面。
水質非常的清澈,可以清楚的看到水下的境況。
水下有一個巨大馬蜂窩狀的青銅物體,表面雕刻着許多古老精緻的花紋,每個孔洞中都有鐵鏈連出,並通到水下石壁的孔洞之中,而從軸承上連過來的鐵鏈全都刺進了這些孔洞之中。
除了那些軸承上連過來的鐵鏈外,還有一些細小的鐵鏈延伸而出,和牆壁上的二十幾個孔洞相連。
“這是一個古老的密碼模塊!”吳斜驚歎道。
“這幾條從軸承延伸過來的鐵鏈,牽動着裏面的信息機關,而且只有一條鐵鏈是啓動正確的解碼,其他都代表着錯誤。”吳斜向衆人解釋道。
“天真,這裏可是有五根鐵鏈,咱們怎麼才能知道哪根是正確的呢?”胖子面露疑惑的問道。
“我們可以把每根鐵鏈都標上編號,然後把鐵鏈弄斷,再把斷鏈的兩端標上序號,然後再按順序一一嘗試。”吳斜若有所思的說道。
“吳斜的這個方法看來是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了,我們就按他的方法來。”
很快,風遇幾人便依次拉動鐵鏈嘗試,伴隨着一陣沉悶的聲響,一陣機括轉動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解雨晨也把消息給他們傳遞了過來。
上面的石室也有了變化,浮雕石被推了出來。
他們成功了!
“沒想到,張家費盡心機製作的機關竟然被我們這麼輕而易舉就給破解了。”胖子挑了挑眉頭,一臉得瑟的說道。
“胖子,現在你看這些機關簡單,若是放在古代,沒有相機的情況下,你還覺得這機關簡單嗎?”吳斜搖了搖頭,輕笑着說道。
“也對,巴乃離這裏他孃的這麼遠,又是深山老林,來回少說得一年的時間。”胖子嘖嘖的說道。
“而且這個機關最厲害的地方在於它是模塊化的。”
“天真,什麼意思?胖爺怎麼有點聽不懂?”胖子撓了撓腦袋,一頭霧水的問道。
“這個密碼模塊就像是活字印刷術,不會因爲模塊化而模塊化,更不會針對所有的環節來設計機關。霍婆婆之所以會讓我們來這裏找破解機關的祕密,我推測,很大的可能性在巴乃的那座古樓裏運用的是同一種機關。”
“吳斜,你的意思是說,張家古樓是移動的?”風遇順勢說道。
吳斜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這裏的祕密模塊是青銅的,而我們在巴乃看到了那座張家古樓卻是樣式雷結構的。這兩樣東西相差了好幾千年。我推測,張家應該源於西周時期,或許更早!或許跟西王母國之間還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