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風薇回到堂屋,吳媽擺了飯在屋裏,招呼她喫飯。

    “吳媽,你喫過了沒有?”

    “都喫過了,除了銀川喫不下去,就剩你和夏師傅沒吃了!”

    “哦,孩子們和師兄呢!”

    “大寶他們兄弟剛喫完飯就累的睡着了,樂塵公子在屋裏守着他們呢?”

    “那行,我去換件衣服,洗把臉再喫!”

    馬風薇去屋裏簡單梳洗了一下,換了件衣服,再回到堂屋時夏隱已經坐下正在喫飯,樂塵也過來了。

    “師妹,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樂塵先問道。

    “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處理。”馬風薇坐下向樂塵問道:“師兄,你給陳雲看過沒有,她有沒有受什麼內傷?”

    樂塵輕鬆一笑道:“陳姑娘福大命大,僅受着驚嚇和擦傷,我給她開了一副安神藥,她喝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那就好!”馬風薇撫了撫胸口道。

    她伸手想去盛飯,夏隱卻已經把她的飯盛好推到她面前。

    “謝謝!”馬風薇自然的接過飯開始喫起來,樂塵的目光不着痕跡的在兩人之間徘徊,最後定格在馬風薇身上。

    “師兄,今天幸好你來的及時,要不然這麼多的事,還有三個孩子,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忙得過來!”馬風薇邊喫邊說。

    “其實我不來也沒關係,你身邊不是有夏兄弟嘛!他年輕又有本領,孩子們和我說了一天的夏師傅呢?”樂塵說。

    夏隱擡頭笑了笑又低頭喫飯,他平時不善言辭,就是對着馬風薇也說不了幾句話。

    馬風薇停下筷子認真的說:“夏隱是孩子們的武師傅,你是孩子們的師伯,有你們在我身邊幫我看着孩子們,我才能專心做事啊,反正師兄你今天來的太好了!”

    “師妹,紗廠那裏的房子都被白蟻啃食過,大概沒法再繼續用了,就是修繕起來也很不容易,不知師妹今後有何打算?”樂塵把話題引到了紗廠,這一直是大家關心的問題,連夏隱都放下筷子等着聽馬風薇接下有什麼打算。

    馬風薇見兩人都一臉鄭重的望着自己,忍不住笑道:“你們別這樣看着我,關於紗廠那邊,我還想聽聽你們的意見呢?”

    夏隱一向不愛多話,抿了抿嘴脣,說道:“樂大哥見多識廣,還是聽聽樂大哥有什麼高見吧!”

    馬風薇也催着讓樂塵說,樂塵笑了笑說:“談不上什麼高見,只是有一點淺見!”

    “那我們就洗耳恭聽了!”馬風薇俏皮的說。

    樂塵笑了笑才說道:“師妹的紡紗廠離鎮上上太遠,每次出紗線師來回折返耗費人力,既然紗廠的房子損毀嚴重,不如捨棄原來的地方,在鎮上尋找合適的地方,出紗方便,離酒樓近,也方便照應。”

    馬風薇點點頭,道:“師兄的想法正合我意,在紡紗廠的時候我就想着乾脆把紗廠搬回鎮上,這樣就能隨時查看廠房的情況,避免再發生同樣的事情。”

    夏隱點點頭,“我也贊同!”

    “那好,就這樣辦,明天我就開始找房子,趁着師兄在這,把紗廠的事情給打理好!”

    “合着我成了免費的勞力了!”樂塵自嘲道。

    “哈哈……”

    第二天,馬風薇找人把紡紗廠的所有用具全部拉回了家裏,家裏一下子被堆得滿滿的。

    還有倉庫裏的絲線,幸好都搭了防潮的油布,損失的不多,晾一下還能賣,否則,馬風薇的損失就更大了。

    陳雲年輕底子好,在家歇了幾天,就完全無事了,銀川卻因爲之前的風寒沒好透,再加上連續幾天擔驚受怕,終於病倒了。

    於是陳雲就代替了銀川跟在馬風薇身邊辦事。

    一天,陳雲陪馬風薇看房回來,剛到醉風樓的門口,就有一個老農婦模樣的女人從旁邊撲了上來,抓住了陳雲的胳膊,叫道:“雲妮子!”

    老婦的年紀大概在四十多歲,頭上包着一個藍頭巾,穿着一身漿洗得發白的舊衣服,臉上乾瘦乾瘦的,沒有幾兩肉,兩隻手也是枯瘦如柴,抓着陳雲的胳膊卻十分有力。

    “雲妮子,真的是你!”老婦瞪着一雙渾濁的眼睛仔細辨認,好像要把陳雲給看穿似的,待認出陳雲,眼神又充滿着驚喜。

    老婦抓着陳雲的胳膊有些用力,抓的陳雲很不舒服,她扒掉老婦的手說:“大娘,你認錯人了!”

    她說着要往酒樓裏面走,老婦卻不幹了,拉着她道:“你個不孝的妮子,連你娘都不認了。”

    “你三姑母回去告訴我我還不信,都說你跳河死了,她偏說看見了你,扒上了鎮上的有錢的夫人,喫香的喝辣的的,全然忘了你的爹孃。你個不孝的妮子,我怎麼生下你這個孽障啊……”

    老婦以爲陳雲裝作不認她,索性拉住陳雲的衣服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把鄉間潑婦的嘴臉發揮的淋漓盡致。

    陳雲被抓老婦抓着衣服走不了,偏又是個自稱是她母親的女人,還堵在醉風樓的門口,影響酒樓的生意,她急的說不出話,只能求救的望着馬風薇。

    “夫人,這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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