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沈家藥鋪鬧鬼啊。”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沒看最近附近那幾家都不幹了麼,據說,晚上能看見死去的沈家掌櫃,可嚇人了。”
類似這樣的言語風一樣的流傳。
楊驍突然想起,昨晚那輛金輿路過之時,系統提示他監測到魔族的氣息。
但只是一閃而過,無法捕捉。
“系統,能否檢測到附近是否有魔族氣息?”
“系統?”
“系統?”
【系統升級中,,,,,,】
mmp!關鍵時刻你升級。
正在楊驍怒罵系統之時,子車元甲騎着高頭大馬來到了沈家藥鋪附近,見到楊驍,元甲兄屏退手下,自己從馬上下來,朝着楊驍走了過去。
“你怎麼有這個閒心跑到這裏來了?”楊驍拿手遮擋了一下陽光,側着臉對着子車元甲說道。
子車元甲扭頭四周看了又看,見無其他人,頓時臉上的嚴肅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諂媚的賤相。
楊驍小退半步,與其拉開點距離,這表情怎麼那麼欠兒呢?
看到楊驍的動作,元甲低聲說道,“那個,你那個分身的法術能不能教教我?”
就這?
“你不是修武者麼?能修煉我們修真者的法術嗎?”楊驍有些詫異,按照常理來說,這完全是兩個不相干的職業啊。
你一戰士想練我法師的技能,這也不行啊。
“額,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這不尋思問問麼,對了,楊兄,你在這附近轉悠什麼呢,我觀察你挺長時間了,還在爲你朋友的事發愁呢?”
此時的子車元甲就好像楊驍的一個小弟一般,完全沒有之前那種上位者的氣勢,俗話說不打不相識,這子車元甲是打不過,就徹底臣服。
“是啊,我這不是想找找線索麼,但這個藥鋪被封了,我也進不去,愁人。”
話剛說完,就見子車元甲挺直了胸膛,身上的氣勢再度展現,邁着四方大步,走到沈家藥鋪門前,大手一伸,直接將門上的封條撕掉,隨後扭頭對着楊驍說道,“行了,這回沒封條了,你可以進了。”
楊驍喫驚於他的操作,這也行?還有沒有點規矩可言了?
跟着元甲走進了鋪子內,果然跟楊驍神識掃過的情況一樣,現場十分血腥,雖然楊驍來到這個世界後,也殺過不少人,但見到這種場面,生理上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
主要是那種視覺的衝擊,影響人的生理。
“不對。”
楊驍聞聲看向子車元甲,眼神疑惑的問道,“什麼不對?”
“就是不對。”
“到底哪裏不對。”
“你不覺得這裏太像兇殺現場了嗎?”子車元甲眉頭緊皺,說了一句比較欠揍的話。
“你丫不是廢話麼,這不就是現場麼?”楊驍真想一腳踹死他,但隨即腦中靈光一現,激動的看着元甲兄說道,“不對,不對。”
“哪裏不對?”
楊驍指着屋內的一切說道,“我就一直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但說不出來,直到你剛纔說這裏太像兇殺現場,我才反應過來,這裏的一切佈置的都太完美了,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真實的現場。”
“可佈置現場的人忽略了一點,就是一個陣法使用時,除了刻意爲之的表象外,其他物品都是根據陣法的五行來擺放,你看,這些茶杯,還有這些藥材,它們頭部所指的方向是不是都是一致。”
楊驍蹲在地上,仔細的觀察着每一個物品,心情有些激動的說着。
“確實,那就說明了一點,這裏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
“對,只不過這個幻象,佈置者手段高明,我們破解不了。”楊驍有些遺憾自己沒有在陣法上面下點功夫,“燭大人?不知您是否在聽?”
“有什麼事,說!”燭九陰淡淡的說了一句,語氣十分冷淡,冰山美人。
我就知道你肯定在偷聽我們說話。
“不知大人能否將此地的陣法解除?”楊驍用神識和燭九陰交流着,在子車元甲看來,楊驍就好像着了魔障,嘴脣一個勁的在動,但還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解除不難,難的是,如果你發現了什麼,你想過有什麼後果,該怎麼承擔嗎?”
燭九陰好像知道什麼,但又無法明說。
“那都是後話,我只知道,我朋友現在蒙受不白之冤,如果不能替他洗刷冤屈,那我這修行就算白修了。”楊驍乾脆利落的說道。
燭九陰沒有回話,片刻後,楊驍就感覺眼前的景象變了,之前的那股血腥味也消失不見。
漸漸的,整個藥鋪恢復了原狀,還是老樣子,只是掌櫃和夥計已經不見。
隨即楊驍的心一沉,好像一切的線索又都斷了,即使這裏不是第一現場,那掌櫃和夥計估計也凶多吉少,沈天澤還是洗刷不了嫌疑。
瑪德,令人頭大。
但令人欣喜的是,楊驍敢斷定,沈家藥鋪這裏一定有什麼貓膩存在。
忽然,楊驍和子車元甲同時看向彼此,好像同時感知到什麼東西。
轟隆隆!
整個地表都在顫抖,房子震動的開始掉落塵土。
屋外,一片片屋瓦從房上掉落,藥鋪一條街的人都跑到了屋外。
“是地震了嗎?”
“好像是!”
楊驍和子車元甲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和法寶,他倆感覺到一股力量,很強大的力量,就在他們腳下。
二人沒有出去門外,外邊太多的普通老百姓,生怕殃及池魚。
轟隆隆!
沈家藥鋪的地面直接塌陷,楊驍和子車元甲瞬間被巨大的黑洞吞噬,身體不由自主的掉了下去。
寂靜,無比的寂靜。
楊驍緩緩的睜開眼睛,太暗了,即使以他合體境的視力,也僅僅能模糊的看清十幾米的範圍。
而且,子車元甲不見了,二人從上方掉下來之後,失散了。
楊驍穩定心神,神識開始掃向四周。
“該死!這空間有禁止,神識無法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