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當年日軍在我國犯下累累罪行,尤其是那場大屠殺,他們至今不敢承認,幾十萬人無辜葬送生命,卻得不到一個公正審判,甚至很多日本人對近代歷史一無所知。
受害者在學習歷史,而加害者卻在想盡辦法,撇清關係。
楚西洲向劉建業報告了此事,劉建業起初是冷着一張臉。
隨後立即派遣了特警隊一隊二隊,還派出了武警突擊隊,甚至連他自己都親自上陣,一行車輛,浩浩蕩蕩,前往正義村匯合。
等見到來人,楚西洲鄭周連眉毛都豎了起來。
派特警隊兩隊來也就算了,連杜非凡都來了,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劉建業不以爲然,更是擼起了袖子,摩拳擦掌。
鄭周嘴角抽了抽:“劉局,不至於吧?”
重案組,特警突擊一二隊,武警突擊隊,四組人馬,齊齊上陣。
上一次有這樣的大動作,還是在七八年前,市內一夥持槍歹徒,搶劫銀行呢...
到達山神廟,特警隊和武警隊隊員拿着探測器,在四周找了好幾圈,都沒有任何收穫。
那個黃泥砌起來的小屋子,更是一覽無餘,根本不可能藏得住那些武器。
“知意,你真的確定嗎?”劉建業有些泄氣,走到她的身旁,試探性的開口問了問。
真的確定會有日軍留下來的武器嗎?
本身還無比肯定的陸知意,現在確實動搖了幾分,她沉着眸子深思。
小聲喃喃:“修建宗祠,打通山脈,傳送武器,雖知是惡,不得不做。”
宗祠...
山脈...
忽地一下,眼眸晶亮,轉頭對上劉建業那有些泄氣的眼神:“不!”
劉建業眼眸煽動:“不什麼?”
不確定?
“我知道了,不是山神廟,是那間茅草屋!”
事實上,山神廟只是一個早已經建好的臨時據點而已。
原來茅草屋的存在,是這個意圖。
在老林裏,除了羅爺爺自己砌的磚房,那棟茅草屋的存在就是突兀的。
她怎麼會沒想到呢!
反而在山神廟費功夫。
“全體都有,去茅草屋!”
楚西洲一聲令下,帶着人馬前去了茅草屋。
茅草屋相比起山神廟而言,更加的一覽無餘,探測器掃過地面時。
“滴滴滴滴滴滴”
遽然滴聲亂響,劉建業擰着的眉頭,頓時鬆開。
“給我挖!”劉建業拿起一把鏟子,對着地面就開挖,言語間難掩興奮。
陸知意不解,爲什麼劉建業會這麼興奮...
殊不知,在他們這些當了半輩子軍人的人眼裏,對當年的日軍,到底是恨得牙癢癢。
在茅草屋的四周繞了一圈,在後面靠牆的地方,陸知意發現了一條很粗的一股麻繩,被掩在牆邊的雜草裏。
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陸知意蹲下身去,麻繩除了露頭的那一段,其餘都已經與泥土混爲一體,她用力一扯,麻繩脫出,因爲慣性,她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她不死心,一腳踩在牆壁上,一手拉着麻繩,用盡喫奶的力氣,不過幾分鐘,麻繩終是被她扯開。
下一秒,她只發覺自己正在急速失去重心,失重感從腳踝向上,一顆心臟像是懸在頭頂。
“啊!”
一聲尖銳的尖叫聲傳來,楚西洲胸中一緊,急忙放下工具前往尋找,隊員們在後跟上。
陸知意重重的摔在水泥地上,一陣刺骨的痛意,瞬間席捲全身。
她手捂着屁股,還來不及感受痛意,便發現四周漆黑一團,只有頭頂那被強力打開的雙開鐵門,照下一片光亮,亮光中全是飄浮着的灰塵。
“知意!”
楚西洲繞到草屋後方,只見地面忽然出現一扇門,他心急如焚,急忙跳下,隊員們也相繼以利落的身姿跳下。
“嗚嗚嗚,楚隊長!”陸知意坐在地上,揉着屁股,委屈巴巴的捏着楚西洲的手臂,生理性的淚水傾瀉而出。
楚西洲半蹲在她身前,扣着她的肩膀,細心上下打量查看:“哪兒受傷了?”
“嗚嗚嗚,屁股...屁股好疼。”
楚西洲一陣心疼,此情此景也不可能給她脫下褲子,檢查傷勢,只好先將她扶起,避開了隊員的視線,輕輕用手揉了揉她的屁股,溫聲道:“回去再給你檢查,你先站在這裏別動。”
說罷,拿出了手電筒,隊員們也紛紛開啓手電筒,對着四周照了照。
下面是一個地下室,面積非常大,無數個木箱子,排成十幾排,一摞一摞高達四層。
楚西洲往裏走,皺着眉頭,費力打開一個木箱。
眼神突然變得凌厲,對着李彬偉的方向出言道:“彬偉,日軍三八式步槍。”
隨後又打開另外一個木箱。
“日軍十四年式手槍。”
李彬偉等人也相繼打開木箱。
“德國毛瑟,百式衝鋒。”
李彬偉有些顫抖:“美國湯姆森衝鋒...”
等等等等...
“太多了,這...”
李彬偉將視線對準了楚西洲,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得難以言喻。
這麼大批的軍火出現在正義村放了那麼多年,愣是他們這種,天天與刀槍爲伍的人,看了都要心中一凜。
這正義村就是當年日軍侵入時,其中一個祕密據點,與當時正義村一族人,裏應外合,實屬狼狽爲奸。
正當幾人搜的入神時,忽然幾絲土塵從上方掉落至李彬偉肩膀。
楚西洲眉心緊蹙,拿過胸前的對講機,按下按鍵:“杜隊長,讓劉局別挖了,都來我這,東西找到了。”
陸知意小心揉着自己的屁股,擡步走向被麻繩拉開的地方,比起這些武器,她更好奇自己是怎麼掉下來的。
她細細看去,只看見麻繩的一端,連接着一個生了鏽的鐵栓,只要找對角度,輕輕一拉就可以打開這扇雙開鐵門。
看着那個已經損壞了的鐵栓,陸知意嘴角抽搐。
好傢伙...
她直接將那個鐵栓幹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