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

    楊驍和子車元甲掉入黑洞之後,洞口如機關一般,緩緩的閉合,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

    燭府,燭九陰臉色一變,身形一閃,下一秒出現在沈家藥鋪之中。

    環顧四周,燭九陰陰沉着臉,怒火中燒的說道,“果然如我所料,皇家看來已經要爛到根了。”

    楊驍漸漸的適應了這裏的光線,觸目可及之處,佈滿了未知的雜草和各種獸骨。

    試着調動體內的靈氣,還好,靈氣沒有被壓制,只是神識被禁,無法掃描周圍的情況。

    一團火焰出現在楊驍掌中,預知不到周圍的危險,楊驍只好做好防備,慢慢的朝着遠處走去。

    嘶嘶~

    一個十分細微的聲音從遠處的牆體中傳出,楊驍側耳仔細辨別,是真的有聲音,尋着聲音發出的方向,楊驍藉着掌中的火光,慢慢望去。

    嘶~

    楊驍倒吸一口涼氣。

    目光所及,在雜草之中,一具骨瘦如柴的男子全身赤~裸的被一根根手腕粗的鐵鏈禁錮在牆體之內。

    男子耷拉着腦袋,一頭亂髮無法看清他的面孔,要不是楊驍見其胸口隔一會會動一下,還以爲這只是一具屍體。

    這是什麼人,竟然被禁錮於藥鋪的下面?

    不對,這裏或許已經不是藥鋪地下,藥鋪只是一個陣法的入口,自己被這未知的陣法不知道傳送到何處。

    楊驍愈加的想不明白了,爲什麼要弄這種陣仗,先是陷害沈天澤,接着是被自己識破陣法,然後傳送至這裏?

    難道是這個男子所爲?可見他這種模樣,也不像有能力佈置這麼大工程的人。

    “喂!能說句話不?”楊驍大聲的喊道。

    除了空曠的迴音,沒有回覆。

    嗖~一團火焰從楊驍掌中飛出,直接砸在男子身邊的牆體之上,火焰引燃了牆上那些枯草,整個洞內瞬間光亮了起來。

    枯草燃燒的很快,洞內又漸漸失去了光明。

    趁着枯草燃燒的間隙,楊驍觀察了四周,這裏好似一個倒扣的四方體杯子,上無出口,四周也都是牆壁。

    見男子沒有反應,楊驍試着去觸碰他的身體,乾癟,第一感覺就是無比的乾癟,全身好似沒有一絲水分,好似枯柴。

    時間緩緩流逝,洞內的黑暗,讓楊驍暫時也無法判斷時間過了多久。

    外界,燭九陰大怒,怒上朝堂。

    中州皇朝的帝王,魏景帝看着怒氣衝衝的燭九陰微微一愣。

    可好久沒有見到燭九陰如此神態了。

    “不知國師因何事如此動怒?”魏景帝的聲音很渾厚,飽含着帝王的威嚴。

    燭九陰將事情陳述了一遍。

    “國師的意思是有不明人士在皇都之內設下陣法,有不良的企圖?”

    聽完燭九陰的話,魏景帝和煦的面孔也增添了一絲憤怒,這是在其眼皮底下生事。

    這些年來,中州大陸一遍祥和安定,數百年已經沒有任何的戰事,這是有人要打破這一份安靜啊。

    “對,還請陛下下旨徹查。”

    魏景帝思索了一下,對着身邊的太監說道,“傳太子覲見!”

    一炷香的時間後。

    一個身着鵝黃色長袍,頭戴琥珀束髮冠的翩翩公子從殿外走了進來。他面色如玉,眉清目秀,腰間玉帶上繫着一枚通體碧綠的玉佩,隨着他的步子微微的晃動着,整個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玉樹臨風,卓爾不羣。

    中州皇朝太子,魏無涯!

    “見過父王!”魏無涯行禮,目光從燭九陰的身上一掃而過。

    燭九陰感受到魏無涯那毫不掩飾的目光,微哼一聲,沒有理會。

    “國師向朕說起一件事情,我覺得交給你去辦比較合適。具體的情況你跟國師交流,儘快將事情處理完,不要拖拉。”

    說完,魏景帝在大太監的攙扶下,離開了大殿。

    殿內,只剩魏無涯和燭九陰二人。

    “國師,好久不見,還是這麼的美豔動人。”魏無涯走到燭九陰身邊,言語十分輕佻的說道,這和他之前的公子形象,有了很大的反差。

    “太子,請自重,這裏是朝堂聖地。”燭九陰陰沉着臉,她想不通,爲什麼這種事情,魏景帝會交給這麼一個玩世不恭的太子去處理。

    “朝堂聖地?”魏無涯環顧四周,聲音陰冷的說道,“這朝堂早晚都是我的,我在這裏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

    “魏無涯,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

    燭九陰身上氣勢陡增,一股無形的壓力直接朝着魏無涯壓迫而去。

    魏無涯嘴角微笑,微哼一聲,一股更加凌厲的氣勢從體內傳出,直接撞在燭九陰的氣勢之上,嘭,巨大的能量衝擊波,直接粉碎了大殿內的桌椅板凳,也吹的二人頭髮四散,衣衫輕擺。

    “國師何必如此動怒,我說的也都是實話而已。父王讓我處理此事,我想問問國師的意見,該如何處理?”

    魏無涯收回氣勢,又恢復到那個翩翩公子的模樣。

    燭九陰沒有想到魏無涯竟然能在氣勢上壓制住自己,心中暗道,“這中州王朝的天,估計真的要變了。”

    將自己瞭解到的一些情況說給了魏無涯聽,誰知魏無涯聽完哈哈一笑,十分霸道的說道,“這還叫事?那個什麼沈天澤不是被冤枉的嗎?那就放了他,至於你那個失蹤的朋友,和神鷹府的子車元甲,找司天監的人推演一下,不就可以了?”

    燭九陰一聽,行,你說怎麼辦就這麼辦,之前燭九陰也想到了司天監,只是那幫人和自己是兩個系統,自己雖貴爲國師,但也沒權去命令他們做什麼。

    最主要的一點,司天監的大監事是她的師兄,一直對她抱有某種想法,想和她結爲道侶,但燭九陰對他是真的一點都提不起興趣,甚至有些厭惡,所以寧肯來求魏景帝。

    和魏無涯離開皇宮後,燭九陰便來到了神鷹府,魏無涯的口訊已經傳到神鷹府,沈天澤也被放了出來,見到了正在等他的燭九陰。

    “你是沈天澤?”燭九陰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冷冷的問道。

    這還是沈天澤第一次見到如此美貌的女子,超凡脫俗,如仙女下凡,光那一股子淡淡的香氣,便讓他迷亂了自己,失去了方向和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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