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被誤認成boss的無限流玩家 >第69章:新娘(11)
    “投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也有可能,按理說怎麼也應該投個畜牲道啊。”吳沽苓的笑容戛然而止:“實在有點可惜。”

    這下子不管嚴鶴毅是否認識吳沽苓,對方的敵意都已經足夠讓他明白兩人之間關係之差。當然,這是建立在他說的都是真的基礎上。

    “媳婦兒,我們走,再待下去小心被某些狗咬一口。”

    “她是我老婆,你想她跟你去哪?”

    嚴鶴毅冷冷地盯着面前這張欠揍無比的臉:“安則是我的妻子,不管村長和你說了什麼錯誤消息,都麻煩你現在離她遠一點。”

    他沒有見過葉憾,心裏已經把面前這個傢伙往葉憾身上想去了。畢竟葉憾只是死了,但靈魂還在,也可以像他這樣逗留在人間。

    在這種時候,無論嚴鶴毅願不願意承認,他都已經確確實實是死了。

    死在昨年年底。

    他一直保持一種半清醒半混沌的狀態,心裏覺得自己還沒有死,在一段時間內沉浸在自己還活着的幻境中。每次清醒過來後,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早已經沒了。

    其實死這件事他細想過來並不是很排斥,但是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剛一想起這個字時就會聯想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緊接着還伴隨着一種濃濃的慌亂。

    那種慌亂卷襲了他整個腦海,像是幾百萬根針在來回扎着那一塊區域,難受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村長給的錯誤消息?”吳沽苓笑出了聲:“確實是他給的消息,但你覺得他能左右這件事情嗎?他敢隨隨便便就假傳消息嗎?”

    “他傳的消息都是真的,安則也是我的。”

    或者說,本來該是我們的。

    “嘎吱——”村長家的門被悄無聲息地推開,在旁邊躲着的陽郝兩人下意識齊刷刷轉頭看向村長家。

    “吳先生?”一個扎着馬尾的女孩從門後緩緩走了出來。

    “剛好,老婆,我們現在就進去找村長當證婚人,早點結婚,也免得被某些恬不知恥的東西惦記。”

    最後幾個字他說得很慢,卻無一不是在暗諷嚴鶴毅。

    安則也想去問問村長,先看看能不能解除婚約,然後問問楊秀梅的事情。

    嚴鶴毅雖然心裏知道這可能是村長弄錯了,但這樣一聽還是氣得不行。對於這個企圖和他媳婦兒扯上關係的傢伙,真是想想都覺得想把他撕成幾節。

    這種想法對於吳沽苓而言可能是家常便飯,但嚴鶴毅記憶中還是頭一次。他反應過來自己的想法,第一時間竟然不是覺得排斥,而是……興奮。

    對於面前這個傢伙將被他親手了結的興奮。

    “幾位請進。”小姑娘推開門,目送幾人進去。

    肖瀾眉趕緊跟着陽郝一起圍了上來:“小妹妹,我們也找村長有事。”

    “你們……”小姑娘恍然大悟:“你們也是來找村長當證婚人的吧,請進來吧。”

    “不是……”

    肖瀾眉拉着他兩人跟着也跑了進去。

    “先進去再說,反正我們又不結婚。”

    陽郝臉還是有點紅:“好。”

    村長家有一個小院子,正值花開得豔的季節,整個院子裏紅的、黃的各種品種的花爭奇鬥豔,紛紛舒展身體露出自己最嬌美的一面。

    “這裏種了好多花啊。”

    那個開門的小姑娘已經跟了上來:“這些話是我小姑種的,不過她失蹤了,爺爺一直在找她。”

    陽郝一愣:“你小姑?”

    “對,我小姑叫楊秀梅,她是爺爺最小的女兒。”

    嚴鶴毅和吳沽苓相看兩相厭,生怕碰着對方,活像挨着就要感染什麼大病似的。

    被他們兩個扯來扯去的安則:“……”

    村長看上去不過五十多,精神氣卻連古稀老人都不如,兩眼渾濁,右腿應該有點傷,出來時還撐着一根柺杖。

    “幾位先生可是來商量婚事的?”

    他說話很慢,受不得久站便在旁邊坐了下來。

    吳沽苓一進來就直接道出目的:“麻煩村長給我和我老婆做個證婚人。”

    相比於他,嚴鶴毅的態度就要好上很多。他以往二十幾年的記憶裏村長還不是這個樣子的,時常還下田做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變成了這樣。

    村長這廂一聽兩人的話,那渾濁的雙眼似乎都瞬間明亮了不少。

    他聲音有些慌亂:“這……這可是哪裏不符合……的要求。”

    他手忙腳亂地撐起柺杖。

    安則正好也想解除婚約,便伸手扶住他:“村長,我想解除婚約。”

    村長剛剛還慌亂的神情一僵,他轉過頭,那張慈祥的臉上此時擠滿了怨毒。他用一種濃濃的憤恨目光死死盯着安則:“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給我閉嘴,馬上給我閉嘴。”

    “因爲你,幾位大人才會不滿意的,你這混賬!該死的東西!”

    那根柺杖高高擡起,重重地朝着安則砸下來。

    “你幹什麼!”嚴鶴毅一把奪過柺杖,拉着安則往後面退了幾步。

    村長神情慌亂:“都是按照大人……呃呃……”

    他的眼珠突然暴起,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灰敗起來。

    我叫你做證婚人,你自作主張幹什麼呢?

    話太多了……

    村長脖子上的束縛漸漸鬆掉,他坐在椅子上喘氣,一聽見耳邊這兩道細微的聲音,他顧不上喘氣,連忙擡頭。

    吳沽苓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嚴鶴毅完全沒顧上這邊,他拉着安則想讓她站遠一點。

    “村長這是什麼意思。”嚴鶴毅承認,在聽見安則說解除婚約時自己的第一反應就是攔住她,那種撓心撓肺的慌亂差點讓他失去理智。

    但這都抵不上村長差點打中她時的緊張。種種因素交雜,嚴鶴毅的臉色簡直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點。

    滿頭大汗的村長被他這種眼神看得渾身發涼。

    “她……她破壞了規矩。”

    嚴鶴毅把柺杖捏在手裏,手臂上青筋暴起:“你的規矩就是隨便打人?那按規矩我是不是也該打你一頓?”

    如果不是顧忌着他以前也是楊家村一員,那一棍子他早就敲在村長身上了。

    “還是這個臭脾氣。”吳沽苓抱着手臂:“你怎麼不問問是誰定的規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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